“热巴小姐,这是杨公馆杨大少爷送来的白玫瑰。”雪妧捧着一束正开得艳丽动人的白玫瑰,语气欢快道。
热巴对镜匀了口脂,睨了一眼娇气的白玫瑰,瓷白纤细的手指勾了勾,又沾了点自己红唇的唇脂,待雪妧递来,热巴将唇脂摸在一片白净的花瓣上,一抹红在一片白中最为显眼,黯然失色。
雪妧正想叫出来,热巴合上口脂,声音魅惑,却带讽刺说道:“杨大少爷在租界可谓叱咤风云,黑帮里也是鼎鼎有名,却,连乐宴厅一个小舞女喜欢什么都不清楚。”
“热巴小姐才不是什么小舞女,在江湾可是大有名气的明星呢。”雪芩跺了两下脚,愤愤不平道。
“这花送回去吧,我不会侍弄花,特别是这种娇贵,你我高攀不起的。”
热巴披了纯白丝绒披肩,摇曳生姿往台上去。
杨大少爷杨洋毫不意外地接过雪芩手中的花,淡笑一下:“没事,热巴的性子就如此,傲气得很。”
雪芩看着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杨洋,不由得感叹,多好的郎才,有势有颜有文采,放眼整个江湾也寻不出第二个,但自家小姐从不肯接受杨大少爷的好意,可惜可惜。
“雪芩,把这封信转交给热巴,麻烦了。”杨洋从胸口的口袋抽出一封高档烫金的信封,递给她。
“好的杨少爷。”
杨洋低头看被遗忘的白玫瑰,一抹红格外显眼,滚动了喉结,慢慢轻轻,蜻蜓点水般吻了这口脂。
暧昧不堪。
热巴刚从台上下来,手上多了封信。
展信安,栀子花香飘香整个江湾,热巴小姐何时能注意到我。
热巴嗤笑,眉眼柔情:“把明天的活动都推了,去见见杨大少爷。”
雪芩大喜连连应着,心里想着自家小姐终于想通了。
热巴喷了玫瑰花味的香水,闭眼让花香萦绕全身,最后照了眼镜子中如妖精的人儿,带笑出门。
茶馆
热巴一抬眼,就看到二楼注视她的淡雅君子,手中拿着茶杯。
“杨少爷,政务不管,与乐宴厅的舞女喝茶,看戏,合适吗。”热巴把旗袍紧贴臀部大腿坐下,品了口杨洋倒的茶。
苦涩,淡淡的清香。
同他人一般。
“热巴小姐客气,我同警察厅厅长独女喝茶谈笑,有何不妥。”
热巴撇撇嘴,手上的一对玉镯子,碰撞叮当作响。
“请我喝茶,连个甜包都没有,让人喝得牙涩。”
杨洋轻笑咳嗽了一声,让人上了个甜包,“是我的疏忽。”
“热巴,你真不考虑?”杨洋看她拿起一个甜包,犹豫会,小口咬下,表情片刻难受,随后又一副清冷的模样。
明明不不喜欢甜,非要噎一下他才满意,又是个要面子的。
真是狡猾又笨的很。
“我不想做金丝雀。”热巴不看他,从茶杯中端详自个。
杨洋置茶一顿,“就因为这个。”
“是或不是。”
“其实,不用担忧太多,你仍是你,只是被冠是了杨太太这个名号,你喜欢如何就如何。”
“啊,哦。”
“不一定要和我去赴宴,你可以去行舟赏花,乐宴厅想去就去,照样可以穿得靓丽,不用被拘束,我喜欢的是自由任性的热巴,不是端样子活的不自在的迪大小姐。”
热巴抿了一下唇,轻叹了口气,眼神灵动,精灵古怪的样子,冲他一笑,说了句好。
杨洋松了口气,紧握的拳头,满手的汗。
“订婚在下个月可好,明日我要去北平一趟,办些公事。”
“不急的,看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