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婉愣了愣神,她一时之间 ,竟然没有明白,只剩一小碗的意思。
李童从小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在母亲话一出口的那一刹那。他立即就明白了,母亲是把从前的模式搬过来了。
从前,姐姐,妹妹,他之间,母亲永远的永远是偏向他。他有很多次,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身为男孩子的自豪感和骄傲。
可是,现在他却感到进退维谷。
一边是宠他爱他的母亲,一边是他宠他爱的娇妻,孰是孰非,手心手背,他难以割舍,难以平衡,不期然产生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
一碗胡辣汤而已嘛,何必如此使用心机。李童长叹。
李童母亲你俩决定一下,谁要喝谁就到厨房去
此时此刻,汪婉就算是个白痴,也应该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更何况,她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啊。
李童颇为尴尬的与汪婉对视一眼。现在的境况是,无论他喝与不喝都会得罪一个他心爱的女人。老母亲和娇妻,婆婆与媳妇,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
就在此时,院里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李童像是押入天牢许久的囚犯,在耐心快要耗尽得到天下大赦的消息,他拔腿就走,只是在溜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李想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了,胡辣汤就留给婉儿喝吧”。
汪婉经过院子去往厨房的时候,院子里早已冷冷清清,李童果然躲出去了。
厨房还是那种老式的大锅,汪婉掀开锅盖,不禁哑然,婆婆口中的只剩一小碗了,实在像个笑话。
半锅的胡辣汤,再叫上三五个壮汉,也足够吃的。
婆婆是不是觉得,她的儿子,自己的丈夫可以吃这么多,难道她生了一个长着大象胃的儿子。
汪婉气笑了,刚刚还瘪瘪的肚子,此刻圆溜溜的,像是被吹了气球,她关上了锅盖。因为,她已经一点也不觉得饿了,直觉得心凉如水。
李童母亲见汪婉进了厨房,心里不得劲,自己的儿子没吃饱,儿媳确吃得舒舒服服的,这叫什么事?关键是,儿子竟然在关键时刻不但开溜,还维护新过门的媳妇。假以时日,儿子会不会忘记娘啊?这一深思,把她惊的一身冷汗。
李童与李想在离家不远的村口闲聊。
李想昨晚你做新郎官,滋味如何?
李童见李想挤眉弄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不觉又叹了口气。
李童哪有什么感觉
李想听后,呆愣片刻,接着依旧嬉皮笑脸,说:“我们都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对我,你还掖着藏着,真不仗义”?
李童仗义,什么仗义,我怎么啦就不仗义啦?
李想明知故问
李童这才想起,李想当年结婚,第二日傍晚,自己也拿着仗义的词汇,来逼问李想当新郎官如何?
记得当时,李想被李童逼得没办法,脸红耳赤,尴尬无比的把新婚之夜描述个七七八八。
李想当时脸红的比猴屁股还红,李童当时笑得乐不可支,几乎要笑叉了气。结果,就是,大半年时间李想见到李童,一溜烟就无影无踪。
人在江湖混,迟早是要还的。李童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空,心说:“天阴也没用,阴天也要还”。
李童我和她昨晚没成事
李想诧异,接着,眼眸滴流转,不屑的说:“你不是不想说,蒙我的吧”?
李童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李想倒底怎么一回事?
李童我昨晚太累了,直接就睡着了
李想将信将疑,半信半疑,他眼眸又转了几转。
李想那今晚呢?我明天听你的进展?
李童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是他欠下的债。李想就是他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