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夜无双听从郭荣的吩咐,在途径四州的时候并未过多停留,因此在泽州并未见到当下将领第一人李存孝。不过路经泽州之时,夜无双发现泽州的百姓过的还算安居,并不像燕云北境那般凄苦,甚至比幽州还好一些,看来这李存孝也不是什么恶徒。
到了青州境,这边海拔颇高,寒气有些重。夜无双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进了青州城,找了一处酒肆,问小二要了一壶酒驱寒。小二介绍道,“公子,您不是青州人吧!这边盛产青稞酒,口味浓烈带有草香,尝一尝?若是不喜欢,南方的酒也有,就是味道不那么正罢了!”
夜无双一听,这青州的人民风还算淳朴,哪有酒肆的小二说自家的酒味道不正的,一时间想起刚入江陵的时候,被人讹了四两银钱的白刁干事件,暗笑一声,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苏沐尘和小桃,不知道沐尘现在在凉州征兵怎么样了?
“小二哥,来一壶青稞尝尝,顺便打听个事?”夜无双来酒肆除了饮酒,当然还要打探自己舅父长孙风止的消息。说着掏出一锭白银给了小二,”不用找了。“
小二见夜无双出手阔绰,满脸欢喜,这一锭白银,除去酒菜钱,至少还能余五两,横财!“公子,您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小二哥,我想问问这青州城有没有一位叫长孙的将军,手掌十万兵马?”夜无双问道。
“您是问西岐上将军长孙风止吧?那可是个大人物!”小二一听夜无双问起,连连竖起大拇指,“公子,你可知我们青州人都管长孙上将军叫什么?定海神针!”
见小二哥来了劲头,夜无双也不插话,听他继续说,“长孙将军常年镇守西宁郡跟静海军交战,那是跟西夏交界的地方,以前静海军也是西岐的部队,后来静海军的首领高力叛出西岐,划了一块地自称夏王!还日日想要扩大地盘,岐王便派长孙将军率十万兵马进驻西宁郡,当时在青州出征的时候,长孙上将军还立下军令状,不破静海誓不还!“
“哦?据我所知岐王手下近四十万兵马,为何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静海军?”夜无双好奇。
“哎!提起此事,青州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小二哥跟夜无双聊得兴起,干脆坐下来好好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静海军如今也有将近十五万兵马,若不是长孙将军用兵如神,那西宁郡早就被静海军打去了!岐王不是不想平叛,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你可知道剩余的三十万兵马在何处?”
夜无双见小二说的嘴都干了,给他斟了一碗青稞酒,青州人喝酒都是用碗的,不像南方,有杯,有樽。小二也不客气,咕咚咕咚一碗干尽,继续说“西岐这个地方看看只有三州十六郡,但是面积很大,除了边防之外,大部分兵力除了要应对静海军,还要提防边境外游牧民族的侵扰,那些蛮人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的就来我们汉人的地方抢些东西!可恨的很!”
“最气的是外敌未清,内乱又来了!”小二说到此处感觉甚是可恨!
“哦?内乱,我见这青州城还算平和?何来内乱?”夜无双不解。
“公子有所不知,青州是岐都,那些秃驴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小二愤愤的说道,"在西州和疆州,他们自称喇嘛,说是上师天降,是西岐的福祉,对待一切众生犹如母亲呵护自己的孩子一般慈悲,是慈悲至高无上的一群人。他们的首领萨迦真人用他那一套歪理邪说收了不少信徒,还说要自治西州,岐王为这件事也是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是好!最近岐王已经准备派兵去征伐了,可是那都是一些手无寸铁,只会念经的和尚,不好好烧香拜佛,还要自治,想做喇嘛王!这不是内乱是什么!“
“又是秃驴!”夜无双听见秃驴就会想起江陵禅真寺,想起惨死的苏三,“那小二哥的意思是岐王现在根本没有精力管其他事了对吧!!”
小二狐疑的看了一眼夜无双,"公子,我看你器宇不凡,不会是哪个军阀的公子来找岐王搬救兵的吧!“小二见多识广,居然一下子猜中了夜无双的来意。
“呵呵,小二哥想多了,我就是来青州探亲的,时候不早了,今日就先饮到此处,来日若是得闲,我再来饮酒。”夜无双告辞离去。
西宁郡离青州城还有百里之距,今日夜深前应该可以赶到,雷燕之力,名不虚传!
在离西宁郡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夜无双发现,前方有两帮军士正在交战,人数不多,大概百人规模。夜无双目力极佳,借着点点星光,看见两伙人其中一伙人着“岐”字,另一伙人着“夏”字,原来是西岐军和静海军正在交战,不出意外应该是两伙刺探情报的队伍偶然相遇,这才打了起来。
那名静海军的的头领大喊,“我们的后援马上来了!你们今天别想跑!”
西岐军士也丝毫不惧,大声喊道,“谁跑谁孙子!”
两伙人接着打!夜无双一听,这西岐军明知道对方有后援,还不跑?虽英勇但无谋啊!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夜无双本想出手相助西岐军士,毕竟那是自己舅父的子弟兵。就在这时,两伙人的后方都传来军火的亮光与战马的嘶鸣,“呵呵,原来都有后手!”夜无双等着看好戏了。
那静海军的头领一瞧对面也有后援,下令停手,率己方的军士后退几十米,“怪不得这么勇,原来也有后援!但是,你可知今日来的是谁?”
“管你来的是谁!你可知我们后方带队的是谁?”西岐军士大声回话
“静海军第一军指挥使高翔大人!”静海军士答道,大喊“夏国第一勇士,叫你们带队的出来送死!”
“是你叫我出来送死吗?”那西岐军的后援带队之人提马上前,浓眉虎须,一身将气,手持一柄半丈方天画戟。
“长孙将军无敌!长孙将军无敌!”西岐军士士气大振!
来人正是西岐军的上将军,定海神针长孙风止!
舅父!夜无双在远处看着此人,心中莫名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