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牛,我且再问你,方才听那虎镖师说你是福威镖局的副镖主,与那福威镖局的镖主是连襟关系,那你可知福威镖局与那江陵的东方镖局有何联系?”夜无双又向福大牛问道。
“公子,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两家来往甚密,前段时间东方镖局满门被灭,我姐夫刘威还派人专门去查了此事,结果毫无线索。”福大牛此刻在夜无双的雷霆手段下,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你福威镖局跟林家又是什么关系?”夜无双再问。
“林家经常在幽州做山货生意,可以说是这幽州茶叶,药材最大的收货商,自然与我们镖局有合作,没什么特别的关系!”福大牛信誓旦旦的回到。
“仅此而已?”夜无双不信,“仅此而已!至少我知道就是如此!”福大牛回。
“好,我且信你。那我再问你,那老人家的孩儿在幽州军内,你如何胁迫得了人家!”提及此事,夜无双很是恼怒,差点又吃了在江陵城隍庙的亏,那福大牛见夜无双恼火,很是惧怕,“公子,这事其实就是用来糊弄那老人家所为,幽州军中我无甚关系怎能胁迫的了人家,只是以前听闻我姐夫刘威与那幽州刺史刘仁恭是远亲,才扯了这虎旗,吓唬他们而已!”福大牛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倒是扯的一张好虎皮!最后问你,雷燕被你镖局少主弄去哪里了?”夜无双顿喝,这宝马义兄才堪堪送与自己几日,若是丢了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郭荣。“公子,我那顽劣侄儿见那马甚是精神,便喜欢上了,可不管怎么去驯,去拉扯,都不肯走,最后没有办法,我那侄儿叫了镖局十几个人弄来一处马笼,将公子那马匹装进去拉走了,此时应该去了自己的别院,他平时不住镖局!”福大牛听见夜无双说最后问他,连连告饶,“公子,该说的我都说的了,求你饶我一命,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哦?别院在哪?”夜无双继续开口问道,“别院在王井,刘福翎宅邸,一处大宅很是显眼,去了就能看见!公子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福大牛继续求饶!
“知晓了,王猛,辛苦兄弟们将这里收拾一番,去王井看看,雷燕多日不见,若是有了损伤,我兄长可是会心疼啊!”夜无双吩咐一声,转身走了出去,“诺!”王猛等人领命,一锏一个,最后剩下的福大牛与那镖师被斩去头颅,对于夜无双来说,这样不知悔改的人留着必是祸害,倒不如除了自在,听福大牛的话,其中很多隐情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此水平的人想必他那姐夫也不会将隐秘与重任交与他。
夜无双寻到那两个老人家再度留下十两银钱,与他们说道不必内疚,他们的孩儿无恙,那福大牛只是恐吓于他们罢了。想必是逼问老人家家中孩儿何处,老人家为求自保,便报出了孩子在幽州从军,没想到反倒让福大牛扯起了虎皮,这才被逼无奈做出暗中袭杀夜无双的举动,只是那福大牛听闻福威镖局刘威与那刘仁恭为远亲之事,让夜无双颇为在意,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只是不知道那陈无极日后能给出怎样的答案。希望有所收获吧!
夜无双让王猛收拾了院落,暗中跟随,在夜色中向王井刘宅方向而去。到了刘宅一看,这府邸与那以前的苏府,也就是现在的吴家大宅也就一街之隔,好生凑巧!此时夜色未深,府内灯火通明。夜无双到了府前,对那看护说道,“与刘福翎少主通报一声,福大牛副镖主派人前来,有事禀报!”夜无双用起了福大牛的名号,那看护一听,便立马进府,没一会儿便出来将夜无双迎进了刘府。
夜无双进府一看,顿时就乐了,那纨绔少主刘福翎与一干下人正在大院当中挑逗雷燕,又是喂食,又是捋毛,时不时喝骂两句,“这畜生油盐不进,怎会有如此忠主的良驹!见了鬼了!”
夜无双提气一喊,“雷燕有主,生人勿近!”那雷燕听见夜无双的声音,抬蹄一声嘶鸣,朝夜无双疾奔过来,对着夜无双俯首帖耳,显得好不亲昵!那少主刘福翎见雷燕奔脱,立马喝问道,“你是何人!闯我刘宅,活的不耐烦了吗?”
夜无双抚着雷燕的鬓毛,细细查看了一番,见无处有伤,略微宽慰了些,对着刘福翎说道,“念你未伤我良驹,今日暂且放你一马,若是不知好歹,莫怪我下手无情!”夜无双说完,牵马准备转身离去。谁知那刘福翎不肯了,“大胆狂徒!你当我这是何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不将话说清楚,你怕是出不了这个门!”
“哦?此话还要怎讲,你盗我良驹,我未找你算账已是开恩,你反倒还要找我麻烦,刘大少主好生威风啊!”夜无双不想再搭理于他,牵马继续往府外走去!刘福翎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顿时气急,指着夜无双大骂,“你...你好胆!本公子看上你的马,是你的福气,若是让你如此一走了之,我刘福翎还有何颜面,来人,给我擒住他!”
刘福翎吩咐府内护卫就要动手,少主发话,岂敢不从!一帮护卫拎着杀威棍就欲动手,夜无双粗粗扫了一眼,都是一些三脚猫功夫的下人,并无高手,若是出枪,非死即残!今日已造杀孽,夜无双不想徒增无辜性命,提起枪筒一扫,一阵枪风震出,那十几个护卫就倒地打滚不起,看上去甚是痛苦,这刘福翎一见此人身手如此高强,也算是识时务之人,“公子高人,小的眼拙了,良驹奉还,另赔付五十两黄金以表心意,望公子笑纳!”
夜无双见刘福翎还算是有点眼力,也乐了,问道,“刘福翎,黄金就免了,日后多做善事,不过有一事我想问你,你父亲刘威与那幽州刺史刘仁恭是何关系?”刘福翎一听,“公子此话从何说起?坊间传闻家父与刘大人是远亲,可我从未见家父与那幽州刺史大人有来往,我问过我母亲,我母亲也不知晓。”
夜无双看刘福翎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难道这传闻有假?还是这刘威城府极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瞒着?夜无双不得而知,又问道,“你这刘宅位置不错啊,那一街之隔的吴家大宅熟吗?”
“你说那吴家啊,还行吧,他们家可是这幽州最大的武器供应商,与我们镖局合作颇多,偶尔也会串门喝上几杯,我父亲当初买下这刘宅送与我之后才发现,离那吴家大宅如此之近,公子问这为何?”刘福翎很是好奇,这话可跟盗马八竿子搭不着。
这吴家也是做武器供应的,难道跟江陵的吴家有什么内在关联,而且如此凑巧的买下了以前的苏府,看样子有必要让曲荷在江陵好好的盘一盘吴广财了。另外离吴家如此之近,这刘威让刘福翎住在这里又有何用意呢?夜无双想不通其中的关系,便随口问道,“你知道江陵的东方镖局吗?”
这一问,刘福翎大感意外,“公子怎会知道江陵有个东方镖局,听我父亲说,那东方家以前就是跟着我刘家打天下的,后来干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硬是要出去单独发展,成立了东方镖局。跟我们合作过很多次,林家的货物往来,吴家的兵器运输,都有一些合作,听说在江陵混的还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何被人灭了门,肯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看样子离开我刘家也不行落!”
刘福翎这一说,夜无双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了,先前福大牛说东方镖局被灭门后刘威曾派人去查探过线索,而现在刘福翎却说东方家是自立门户,与刘家只是合作关系,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行了,我该问的都问完了,告辞!”夜无双抱了一拳,这小少主的嘴里还算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牵马转身离开。
“公子且慢!”刘福翎喊住夜无双,“公子,小的有个不情之请,可听我讲否?”此时刘福翎将姿态放的很卑微,似乎有不得了的事情要求夜无双。
“哦?说来听听?”夜无双此刻觉得这个刘福翎有点意思,也起了兴趣。
“公子,你一身武艺惊绝,小的很是羡慕,但我也知自己非那等人才,可是公子那御马之术,能否指点小的一二,我刘福翎无甚爱好,就是喜欢驯马,爱马之心,我刘福翎在幽州圈内无人不晓,也正是因此见公子良驹才起了歹心。可是,公子,你看我对你那宝马可从未有半点虐待,粮草皆是上等喂之,可它就是不吃!如此灵性,公子若是愿意教我,以后我刘福翎以师礼待之。”刘福翎郑重一拜,颇有模样。
“呵呵,你这人有点意思,教你也未尝不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再回幽州之前,你将福威镖局与东方镖局,还有那林家,吴家的关系打探清楚,来日报于我,可否?”夜无双提出了交换条件。
刘福翎一听夜无双愿意相授御马术,而且此条件对福威镖局并未有什么不利,只是一些消息罢了,便欣然应许!
夜无双留下一段御马经,便领着雷燕扬长而去,刘福翎如获至宝,日日研习的同时,不敢怠慢夜无双交代之事,将福威镖局与几家的关系也打探的七七八八,就等夜无双再回幽州来报。
与此同时,夜无双命王猛修飞鸽传书一封传与江陵曲荷,细查吴家与幽州吴宅还有幽州军的关系,双管齐下,自己则快马赴邺都,与兄长郭荣相谈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