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文笔下滑剧情散烂描写生硬qwq
泄懒特工拾魂x勤恳单纯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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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依附上蔷薇,也扮做玫瑰般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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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第一页,是一块被浓墨渲染开来的污泽,在后面跟着一句话“来了一个新人,代号‘蔷薇’】
我拿着枪在暗巷里面小心翼翼的前行,一点声响都会暴露行踪。屋檐上的水珠滴落下来,溅起的声音都在敲打着她的心脏。月亮早已被黑夜吞噬,在漆黑中寻方辨位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次的目标即为敏捷且狡猾,且不论他背后庞大的军火商以及无懈可击的防御系统,就凭借他可以隐入黑夜无影无踪的身姿就以及足够让我烦厌的了。
“回去我要好好讹一笔组织的钱。”我在心底暗暗骂道。
自从上次任务的出生入死后,我果断推掉了半年的任务借着“心灵与身体受到双重打击”为由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回到组织本想接个任务拿点钱继续去逍遥浪迹天涯,没想到组织笑脸盈盈后堆着的是一个那么难啃的骨头,难怪往日吝啬的财务都慷慨的开出了一个高价。
雾气弥漫在狭隘的巷子里,沉重的呼吸回打到我的脸庞,我不敢轻举妄动,风吹草动可能都会引来目标安保系统的狂轰滥炸。
虽然在看资料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对方的手段但是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会感到震撼,不愧是地下党,见不得人的勾当已经让他们无所畏惧了。
“智障组织,说好给我配一个搭档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看是给了我一个暴露行踪的累赘吧。”我继续潜伏,深入着没有尽头的巷口,几日没有进食的肠胃发出抗议,他们搅动着我的身体,翻云覆海,刺痛直逼我的大脑,我不得不蹲下来捂着肚子前行。
“一个月了,什么进度都没有,身上的通讯系统又被雨水打湿断了音讯,身上也只有一把沙漠之鹰。这次也真够倒霉,第一次刺杀行动不知道被哪个人的烟雾弹搞砸了,导致安保系统瞬间响起,轰鸣声响彻整个大堂。第二次把毒药藏在玫瑰里就等着目标取下来让荆棘划破手心毒液顺势漫流,结果那个侍女不知道好歹的把玫瑰刺全部小心翼翼的剪掉了,真是好心搞砸事。”事实证明,人们在饥饿的状态下会更加烦躁,各种郁结被撕扯开来,烦恼全部一泄而出。当然这种蹲姿走路最大的弊端就是。
“不容易控制平衡。”在踩到一块塑料皮脂后我顺势跌了下去,头亲吻地面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我立马爬起来,心里默默祈祷无人在意,但是一颗子弹在眨眼间划过我的脸庞,烘烤着我附近的空气,在身后的墙壁上扯开一个洞。
我当时被愤怒充斥了大脑,我瞬间举起手枪朝子弹来的方向连开三枪。但是等到深夜的寒风吹过我的大脑的时候,我才绝望的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声控安保系统的自动狙击模式罢了。我在刹那间冷了心间,呆了脑子,手上的枪托仍旧发散着热量与我冰冷的手心形成鲜明对差。
屋檐上的乌鸦受惊起飞,吱呀吱呀的飞向那不见曙光的黑夜。
四周瞬间亮如白昼,这是我今晚第一次第一次被光照耀。但是我的内心只有恐慌,绝望。无数的灯光汇聚在我的身上,我甚至可以听见那潜在四周的讥笑,每一束光都像一把把刺刀可以在我身上千刀万剐。皮开肉绽。
“嘿呀,还是被我发现了吧,没想到我这条命还值得你奔波一个月呢。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辛苦的敬佩,我会让你死的壮烈一点的。”目标令人烦厌的声音响起了,一个月内那是我每一天都想撕裂的声音,如今还是令人反呕。
“不过,为了对得起你的付出,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那个声音依旧狡點的笑道,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去陪他打消耗战。光芒逐渐褪去,我慢慢张开了眼睛,迷茫中我看见对面房顶上被光束汇拢的身影。
“一···二····”该死,他居然搞了20个混淆目标。
“20个人里只有一个是我哟。”他们齐声说道,环绕着我,发出如老母鸡般咯咯作响的笑声。
我揉了揉眉头,突然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还劫着一位棕发少女,她们面目呆涩,嘴里不约而同的呜咽着什么,我听不清,也别想从她们身上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了。
“来吧,来吧,如果正确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哟,如果错的话···你就和你的同伴一起命丧黄泉吧哈哈哈。”他们将手中的少女举起。果然,组织给我配的就是一个充当人质的后腿吗。
机械化的笑声徘徊在耳边,烦躁的让我想要给自己的耳朵一枪。其中一个在笑得过程中还会机械化的停顿咳嗽几句。
“肯定是想要迷惑我。”我思付,“目标近10年的体检报告都显示十分健康,放到奥运赛场上可以和博尔特一比高下的那种。咳嗽停顿什么的简直可笑,不过是某个机械人物出现故障导致罢了。不过这副像是被吸入浓烟撕扯的嗓门确实让人生厌,不知道是哪个工程师做的。”
等等,烟熏嗓?
我恍然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半个月前的宴会上那浓雾让我也遭了殃,虽然我及时逃出了大堂但是吸入的尘埃也让我咳嗽了一个星期,尘埃如同一颗颗钉子镶嵌在我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宛如割伤了每一块肺叶。导致一个星期都没有进行任务,我还和组织大吵一架争论医药费的高低。
如果一个及时离场的特工都会受到如此伤害,那么在大堂里面高傲宣扬的主人呢?他的伤害会不会更加致命呢。
我敲把手背在身后,慢慢的挪动姿势,我相信在骄傲的老鹰下,我这些举动不会引起注意。
我继续思考,如果一点点尘埃都会引起安保系统的喧噪,到底是什么样的高科技才能有如此准确的控制。
还是说,控制源就在保护者的身上?
我继续拨开真相的那层迷雾,迷烟一点一点的的剖解。
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包括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会受缚于安保系统,为什么一个月的探寻却找不到安保系统的控制中心。
“你是想逃走吗?”声音四面八方的响起,“在我的掌握下,小姑娘你逃不掉的。况且你不要你的同伴了吗。”他抖动了一下人质,犹如摆弄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一样。
“我最讨厌的,”我深吸一口气,子弹上膛,“就是别人威胁我了。”
我瞄准目标,发射子弹,后座力使我向后移步。我没有看见他是怎么死的,只瞧见剩下的幻影随之消散,黑色的身影在血红的喷发后向后倒去,棕发女孩没有直觉的跌落,四周的警报声轰炸着我的耳朵。
我来不及思考了,把女孩抗在肩上,飞速逃离。
在一个转弯角,我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苦涩但是清新的空气,远处的小巷被狂轰滥炸,已经面目全非,我感叹自己的死后劫生,并思考回去后该怎么弹劾那群没脑子见财眼开的组织。
“哇,前辈,你刚才帅爆了。”身旁的女孩不知道怎么醒了,兴奋的望着爆炸还在持续的巷子。
女孩生的非常好看,放在组织里面是做间谍和诱饵的最佳人选。双马尾高高束起撇在后头,刘海遮掩下的额头光滑圆润,脸型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和。身形娇小——呃好吧我也差不多,嘴唇犹如雨露下的蔷薇一样艳丽,极好看的是她的笑容。酒窝中间藏着的欣喜,弯如月牙,平如水波。
突然感觉眼熟,这不就是剪了我的毒玫瑰的侍女吗?我瞬间气不打一出来。
“我并没有比你大多少,叫我拾魂即可。”那些文化水平极低的组织取的代号经常被我不屑一顾的忽视,“你就是组织安排给我的同伴?那为什么要阻碍我的进程?”
她先是沉思不解随即笑容眼开:“你指的是毒玫瑰?不是我的错哈。我只是觉得那么漂亮的玫瑰如果成了杀害他的罪魁祸首那就是在暴殄天物。所以我把它们剪掉了,我现在的手上还有毒液侵蚀过残留的痕迹呢。”
她被毒液浸泡过的手伸过来给我看,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对于这一双纤纤玉手的确有点瑕疵了。
“对啦,第一次的烟雾也是我干的。组织安排我当作女仆埋藏在目标身边,时不时照应一下女,如果你无法完成目标,那我也有对策了。”
“你指的是那些让人肺部疼痛不停咳嗽的浓烟?”我哑着嗓子问道。
“天啊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很想尝试一下新武器没想到对你也造成了影响,你没事吧。”她低下头贴心的询问道,然而我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讲。
“那是一种带有毒素的烟雾,我的指定人员就是他,所以虽然蔓延开来了,但是我敢保证他吸得最多。那一次是大规模的放毒,在其他时候我会在烟熏里,他的办公室里悄然放下。这些微不足道的事物引不起他身体里安保系统的警觉但是日削月割也足够危害他的身体了。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也应该被毒素侵蚀,腐烂的溃不成面了吧。”
“之所以这样呢,是因为他罪有应得,罪该至此。”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拥有双重面格,“他是一个军火商,但是经常用毒气来袭击人民,芥子气等等。这些气体杀害了无数的生命,让他死在毒气下是最好的安排。”
我站起身,牵起她的手,心里算是默认了这个同伴的贡献,“走吧,回组织领赏。”
“欸欸欸,等一下。”她停下来,嘴巴嬉笑着,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株蔷薇,没有玫瑰的荆刺,月光下显得柔和。“诺,我一直藏在身后,当作见面礼送给你啦。”
我痴痴的望着她,蔷薇映衬着犹如是在黑夜里面的光亮,贫瘠土地上的生机。
她握住我的手:“九月,代号蔷薇,多多指教。”
【日记第二页,在一大段牢骚和不堪入目的芬芳言语后是一句较为工整的话——“我似乎找到了那一束光, 她无意掀翻烛火 点燃我双眸盛满的暮色。”】
“该死的组织,如果我再答应他的任务我就是菩萨现世观音降魔。”我望着扇形玻璃外日薄西山的阳光,它照不到阴暗处的我,也没有等来我要的人。
“安啦,组织给你的报酬可让不少人眼红呢。”耳机里传来声音,这是我半个月内唯一消遣和排泄情绪的出处。这次的任务不同于上一次的高科技人员,他身边有几十个精英维护着,一日之内晦明不息,我都在想是不是他生活不能自理,连睡觉都要四个人陪伴左右,讲真,那副模样像极了祭奠现场。
九月还是凭借自己的本领混入其中,装扮成一个厨子,半个月内不停的给我传达位置坐标,我也在暗处处理了五六个人的尸体。
“出去之后我请你,你想要什么?”随着耳边传来一声细小的呜咽,我知道又解决了一位了。我掰着手指头数算数量,拿了枪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连日的怠倦让随之而来的阳光显得刺眼而又炽热,眼里泛起蓝紫色的光斑,透过窗棂而泛滥的点点光芒,碎屑的积聚,融合,不可名状的红色光影在地面上拼凑成一幅图画,似乎极美。
”玫瑰如何。“我喃喃自语,尽管我未曾见过,我甚至分不清月季,蔷薇,和玫瑰。人们总说蔷薇淡雅而群聚,月季留野而招展,玫瑰傲然而诱人。我却无法去解决这纠纷,他们就宛如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景,碎了一地的花瓣,埋葬在内心。
”好运。“我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耳边一片沉寂,我握紧了手中的枪械,走进了我窥探了半月的房屋。
这宫殿却生豪华,金银财宝镶嵌其中,琉璃碧瓦交相辉映,抬头低头都是自己的影像。周围都是目标自恋的图像,或是在激昂演讲,或是摹绘名人之作而摆拍的画作。
我似乎应该要想谍战片里面一样匍匐前行,但是骨子里的烦厌以及轻敌让我快步走在走廊上。果不其然,我立刻注意到了有人尾随——这瓷片地板似乎是空洞的,哒哒哒的脚步声极为响亮。
”我何等荣幸才能让这座寒舍招来了如此厚重的客人。“目标人物就这样毫无装备的在我对立面,只一身西装,别无他物,四周也确乎除一位中年女仆外别无他人。这个地方经过我的勘察也确乎没有任何能袭击暗间。”能让您光明正大的游走于走廊,看来我的那群侍卫的确是吃软饭的。哦我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难道他们惨死于你手上的枪口下了?哦那真令人悲叹,又可见你是多么的厉害,小姐,真令我佩服。“
一连串的花言巧语把我惹得迷糊,我用勘探铁制品的眼镜扫视他,身上的确没有任何暗机,轻松优雅的他和弯腰曲背的女仆与一身戒备的我形成强烈反差。
”小姐在看什么?该不会认为我会暗藏玄机了吧。小姐也太谨慎了,如今的我只不过是失去了护卫的穷书生罢了,毫无缚鸡之力。“
我冷笑,他什么德行九月早已和我解释的一清二楚。表面上是一个无辜的作者,演讲者,似乎只会流转于各个讲座之间,可是背地里的龌龊之事真是令人寒颤。
”迪安·尼克劳斯,一个破落户的儿子。这几年集团的生意倒是蒸蒸日上,可是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不为人知。大儿子是财产第一继承人却暴毙了,二儿子是某个邪教组织的创始人,在迪安作了二把手之后也惨遭杀害。这么明晰的真相,居然没有人会相信是尼克劳斯干的,智商堪忧。“
”毕竟在他们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死读书的罢了,顶多发表一些骇人听闻的演讲。“我合上书,不顾爱惜书籍的本分扔在一旁。或许那不能称为书,只不过是混沌之人用咿咿呀呀的言语拼凑而成的。
我和九月都对书中的偏激,惊悚的言语嗤之以鼻,居然会有人会成为它的拥簇真是令人费解。
我举起手枪,慢慢靠后”如你所见,我是刺客,你确定不跑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变成淡然,这到底是另有所求还是坦然面死。他佯装哭泣,举起双手”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恭谨从命吧。“
”简直闻所未闻。“我暗自念想,居然会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不过既然保证周围不会又偷袭者,那还是早点解决回去休假到好。
”别装作无辜,你的罪行够你承受西西弗斯般的痛苦了。“我给手枪上弹,抬头时却发现刚刚那个伛偻的中年妇女拦在了我面前。
”妇人请你让开,我并不赞同诛连旁人的做法,我不想伤及无辜。“我轻轻皱眉,然而那妇女仍不为所动。
"你不可以伤害他。”她的声音沙哑而又刺耳,犹如鹊鸲的鸣叫,聒噪。
“最后一次,走开。”我紧握手枪,对面前的拦路虎不耐烦了。
可是她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慢慢的抬头,在浮躁麻乱犹如稻草的发间我似乎望见了一双值得怜悯的眼睛,似乎有母亲一般的憔悴,似乎在诉说什么不可透露的所迫。
但是我立刻打消了怜悯的念头,轻吐:“组织规定,凡是阻挡任务进程经提醒而不动者,格杀勿论。”
枪声响起,鸦雀悲鸣。
我静静看着她在我面前倒下去,哪怕最后一刻也没有哀嚎,可怜的拥护者.我似乎看见她嘴唇翁动,模糊不清的吐露几句“我的···我的孩子。”
她倒在血泊中,白色的衬裙依附上了血迹,几张照片滑落出来,居然没有被浸湿。我好奇走了上去,毕竟尼克劳斯早已是瓮中之鳖。
我拿起照片,却瞳孔骤缩。
几张照片温馨而美好,似乎是一家人的某次出游。
连绵的山峰环绕着小镇,簇拥着几栋散落的房屋,
女人一脸微笑手中怀抱着稚嫩的幼儿环绕着颈间,摩挲着那细嫩的棕色毛发。此时阳光明媚,岁月正好。
花田被一抹红色烧成了一片,烈焰的红色肆意得燃烧自己的风姿,硕大的花卉卖弄风姿,她和孩子牵手游走在其中,一派祥和。
看那初生的朝阳,以至高无上的目光宠溺着山巅,金色的脸庞亲吻着亲碧的草场,把黯淡的溪水涂成一片金黄;
我手指颤抖不止,因为这照片上的妇女正赫然倒在我面前的血泊中。
尼克劳斯悄悄走上前,拿出他往日演讲的做派,开口感慨“哦,玛丽安娜,多么不幸,你的孩子将会永远失去母亲。”
一张张照片从我的指尖滑落,上面孩儿和母亲的笑脸交相辉映,他们笑得灿烂,却在我的眼前裂开一条条缝隙。
“哦,可怜的玛丽安娜,自从失去丈夫后,开始变得孤苦无依。”
眼前的靓颖的照片被几张黯淡的人脸代替,一位胡子渣渣的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枪口抵着心脏,持枪者却是我自己!
“哦,可怜的亡灵啊,他们是父母的孩子是孩子的父母,他们背负着那么多东西,忍受着那么多的争议,在黑暗中寻缝而生,为什么没有人怜悯他们!”
他依旧喋喋不休的演讲,高昂的语调在我脑海里犹如法庭之上审判官的宣词,一词一句都在判定我的罪行。手指不停的翻阅后面的照片,开心的容颜,孩子看着远离自己母亲的哀痛,母亲的无奈,父亲死于血泊之中。一幅幅照片捶打着我的意志,仿佛犹如一条条锁链将我束缚。
“你说对吧,拾魂小姐,为什么你要杀害这些人呢?他们想要活下去罢了,他们又做错什么了呢?”
“你自诩的正义,到底是蒙蔽自己忽视真相的毒药还是你自认为可以拯救苍生于疾苦的仙丹灵药!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们惨死在你的手下 在你正义的矛盾之下。还是说 ,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们的感受,你终究只考虑你的名义,你的信仰,回答我啊!”
我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握着的手枪跌倒在地,霎那间照片全都落在了血泊中,犹如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谁能否认红玫瑰其实是由白玫瑰渲染的呢,被红心皇后知道了可是要砍头的。可是爱丽丝将士兵藏在草丛之中,淹没了士兵的弄虚作假。后人评判,到底是皇后的霸权还是士兵的移木接花。
“小姐啊!你为了那些钱财而杀害的每一条生命啊,你所认为他们罪不可赦,难道他们真的该服从于此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倾听他们的陈词呢?他们真的罪该至此吗!”
一句句话语掷地有声,敲击着我的心灵。那些死在我的枪口之下我认为罪该万死的人真的不是我所想那样吗?
“或许,我才是那个罪恶滔天的人···”我无望的跪倒在地,地面透亮的玻璃照应着我的脸庞,黑发松散,目空一切,我第一次如此厌恶我自己,手上沾染了无数的血液,别人的赞赏里面埋葬了无数人的白骨。
“小姐,你不认为你需要补偿他们吗?你翻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你真的不会反悔吗?”尼克劳斯的语调渐渐高昂,似乎在为那些逝去的亡灵申冤。
“我该怎么办···”我企图向耳机里面求助,可惜一片虚无,了无音迹。我感觉孤立无援,不知所措。
他似乎得逞了,微笑地蹲下来拿起我的手枪,放在我的手心:“既然你意志坚定,那么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来赎罪吧。”
语言是最完美的利剑,我似乎着魔似的慢慢抬起手,冰冷的金属质感放射出寒芒。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要知道,你可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种子”他大笑,手中鼓掌,这一切计谋的实施似乎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我想到他应该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让自己走上宝座,让一群人归顺他。果然我也是其中一个误入迷途的人了。
“彼岸拾魂!”我愕然听见有人呼唤我的名字,像是在梦境的远方,飘过来,虚无缥缈一般。我感受不到任何一丝温度,周遭,地板,鲜血,一派荒凉。
却有一人从不知名的黑暗中跑来,踏踏的脚步声像沉沉的警钟。我感到一股力量狠狠地敲击了我的手腕,受力倒下,枪支滚到远处。
“天啊,不会我的厨子都是你的同僚吧。那我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呢。”尼克劳斯嗲嗲的声音响起,如果是往日我会感到厌恶而此时我却精神恍惚,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你还是好好祈祷你下地狱的时候可以得到撒旦的宽恕吧,你的罪行让你到十八层都不足为奇。”我听出是我的同伴,九月。她来这里干什么?我这次可没有能力像上次一样把他从狼口救出来。
我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我都如此污秽,怎么可能去拯救黎民苍生。
“别假惺惺了,您的所作所为还不心知肚明吗?你用言语蛊惑人们遵奉你的邪教,你把自己奉为圭臬,指示别人为你唯命是从,你所说的正义之言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生命的沉淀物,这栋华丽的宫殿在你清廉的外表上,可真是一个污点啊。可是,你包装的真好。”
尼克劳斯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大笑起来,似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不再弄虚作假。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与他形容自己的绅士之名大相径庭。“那又如何?总有人会对我俯首是从,总有人得依靠我活命,就像玛丽安娜和他的丈夫。语言真的是最完美的武器,从人的意识进攻,改观他们的思想,扭曲他们的价值观,毁坏他们的判断能力,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傀儡一般。这可比枪林弹雨的热武器管用多了。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所有人听命于我,那些无知的仆从,哦对了,还有你的同伴,荆棘,拾魂小姐。”
“闭嘴。”九月显然是被气到了,语气有些颤抖,拳头紧攒着。俨然没有往日蔷薇般的伊人姿态,反倒是玫瑰花竖起了尖刺。
恍惚中,我感觉我应该做些什么。但是一股无奈的恐惧包围着我,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萦绕在我的周围,恶魔般的低语,塞壬般的歌声。
“你是个罪人,你是个罪人。”
“小姐,你又能做什么呢。你一不会用手枪——这在你手上的伤疤已经可以遇见了,不是我说,那一次毒液的折磨还依旧困扰着你吧。我为什么会知道,要知道尼克劳斯的业务遍布所有人,也包括你们上次的军火商。更何况你同伴的毒液还是从我这里进货的呢!多么嘲讽!自以为是正义的天使居然还得从敌人的手中进购商品!”
什么?该死,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而我还傻呆呆的帮衬他的事业···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涌上心头,我头脑发昏,太阳穴像是被尖锥捶打,一步步把我拖向沉沦的深渊,为我敲响沉沦的丧钟。
不,不我不应该止步于此,我应该做些什么,即使我罪该万死我都应该在垂暮之时做一些贡献,起码不会遗臭万年
荣光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乌云顷刻间就会把我断绝。可是哪怕连太阳都会拥有瑕疵,何况人!
“多么可悲,这座华丽的宫殿今天居然要埋葬两位小姐。当然不包括你,蔷薇小姐,美丽的事物当然得好好欣赏,我可不能让花谢花落花纷飞。”他依旧在叫嚣着,语调做作,令人不悦。
“今天第二个倒下的,”我摸到了金属制物品,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孱弱的手臂,“只有你。”
第二声敲响。过后无音。
九月从远处跑过来,抱住了我,我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交织在眼框里面再也无法遏止,一瞬间喷泻而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呜呜咽咽,双手无措的在空中挥舞,抓住她的衣裳颤抖着。泪水顺着我的脸庞滴下,重重的打在光亮的地板上,混合着身上的血水,一派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我尽量控制住语调清楚的说出一句话:“九月,我是罪人···罪不可赦的罪人。”
我再次倒吸一口气,牙齿打颤,一股气分三次吸,血丝染红了眼框,原本就不好看的眼线变得更加下垂。
“我杀死了孩子的父母,杀死了父母的孩子,让他们孤苦伶仃。我杀死了集团的首领,分散了集团的主力,让人民无依无靠。我一直自诩着为正义而战,然而世间最罪恶的莫过于我自己,而我能下狠手屠杀那么多无辜的命运,却胆小到不敢在这手臂上划下一刀,我是一个懦弱的罪人···…”
语后无音讯,世间沉寂只有我独自哭泣。那瞬间我认为连自己的同僚都对自己嗤之以鼻,我无望到了极点。
可等我慢慢平息下来后,我却对上了她的眼睛。如我之前所说一般,这双眼睛极为漂亮。圆润如杏遭一般,蕴含秋水之波浮西湖之水面,光亮如皓月之闪烁。
“拾魂,听我说。没有人能定义坏人与好人,这世间的法则与是非对错完全都是由个人评判的,立场不同决定看法。”她语调温柔似乎没有被刚刚我的一连串的哭诉而感伤。
“但是,你要坚信,只要你所守护的是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那就走下去吧,不要去在意别人的非议,他们都会将如同浮云一般逝去。你不弱懦,你能够在举手无措之时再次站起来维护所拥护之物,你并不怯懦,你敢于面对军火商的危机而镇定自若。你唯一不足的,只是坚定。你太容易被外界言论而改变想法,而动摇而蛊惑了,你甚至无法为自己所追求的目标而坚定不已。相信我,没有人会因为玫瑰的尖刺而否认它的美丽,只是那些走在荆棘从中的人对尖刺的埋怨罢了。他们不会知道他们错过了玫瑰,就如同埋怨流星逝去的信徒再也无法迎接太阳的降临。”
“可是,我让那些孩子失去了父母,这终究不是我的初衷。”
她轻笑,扶起我打湿在前额的细发:“人无完人,我们不能够维护所有人的利益,我们只能做到最高的利益化和周全化。试想,如果尼克劳斯依旧霸权着学术界,倾诉他的邪门歪教,诉说着流言蜚语,难道这就是所想的吗?牺牲是必不可少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保证不多流一滴血。“
她扶我起来,我身上血迹遍体,一排狼藉,眼里依旧闪烁着泪花,我不知道是否改用笑容来回馈,但是我感觉我可能扯不出什么欣喜的表情。
”好啦,既然你想赎罪不如就好好埋葬玛丽安娜吧,她也是有苦难堪啊,当然一切的祸端还是这罪恶滔天的迪安·尼克劳斯。对于他,不如就交给他的信徒吧。毕竟,他可是把自己渲染成旧时代的救世主,长生不死的英勇之人呢。“
她嘴角上扬,明亮的双眼细细眯起,似乎在策划着什么诡计,这样貌是我未曾见过的。
我无法回复她精密的算计,只觉得头重脚轻,懵懵然倒了过去。
【日记第三页,散落着一些红色的花瓣,晕染了褐黄色的书页。“蔷薇未能比及玫瑰之绚烂,荆棘未有尖刺之傲然……可是它们都可以活的光彩。”】
烈火四溅,红光艳日,这便是我清醒后的所见之景。我双手一捏,是湿润的土地,阳光透过层层树荫筛了下来,星星点点,流光玉转,我站了起来。
这一片全都是荆棘地,尖刺之上还傲立着几朵粉红色,淡雅的花。兴许是玫瑰,可是我也无法区分。
“醒了?”九月突然出现,拉我到火海的中间,一起观看这份红色的盛典。
一向恐火的我不经往里缩了缩,可是她却把我拉到身旁,笑道:“尼克劳斯家的防火涂料,还很管用,算是他最后的贡献了。”
“他人呢?”我开口问道,可是喉咙像是几年没有滴过润滑油的鼓风器,嘶哑又断续,舌头也干的犹如老皮鞋的底料。
“他呀,可能被他的那群佣户给千刀万剐了吧。”她递给我一杯水,解决了我的燃眉之迫,“那群信徒看见他的眼神可真耐人寻味,就如尼克劳斯的信条所说的——绝望,愤怒,哦可能还加了一个仇恨,毕竟他已经从他们身上榨取了丰足的汁水了。”
“恶有恶报,罪有应得。”我毫不留情得嘲讽道,“希望撒旦下手狠一点。”
气氛沉默了一会,火愈烧愈烈,把那粉色花卉也染上了夕阳的光辉。
“哦,对了,给你。”她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束花,红得是那么倾城,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整个世界的柔美,醉人的芬芳为花更添一分迷人。
我刚想感谢,她吐吐舌头道:“真没有想到他这个人除了样貌假,还用蔷薇伪装了一片玫瑰花田。”
“啊?”我看着那红艳的花束,不经联想到每日在窗棂下透过的斑斑星点,暗自嘲讽“不会吧,海归高材生都会分不清啊。”
“兴许是伪装的太久,连自己都忘了罢,毕竟,最分不清是非对错的,就是高高在上的演讲者。”
两声欢笑,我望着那火光冲天,蔷薇和荆棘烧的火热,舞动风姿,虽是二流之祸,也可在烈焰中扮做玫瑰之盛。
我让这火焰肆意焚烧,野火遍布了天,烧尽我那年少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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