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的。”暮晔戚将陈厌搂入怀中。
陈厌,和我在一起就好。我会保护好你,只有我能保护好你。
在暮晔戚看不见的地方,陈厌的眼缓缓抬起。
一定...一定要跑出去!
或许是看不见的缘故,陈厌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闷得快要喘不过气。
有时也会突然对着暮晔戚露出伤感的表情。
“戚哥,现在是晚上了吗?”
每当陈厌这样说的时候,暮晔戚莫名心疼。
他自作主张将陈厌抱出了房间,重新踩在青草地上,陈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想坐秋千。”
院内没有,暮晔戚就造了一个白色的秋千推着陈厌。
“真好!”陈厌笑着,在秋千越荡越高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张初澜,以后我也想要一个秋千。”
熟悉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里,陈厌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
手中忽然落空,陈厌飞了起来,向前飞去。
预料的疼痛没有传来,暮晔戚冲在了前面,稳稳地接住了陈厌。
“戚哥...”
暮晔戚没有多说什么,看向陈厌那双无神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忽然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可怕的事。
“对不起,戚哥,我不小心就松了手。”
暮晔戚将手放在了陈厌面前,轻轻挥动着,“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吗?”
陈厌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任谁知道自己忽然瞎了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暮晔戚抬起陈厌的下巴,才看到陈厌的眸中已经集满了泪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戚哥,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暮晔戚没有回答,却重重地将手放在陈厌的脑袋上,许久许久,暮晔戚才带着一言不发的陈厌回到了房间。
“那个药的副作用是什么!”
暮晔戚怒不可遏地冲进实验室,怒声质问道。
那些人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井然有序地忙着手中的事。
他们只负责实验,其余的人没有资格命令他们。
“治疗神经的药物并没有那么准确,你以为的有效就能保证安全吗?”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嘲讽地笑道,“不然,这怎么可能会是禁药呢?”
各种未知可能会发现,她有六成的可能恢复正常,其余的都是未知数。
说不定她成了傻子、疯子,忘了一切,或者特别聪明。
陈厌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床上,直到门被暴力打开,暮晔戚红了眼冲进来。
“对不起...陈厌,对不起......”
陈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暮晔戚抱着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粗重的呼吸使他喘得像一头牛一样。
如果不是他,陈厌就不用注射那些药了,也不会瞎,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陈厌。
凭着暮晔戚对陈厌的愧疚,陈厌可以自由出入住宅内。
十步一人,每个转角都有摄像头,院内还养了一条狗。
机敏的样子也像是经过特殊训练。
听到链条晃动的声音,陈厌停了下来,拉了拉身旁暮晔戚的衣袖。
暮晔戚抓住陈厌的手摸了上去,柔软的狗毛蓬松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陈厌笑了,“以后你出去能让它陪我吗?”
暮晔戚时不时收到什么命令需要离开。他一离开,周围的眼睛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