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还没反应过来,暮晔戚胡乱的吻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留下一片湿濡的痕迹。
陈厌推了推他,并没有推开,泪水如同决了堤一般控诉暮晔戚的兽行。
暮晔戚停下来,很心疼地看着陈厌白皙的脸上有了红色的痕。
陈厌更是委屈极了,一把扑入暮晔戚的怀里。
这一下,倒是让暮晔戚心灵颇为震动。
无论两人的行为多亲昵,可陈厌却从未如此小鸟依人地扑在他的怀里。
“戚哥...”陈厌委屈极了,暮晔戚看到陈厌的脸上却有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早说!”
暮晔戚瞳孔一震,更是对陈厌接下来的话激动不已。
“我以前就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陈厌......我们在一起吧!”暮晔戚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隐隐颤抖,直到陈厌答出那一个好字,更是觉得手脚有些发软,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娇小的人。
老者也走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亏待陈厌,以后若是有可能就结婚吧。
结了婚说不定以后堂主的位置都要交到这个年轻人手上。
老者想,倒是对暮晔戚挺满意的。
年轻,强壮,有毅力,有智谋,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只是那个陈厌,没有一点堂主当年的风彩。
“我看他们打完这一针再走。”老者说道,几个穿着医护服的人走了上去。
“戚哥,我怕......”
暮晔戚安慰着怀里的陈厌,看着针管内的液体悉数打入陈厌体内。
陈厌攥紧了暮晔戚的袖子,又缓缓松开。
一如之前,眩晕感袭来,陈厌闭上眼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若不是有呼吸存在,暮晔戚就要以为那药有什么问题了。
第四天的傍晚,陈厌睁开了眼睛,暮晔戚竟还守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陈厌看向他的目光复杂,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装作不经意地触碰到暮晔戚的手。
“戚哥,是你吗?”
“还是看不见吗?”暮晔戚问道,手掌在陈厌眼前挥了挥,丧气地垂了下来。
两次醒来,陈厌的身体都觉得很累,可脑子却觉得越发清醒。
暮晔戚抚摸着陈厌的手,看着陈厌乖巧温和的模样,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暖意。
“饿了吧?”
陈厌点点头,肚子咕咕咕叫了起来,脸上瞬间起了一片害羞的微红。
暮晔戚带了些好消化的稀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见陈厌的嘴角有残留,手指一擦,收了碗筷走人。
陈厌尝试着在床上站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从被抓来这里,她就没有站起来过。
才站起身,双脚像两根斜插的树枝,陈厌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向一边倒了下去。
所幸,暮晔戚的一只眼睛都放在陈厌身上,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陈厌稳稳地落入他怀中。
还没等暮晔戚多说什么,陈厌就已经委屈地想要落泪了,“戚哥,我站不起来了...”
陈厌极为依赖地环住暮晔戚精壮的腰身,脸也埋在了暮晔戚坚实的胸膛里,眼睛死死闭着,闷闷出声道,“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暮晔戚看着怀里的脑袋,像个鹌鹑似地缩着,揉了揉陈厌的脑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