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袁家,吃食方面没短到过秦敛,所以他早把前些日子掉下去的肉给养回来了。
虽然他穿得是粗布衣裳,跟贵公子是搭不上边了,但他模样好,丰神俊朗,气质斐然,是个十足的俊俏儿郎!
秦敛在村子里一走,不需他弄出什么动静,下到三岁小女娃,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要朝他多望上几眼!更别说是二八年华正怀春的姑娘家了!
这不,袁大娘在村口井边洗衣服,就有妇人接二连三也端着木盆过来洗衣服了。
一个两个都凑过来打听:
“袁大娘,这些日子在你们家进进出出的那小伙是谁啊?模样真俊啊!”
袁大娘心里自豪极了,笑呵呵道:“是我儿子!”
“哎?你家儿子不是……”
“找回来了!”提到过往,袁大娘心头微酸,但现在大缸就在她跟前,她再伤春悲秋的也没意思。好好珍惜现在才是真!
说话的妇人拍了拍她的手臂,感叹道:“真好,真好。”
几个妇人八卦了一通,又接着问道:“大缸结亲了不曾?”
毕竟大缸走失了许多年,年岁又不小了,保不齐已经有了一儿半女的。
袁大娘比谁都关心儿子的结婚大事,所以早问过秦敛了。
秦敛回的是,未曾,但已有了心仪的姑娘。
袁大娘当下便把秦敛的话捡起来,说给这帮七八姑八大姨听。
袁大娘这么一说完,刚才热热闹闹朝她打听这打听那的妇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一人叹口气,小声嘟囔道:“怎么这么不凑巧,俺家小妮儿相中他们家大缸,死活要嫁给他呢,这下可怎么办!回去俺姑娘可有的哭了!”
……
跟着袁大爷上街,秦敛逛东逛西了没几天,就得偿所愿,找到了个活儿干。
在码头帮工,从船上往下卸货,或是往船上装货。听说一天能赚个几十文钱。
秦敛当即跟人说好了,明天就过来试工。
回去后,秦敛也没瞒着二老,把这事儿说了。
袁大娘道:“那活儿辛苦着呢!别去了,在家跟娘腌鱼吧。”
一听到鱼,秦敛就仿佛嗅到了那股子难闻的腥味,脑袋都晕乎了。
他忙拒绝道:“还是不了,娘。”
饭后一杆烟,快活似神仙!才吃过饭,袁大爷又抽上旱烟了。
袁大爷脸前烟雾缭绕,他也劝秦敛道:“你要是也不想跟我上街,那明儿个跟我下海捕鱼吧。”
“我哪会捕鱼啊,去了之后也是尽给您添乱。”
秦敛这是谦虚的说法,袁大爷闻言却点了点头。
秦敛:“……”
袁大娘用她粗糙的双手拉过秦敛的一只手,道:“明天试工要是不顺利,就打消这个念头,可别强撑。”
秦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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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万事开头难。秦敛觉得此言果然不虚。因为他刚开始就遇到了挫折:
他晕船!
背起岸上的两袋粮食,秦敛上了船。然而他没走几步,就觉得整条船都在往右侧无限地平缓移动……他头很晕,腿也发软……
肩上的两袋粮食“噗通”一声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