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打算把秦敛带回存元国去,身边有了依仗,也不再怕秦父找上门来要人——在誉国境地走动,他们可没一日睡踏实过!
到时不管是让秦父自个儿来换人;还是假意把秦父收为己用,再杀之而后快……都好再说。
……
一行人来到一个小村庄。
不用走山路了,可秦敛却越走越吃力。
他病得越来越严重,脸上烧得通红,浑身却冷得发抖。被五个糙汉或打或骂,也好似无知无觉。
他脚步虚浮地走着……
忽而,他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喂,快起来!”踢了几脚没反应,糙汉之一道:“头儿,他发烧昏过去了。”
“真他niang的麻烦!去附近农户家里找点水来把他泼醒!”
“哎!”一人颠颠儿地跑去找水去了。
剩下四个还站在原地守着昏倒在地的秦敛。
今儿个日头很好,明晃晃地悬在头顶,晒得人发昏。他们这些日子,虽然吃得饱也穿得暖,但日日都要赶路,此时都又累又饿又渴的。
“头儿,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去?”见他们头儿看了眼地上的人,他道:“晾他也跑不了了,何况,小四儿取个水而已,很快就能回来了。咱们就去前头的大树底下坐着歇歇,也能看着这边。”
头儿点了下头。“那走吧。”
已经到了存元国腹地了,他们都松懈不少。
四人边走边聊道:
“今日就能把人交上去了!”
“说不定还会赏赐咱们呢。”
飞虹将军的名头儿在他们存元国同样响亮,不过是被当做“恶鬼”“魔头”来对待的。
只要存元国打仗对上这位飞虹将军,他们就没赢过。
存元国发出告示悬赏飞虹将军的人头,已有多年历史了……
听到同伴略带些愉快的话,为首的这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轻松:“只要能替将军报仇,就不枉咱们忙活一场……”
另外三人听到他这话,都沉默下来。气氛低沉。
伤感的四人只顾着缅怀逝去的将军,丝毫没注意到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老妪。
袁大娘刚从邻村赶集回来,挎着个菜篮子刚走到家门口,就见自家屋角躺着个人。
半死不活的,袁大娘差点没吓得叫喊出来。
她胆子小,不敢去看看这人死了没有。只迈着裹得极小的小脚,赶忙推开家门,去唤老伴儿来看看。
袁大爷一听家门口躺着个人,惊道:“不会是咱家大缸找回来了吧!”
袁大娘一听,激动地眼泪都要飙了出来。
大缸是他们多年前不甚走失的儿子!
“我没仔细瞧呢,快去看看!”袁大娘觉得极有可能是大缸找回家来了,毕竟大缸走失那会儿也五岁了,说不定是有记忆的!
袁大爷行动更快,先一步夺门而出。
老两口来到秦敛身边。
袁大娘一想到地上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当下既心酸又心疼,眼泪哗哗不断地往下流。“咋弄成这个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