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新粉上的组但好香
*原皮×原皮 欧利蒂丝背景
*实际上的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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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萨贝达习惯于在所有的求生者面前示好,即使那个人可能并不在意。比如说杂技演员麦克·莫顿,他显然全盘接纳了奈布递过的善意;再比如说…律师弗雷迪·莱利,他对这种唾手可得的善意嗤之以鼻。
就像现在一样,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朝勘探员递上半块带着麦香味的温热面包。这些面包和点心很明显是庄园主为了照顾即将比赛的他们而好心准备的。毕竟过会就将开始的剧烈运动没点什么东西垫垫肚子可能并无法撑过去……甚至会成为整个队伍中致命的纰漏。
因此,即使是最傲慢的上等人,在此刻也会选择至少要咽下几块小饼干。
诺顿·坎贝尔一言不发的看着雇佣兵手上的动作,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面前人对他的主动示好让他的心脏微缩,而他在过去一般总是把这种感觉归为对未知目的行径的紧张和警惕,甚至是厌恶。
奈布稍稍等待了一会,见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而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他收敛了些许神色,见诺顿并没有在比赛前食用任何东西感到了有些头疼。他再次晃了晃手中尚且残存温度的面包提醒对方:
“嘿……坎贝尔先生。你确定不……来块面包吗?”
话落,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奇怪。听起来就像心怀不轨的人在诱拐无知的小绵羊……说的跟自己在面包里下了药似的。他有些烦闷的咬了咬嘴唇,一时半会竟然并未注意到诺顿已经悄然叼走了自己手上的半块面包。
勘探员完全是下意识做出了这种完全称得上是诡异的行为。他的睫毛颤了颤,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看上去就像在思考什么。他抬手拿下了嘴里的面包转头注视了奈布良久。好在雇佣兵此刻似乎正陷入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中,而另外两名队友也正在小憩——为比赛做准备。没有谁在意这里的小动静。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种跟厌恶截然相反的感情。
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诺顿低头瞟了一眼已经从情绪中恢复过来并且有些愕然的望着空荡荡的右手的奈布,轻轻撕下了一小块手中的面包放进口中咀嚼着,望着倒计时沉默不语。
“咔嚓——!”
…………
比赛多时。队友的惨叫混杂着烟花的嘶鸣冲上了天空,响动传入在场所有其余的幸存者耳中。
现在只剩下雇佣兵和勘探员了,然而场上剩余的密码机却还有将近一整台且雇佣兵还是残血。很显然目前的局势并不容乐观。
“啧……!为什么会罕见的让伊德·海拉担任这一局的监管者……”
奈布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突然亮起的红光吓得他下意识拍下了面前的板子。只是这不仅没有砸到信徒,甚至让他还在金光一闪过后被双目无神的信徒手中的镐头狠狠的敲击在后腰处。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在这一刹那他甚至要觉得下半身近乎瘫痪了。
不过好消息是攻击奈布的是属于他的寄生信徒,而海拉本人这时正守着某台破译过半的密码机,即使她立刻动身赶来这里补上信徒也仍然需要时间。与此同时还传来了诺顿发出的“地窖在这里”的快捷消息,奈布极快的思索了下便强忍着后腰处传来强烈的发麻与钝痛踉踉跄跄的朝诺顿的方向奔去。
…………
勘探员轻巧的按下校准按键。刚发出消息不久就看到了远处模模糊糊的朝自己跑来的狼狈人儿,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过去稍微迎着点这个满身是血的身影,不然说不定他会在到达前晕厥过去,他很肯定就在刚才短暂的平静里奈布一定又受了新伤。而至于战争后遗的debuff当然也早就叠满,现在的治疗速度可谓是……一言难尽。
要不是奈布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说不定诺顿就得见到他当着自己的面跌跪下来了。好在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的跪下,而是脱力跌在诺顿的怀里再被他稳稳接住。奈布在诺顿的臂弯里沉默着瘫了半晌,最终决定任由他停顿了片刻开始更换缠绕自己绷带的双手在身上动作。
诺顿手上动作顿了顿,面上则皱着眉头望着雇佣兵的后腰处——血迹早已将衣摆染红一大片。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奈布不知是领悟了诺顿停止动作的含义而轻轻动弹了一下,依旧埋着头却发出了闷闷的嘟囔。
“嗯……麻烦帮忙把衣服掀起来,包扎一下那里的伤口?不然我觉得下半场游戏或许得瘫着继续了。”
听着奈布的话诺顿又愣了愣,犹豫了下还是僵着身体一点点撩开了他染血的外套。望着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的密密麻麻交横遍布的新旧伤口以及极显眼的一块甚至正在微微渗着血的青紫,他只觉得喉咙有点发哽。诺顿突然注意到奈布的兜帽不知何时不小心脱了下来,露出的浅栗色软发乖乖的被束成一股小辫垂在脑后。头侧圆润的两只耳朵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绯红。
诺顿喉头一紧,本捏紧绷带的手一松,忙活了好一会的成果顿时前功尽弃,沾上了星星点点血迹的绷带散了开来。诺顿漆黑的眸子此刻深得就像不见底的潭水,吞咽了一口唾沫后哑着嗓子开口:
“……抱歉,我重新来。”
奈布只觉得腰部一凉,听到诺顿的道歉也就没有往深入想得更多。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察觉过去这么长时间监管者还没有过来这件事到底有多不对劲,即便是预知所带来的独特感觉已经浮现在他心底已久。
至于诺顿,虽然始终留意着四周也很快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他并不在意。只要在心跳异常之前包扎好就可以了吧?或者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及时做出反应。至少目前来说他很享受这种行为和感受,希望监管者不要不识相的来打破这种气氛。
伊德·海拉确实隐匿在两人不远处的梦境里。她饶有兴致的停止了原生信徒正朝自己追随而来的步伐而让她待在远处,自己则望着勘探员给雇佣兵耐心的包扎。作为旁观者,她当然不会错过诺顿漆黑眼底时不时一闪而过的压抑情感。
伊德并不介意在这多看两人再“调情”一会,甚至是在接下来放个水让他们双双赢得胜利。小佣兵的感官似乎有些迟钝的过头,或许她应该帮勘探员添把火。
…………
治疗完毕后的雇佣兵并没有在诺顿身边久待。即使总的进度仅差半台密码机,但实际上等待开启的是两台。诺顿那里已经在破译了……自己也要尽可能快才行……至少不可以拖他的后腿。
他不知道的是诺顿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蹙了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耳边传来的极熟悉的滴答声一下子就打乱了雇佣兵的思路。在不慎手滑按下了一个错误按键时炸起的电火花灼痛了雇佣兵的指尖,他吃痛缩了手的同时
下意识朝诺顿的方向看去。
远处的一抹猩红色勾勒出信徒正在移动的轮廓,方向——正是诺顿所在的密码机!
奈布的心脏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狠狠一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续的几次校准失败直接使破译进度回退了一小半。他努力的想要把那道人影从心头挤出去以便更快速的破译,可努力了半天的进度却仅上涨了细微的一点儿。
他或许该去吸引一下伊德·海拉?毕竟虽然满血但叠满debuff还耗光了道具的自己……或许要比手持三块磁铁的诺顿要更有吸引力的多。
哪知,几乎横跨了小半个地图来到监管者面前的奈布是一点也不受梦之女巫待见。她也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如何,只专心操纵着信徒追击勘探员,丝毫不理会旁边露头的雇佣兵。
诺顿敏锐的注意到了余光里一闪而过的褐绿色衣角,有些讶异的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往信徒的方向靠了靠。伊德·海拉有些不解,但在看到了奈布的同时了然,全一副死追勘探员的架势。
奈布有些怔愣,待在原地在旁边回去也不是,上前也不是,回过神后只好老老实实的开始补诺顿所剩无几的密码机。
他突然意识到诺顿的牵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在奈布顶着战争后遗以及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压好了最后一台密码机时诺顿才吃了第一次伤害——一整局以来的第一次。
“专心破译!”
悠长赫人的警笛声伴随快捷消息发出的细微嗡鸣声响起。奈布开好了大门时诺顿居然恰到好处的倒在了自己的不远处。
不知怎的,伊德·海拉没有选择先操纵信徒把自己逼出大门好借此获得毫无悬念的三杀,而是先把诺顿绑上狂欢之椅再回头生成信徒。他有些疑惑监管者居然会做出这种不合作风的行径,但还是趁着信徒冒头的时候贴到了椅子边。
吃刀——救人——一气呵成。借着小搏命,奈布熟练的不顾手心的刺痛快速扯开了诺顿身上的荆棘,然后跟在他身后朝近在咫尺的大门奔去。他早就做好了代替诺顿升天的准备。
只是前后两个信徒包夹,两人明显只能离开一个。就在奈布以为他会扭身拿自己当护盾躲开致命的一击并借此逃出大门时。
勘探员的磁铁突然吸附在他的身上,然后没来由的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排斥力将他推出了包围圈,并让诺顿自己狠狠撞上了身后信徒的镐头。
“……诺——!”顿……
奈布甚至连他名字都没叫出来就被推送出了大门。
而与此同时,诺顿稍稍偏头,漆黑得不见底的眸子望向了一个方向。那里的空气波动了一下,随后凭空探出了一个人身蛇尾的影子。
在比赛中公然违抗庄园主的命令会受到惩罚,不过就这点程度的惩罚,她倒也不在乎就是了。伊德转过头,唇角弯起张扬的弧度望向诺顿,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伊德·海拉,做戏要做全套。”
现在,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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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