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宝贵,因为人们普遍认为它过得很快。但如果每天尝试新的东西,时间会比蜗牛还慢。这就是为什么当人去旅游一个星期,会感觉比在办公室待一个月还长。白凌溪也是,这两年由于哥哥的身份,用命令的方式让他做了许多事情。什么吃冰淇淋,吃棉花糖,去动物园玩,去坐旋转木马,去上学,不准喝酒,多说话,多微笑,等等。反正他是觉得这比训练还难熬。
多微笑可以做到,他会演戏,在十岁的时候组织教过他。但多说话有点为难,毕竟因为长久不开口导致他嗓子有些退化,说多了会咳嗽。不准喝酒他可以忍,但去上学,这多少有些过分了。即使他会隐藏气息,但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些他早在五年前就学过的东西。还有,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没有到每天早上都有一桌肚的情书的地步吧!为什么还有男生写的啊?
不过,在不知不觉中,白凌溪也越来越有人味了,至少会露出一些类似生气和抗议的表情了。也许他没有察觉,但Boss可是很敏锐的观察到了,心中有些窃喜,也许自家温柔可爱的弟弟马上就要回来了。(?)
又是一个周末,哥哥又发布了一个任务,要去游乐场玩。白凌溪有些烦躁,游乐场里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不绝于耳的叫声还有什么?刚想提出抗议,就被堵了回去。白凌溪真没想到,这次是真的任务,交易地点就在游乐场。于是乎,白凌溪心情颇有些愉快的从桌上抄起手枪,将它藏在自己的衣服后的内口袋中。眼神再次变回两年前的样子,除了空洞,还有嗜血。
Boss看了有些心惊,完蛋,一朝回到解放前啊!可是还未来得及阻止,白凌溪已经和琴酒面无表情的出了门。Boss跌坐在椅子上,面具下的眼睛有些颓废。自己太心急了,忘了弟弟在组织待了多久。而那些自己自以为他展现出来的心情其实都是负面和微不足道的。本该生在阳光下的人被硬生生的拉到地狱,又怎会这么容易心安理得地回到阳光中呢?就算他愿意,可沾在灵魂上的哪些人命和鲜血又怎会被洗掉呢?它们会像硫酸一般狠狠地腐蚀着为数不多的良心与天真。苦笑一声,小凌,终究是哥哥没能遵守承诺,反而还亲手将你来到地狱中来了。
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像索命的厉鬼一般仿佛想刺破白凌溪的耳膜。接过琴酒递来的耳塞,周围终于安静了一些。不就是个过山车吗?有必要吗?要不是为了确定交易人的位置,谁回来这。“白凌溪?”听到一声透过耳塞的微弱的有些耳熟的声音,白凌溪眯了眯眼,收敛了身上那种不近人情的气息,这才转过头。
果然,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露出一种让人分不清真假的笑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如果对组织没有危害的话,他们二人可以深交。毕竟工藤优作的实力和地位可摆在那儿,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和射击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