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上京,百姓再次陷入恐慌之中,因为月关动乱,棘州州府莫名失踪,河州因为廖家的倒台,经济一落千丈,已经饥民遍野,民不聊生了,与此同时的青辞镇因为兵力强大,早已有了谋反之势,正是孟鹤渊的势力,而不久前南陌下了战书,不日后便会在五城处开战。
现在皇城里人心惶惶,仍然是上朝,皇帝因为最近的事务忙的焦头烂额,心烦的紧,他一脸焦躁的坐在龙椅上,捏着眉心。
一个官员迈出一步,对着他行礼过后道:“圣上,棘州州府崔楚找到了。”
皇帝抬起头问他:“人在哪?让他来见我。”
官员犹豫了片刻,“这……”他眼神有些无措,“棘州州府暴毙于荒野,如今已经入了崔氏祠堂了。”
皇帝眉头微皱,啧了声嘴,朝堂上马上沉默,孟鹤渊看着朝堂上这种局面,心底暗笑,崔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死了是意料之中。
正在他得意之际,皇帝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富有压迫感的声音传来:“孟爱卿,你好像挺高兴啊。”
孟鹤渊浑身一震,在他的印象里皇帝一直是那种不务正业昏昏噩噩过日子的,但刚刚对他的质问让他感觉皇帝有一种无形的压迫。
孟鹤渊只得躬身行礼道:“皇上,臣并无此意。”
“嗯。”皇帝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龙椅,眼神忽然清晰起来,凝视着朝堂上的众人,众朝臣第一次见皇帝这样都是惧怕的低下头。
“都把头抬起来……”皇帝慢悠悠的开口,而后声音忽然提高:“低着头像什么样子!”
众官员像是触电了一般,全都倏地抬起头,眼中的惊恐溢出眼眶,甚至胆子小的已经打起了哆嗦,周余生和温酒灯等人虽说也是震惊,但是仅仅是看着他。
孟鹤渊低着头,像是没听见皇帝的怒吼一样,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背后被冷汗浸成了什么样子。
“孟爱卿,你是听不到朕说话吗?”皇帝一步步走下来,走到孟鹤渊身边。
皇帝抬起右手,食指落到了孟鹤渊的下巴上,而后眼神忽然狠戾,“把头给朕抬起来!朕不喜欢朕在和人说话的时候无视朕。”
孟鹤渊只觉得下巴被捏的生疼,眼底的惊恐直达心底,仅仅这个动作他就知道了皇帝的功力深厚,完全不是自己能比的,哪怕是谁都不能。
孟鹤渊挣开皇帝的手,连退几步,皇帝将手背到身后,“来人,将他拿下。”
说罢皇帝就转身坐上了龙椅,孟鹤渊知道自己藏不住了,眼神瞬间狠戾起来,玄铁扇时隔多年再次展开,扇面上那密密麻麻的针尖触目惊心。
周余生就这么看着孟鹤渊和宫里的精兵悍将们斗,温酒灯问了句:“皇上功力厉害,姐夫也看到了,为何他不直接杀了孟悔棠,而是走这么多年弯路呢?”
周余生答道:“他若是直接杀了孟悔棠没有这种来的干净。”
“什么意思?”温酒灯疑惑的看着他。
“直接杀只能杀他一个,而走这所谓的弯路却可以杀一个党派,而且可以让我们和孟悔棠相互制衡残杀,最后达到谁也不能独大的目的。”
说到这里,周余生抬眼看着高台上的皇帝,“帝王权术,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的都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