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叶宣这样写，“谢谢你一直开导我。”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我当然会尽心尽力。”宋医生又问：“除了辛禾，还有没有认识别的女孩子？”
“是有一个，但是不重要。”
“长得好看吗？”
“好看。但是性格不太好。”
“男孩子呢？”
“很多，你问哪一个？”
“最熟的那个。”
叶宣就想起了石意，于是点头，“有。”
“他是什么样的人？”
“说话直，但是人不坏。他是辛禾的朋友。”
“好的。”宋医生收起表格，说：“今天就聊到这里，你继续跟辛禾还有那个男孩子好好接触，我有预感，他们会成为你新的好朋友。你可以走了。”
“谢谢。”
“哦对了，”宋医生拿起办公桌上的礼盒，掏出一朵被透明的玻璃罩住的花托在手上，问他：“这是辛禾送我的永生花，但她忘记是什么花了，你知道吗？”
叶宣上前看了一眼。那朵花比宋医生的手掌还大，中间的花瓣是深粉色的，越往外花瓣颜色越浅。“芍药。”
宋医生挑眉看他，“你居然知道。我记得你兴趣爱好那一栏填的是户外运动。”
“我确实对花草没有太大兴趣。但是花里喜欢。”叶宣推开门走出去，“宋医生，下周见。”
辛禾刚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提拉米苏，叶宣就走过来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刚好过去半个小时。“这么快？”
叶宣坐下来，点了一杯摩卡，然后打字回答：“跟之前没什么太大区别。等我是因为有话跟我说？”
“嗯。”辛禾已经吃了一口提拉米苏，把勺子放下了，这会儿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边沿打圈，“既然在这里碰到你了，我想了解更多你的事。”
他点头，打字：“可以。你想问什么？”
辛禾笑了笑，说：“接下来要聊的话题有点沉重，我们来玩快问快答吧。我先问你10个问题，然后你再问我10个问题。”
“好。”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花里。”
“是暑假之前新闻报道的那个女孩吗？”
“嗯。”
“她的死跟你有关系？”
“……没有直接关系。但我没有照顾好她。”
“然后你就说不了话了？”
“嗯，医生诊断是心因性失语症。”
“……很难好吗？”
“可能。”
“转学也是这个原因？”
“嗯。”
“那你以前的朋友呢？”
“不联系了。”
“你不联系他们，还是他们不联系你？”
“都有吧。”
“……苏锦绣跟你说什么了？”
“苏雪。”
“……你怎么想？”
“我想自己问你。”叶宣的咖啡送过来了，他跟服务员点头致谢，然后说：“到我问你了。”
辛禾喝了一口冰块已经融掉的咖啡，说：“你问。”
“苏雪是怎么回事？”
“初一那个寒假，我们坐车去郊区玩。雨天路滑，车祸，她在副驾驶座上。”
“……我们？”
“我，石意，苏雪，还有苏雪家的司机。”
“为什么苏锦绣说你害死了苏雪？”
“本来是我坐副驾驶座的，因为我晕车。但是那天我跟苏雪换了座位。”
“所以后来你失眠。”
“嗯，那时候认识了宋医生。”
“治了多久？”
“四年多吧。去年好的。”
“突然想通的？”
“苏雪忌日，我去看她，回来做了个梦，说她不怪我了。”
“……你每年都去看她？”
“嗯。”
叶宣想了想，继续打字：“你愿意帮我，是因为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有一部分原因吧。”
“石意是真的喜欢苏锦绣吗？”
“不然呢？”
“最后一个问题。”叶宣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吗？”
辛禾也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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