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心里怎么想的,小九不清楚。她现在正忙着批斗她二哥。
离开林栖阁,直奔前院里盛长枫的小院子就去了。
林噙霜在女色上把的很紧,长枫院子里大多用小厮和嬷嬷,少有的几个丫鬟也是颜色不美的。
孩子到了叛逆期,越不让干什么,越想来什么。
这不,盛长枫在书院里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相互撺掇着去“找乐子”。昨晚更是过分,一夜未归。
幸亏今日盛纮的精力都用在应酬同僚和生意上了,林噙霜一早哄了盛纮要来了掌家权,内外一使劲儿,盛长枫这事就算瞒过去了。
小九进门,盛长枫正呼呼大睡。
看了一夜的歌舞,吃了一夜的酒,盛长枫身上满满的酒臭。
“知画!”
小九喊了一声,便有小丫鬟端了凉水来。
小九要接过盆子,丫鬟挡了挡,“小姐,使不得,这种粗活还是奴婢来!”
“没事,给我!”小九硬是端过凉水来,连盆带水往下一倒——
水没浪费,全撒盛长枫身上了,连他带床铺湿了个彻底。
盆也没浪费,哐当一下盖在盛长枫脑袋上了,听那动静还挺疼的。
“哎呦!谁!谁!”盛长枫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盆子哐啷掉到地上,他抬手抹了把脸,“是谁要暗杀小爷!云山云海!你们俩死哪儿去了!”
湿了水的衣裳凉飕飕的,盛长枫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原是亲妹妹站在他床前。
别看他比妹妹大了四五岁,从妹妹会说话了,他就开始对软萌软萌的妹妹打怵。
妹妹的眼睛乌黑晶亮的,旁人看了都说一句盛家墨兰长得好,尤其这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盛长枫每每听到这话,总会忍不住从心里补充一句。可不是会说话嘛,一句话不用说,只盯着他已经压迫感十足了。
盛长枫不过十岁的年纪,刚搬到外院没几个月,属于是同窗一撺掇就敢去做的主儿。秉着小树修修才直溜的道理,小九狠狠跟他讲了讲道理。
那起子书院也不用去了,还是让爹爹请人到府里来教书吧。
小九打定了主意就要去找盛纮。
盛纮也同意了,他想着一步到位。家里孩子多了,请位夫子来,孩子们一起上课也挺好的。
盛纮行动力一绝,不出三日,一位举人进了盛府。小九睡懒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间小九长大了。
小九过完生辰的第二日,盛纮的升迁圣旨也到了。
盛家要迁进汴京了。
“那可是汴京啊!”林噙霜激动的揉着手绢。
她都多少年没回过汴京了。好像自从爹爹获罪,全家下大狱之后,再没回过汴京了。
犹记上次逛汴京城,她还是闺中无忧无虑的小娘子呢!
“小娘,您先别激动。回头抽个空,您把管家权交回去吧。”
嗯?
林噙霜立马看向小九,这好不容易到手的管家权,要交回去?
“小娘,您想想,天子脚下,可容得‘宠妾灭妻’四个字?”
好像一盆凉水哗啦一声迎头倒下,林噙霜心里悲喜交加,不是个滋味。
知道林噙霜心中忐忑不安,小九走上前拥住她,“小娘,我和哥哥都长大了,能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