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致泱抬头看着南止言,口中发出一声切。倒是有一副大义凛然之相道:“你自己说不准,又何须寻闻太孙殿下,找不准就说找不准。”
说完之后还朝着南止言这边瞪了一眼,齐焕楠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赶紧坐下。
京述清的一口气也是慢慢提到嗓子,这个易致泱实在话太多了,莫不如自己那天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他往残里打一顿算了这回真真的是触及到自己的逆鳞了,想完后,京述清见众人没有在发言便是一阵大笑:
“止言,你且把你找的两个人找出来吧,让我们看看。”
南止言回了一个婉转的笑容,这笑容让台上的北月恩慈心漏了一拍,这一笑竟有些好看,仔细看来他还蛮高的,咦……不对,自己在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北月恩慈虽然一晃神之间联想到一些别的,不过还是为南止言的聪明深深的折服。
母官将南止言领到大殿中间,南止言再次看来一眼,没有迟疑的说道:
“回小殿下,这俩人便是第三排第七个着红色衣裙的女乐师,头上少了一只玉色荣簪花。还有第五排,第八个这位粉色朱钗着青蓝色衣裙的女乐师鼻子上多了一颗痣,太孙殿下不知道外臣说的对不对。”
南止言说完台上的皇子们都一阵惊呼道,这果真说对了,他真乃是奇才也,众皇子们一个个都不甚惊喜的给他拍手。
北月恩慈一颗心也是跟着落了地,感觉自己遇到他以后的倒是多了许多不同的心情,只觉得今日自己有点怪,却不知道哪里怪,京述清见状也是跟着欢喜起来,果不其然,厉害的人就是生过病也还是厉害的,难怪他刚刚那么从容淡定,欢呼声传至台下。
易致泱见如此,早已没有了刚刚的狂妄样子瘫坐在地上,齐焕楠见状终于开口:
“我早便提醒过你不要与之敌对,你左右都看不过就干脆不理人好了,你为何非要把自己搞的如此尴尬,后日还要一同出行西海,届时没有人可在你我之后,只有太重孙小殿下与我们同行,这下又要怎么收场。”
易致泱细想过后只觉得不对,只有一人何来的第二人之说,于是他又来了一阵精神重新站起来向上做礼,用着极大的声音喊道:
“太孙殿下说是只有一人,何来二人之说,还望诸位明鉴。”
此时众人也是反应过来觉得不对,于是太子殿下终于也找到了站起来的理由,望着南止言略有些严肃道:“南止言你可是真的找准了吗?确实只有一个人,鼻子上有颗痣的乐师你是找对了,但是你说头上有玉色荣簪花的,你确实看好了吗?”
南止言指着那位头上的没有玉色荣簪花的乐师说道:“外臣确实看准了,这位乐师在一刻钟前头上确实有玉色荣簪花,只是此时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殿上又是安静片刻,底下熙熙攘攘的又开始了小声的讨论,大抵都在讨论说,这人也找到了,不过是多找了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是证明了这南止言真的是一个奇才,还纠结什么呢。莫不是就是要给人家难看。
国帝半眯着眼,似乎也是累了般,看向台下那个乐师问道:
“你刚刚可是带了玉荣簪啊?”
那位着红色衣裙的女乐师立即跪下,声音微有些颤抖道:“回国帝陛下的话,奴婢刚刚是在太孙殿下为那位乐师点痣之时,跑出去如厕了,之前头上确实是带着玉色荣簪花的,可能是刚刚跑出去的时候,跑的太着急所以落在外面路上了。”
国帝还是半眯着眼道:“且去找找吧。”
京若安立即排了人去寻来半许过后,宫娥将一只玉色荣簪花呈上来与众人看见,国帝瞧着,望向太重孙这边不禁大笑起来:“南止言,果然是个奇才呀,小述清你眼光不错。不愧是我的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