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还是那五十名乐师,台下众人们其实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个被换置了,真正知道变化的只有前面的皇子皇孙们和母官大人,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了太孙殿下将哪个乐师做了不一样的设计。
要不说这座位设计的好,这下子想作弊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与南止言关系甚好的重孙殿下,则也是被安排在了离南止言甚远的第三层阶梯与他父君京若安坐在一处,想帮他看一下也是不可能了。
南止言盯着眼前的五十位乐师,仔细看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只能心里祈祷着神来帮助自己了,他静下心来看向对面的乐师们,第一排人员并无不同,第二排人员也没有任何不一样,第三排,一个没有问题,俩个没有问题,三个没有问题,第四个没有……,第七个没有问,等一下,这个着红色衣裙的女乐师,刚刚头上不是带了一个玉色荣簪花吗?去哪里了,莫不会就是她。
水钟时辰才过去一半,南止言也是不急的,不如再看看,南止言又朝着第四排看去,并无不同,那就是第五排了,如果还是没有就应该是她了,第五排,第一个没有问题,第二个没有问题,第三个……,第七个没有问题,第八个这个女乐师似乎有点不对劲,发饰上没有任何添加或者缺失,衣饰上也没有不同,可是怎么就和刚刚不太一样呢。
到底是哪里,见着南止言就停在刚刚那个做过变化的女乐师身上,太孙京若安不禁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京述清也是暗暗的为南止言着急,看向自己父君,只见京若安倒是一脸浅笑,于是小声的问道他父君:
“父君,是不是她呀?止言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京若安看着自己喜爱的孩子,拍了拍他道:
“静观其变吧,你的这位小学伴不是一直都很厉害吗?”
南止言盯着她细细看来,那女乐师被那直接的目光看的分外不好意思,微微的羞红了脸,南止言看着她羞红的脸颊,确实多了一些东西,她的鼻尖上多了一颗痣。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记得太孙殿下说的是其中一个,难不成是要考验自己一番,所以故意搞出俩个,眼下时辰快到了人也找出来了,自己也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于是走到大殿之上微微做礼道:
“外臣南止言已经观察好了。”
京述清见时间还剩下许多,急忙站起来:“止言,你可在仔细看看的啊,你瞧水钟才过了半刻钟呀,你且细细观察不急的。”说完给了南止言一个他明白的眼神,这眼神的意思便是,你可别意气用事,这一番你如若是答对了,于你于我都是好事,若是错了你懂得呀……
易致泱闻言后也是站立起来向上一抬手道:
“国帝陛下臣以为既然他已经表示自己观察完毕,那就直接开始为好,省的再多少会发生些什么本不该发生的变故。”
国帝还是笑着看着众人,仿佛是操控着一切故事结局的落寞之人,直到水钟的最后一声响起,才微微开口道:
“即是找到了,便说说吧。”
南止言浅笑向前一步道:“外臣依稀记得,方才太孙殿下说的是其中一个乐师,可臣却找到了俩个。不知道太孙殿下可是加赠了人数。”
众人安静,无比安静,京若安摇了摇头道:“并无加赠呀,可是你自己拿捏不准呀,无妨你可再看看的。”京若安可是完全没有加赠人员的,所以他只觉得是这个小子拿捏不准才说出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