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紧绷之局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好好看戏的时候了,确实不知道这南止言的才学是否真的到了传闻那般厉害,今夜是有幸了竟然可以看到这般只能在戏文中看见的场景。
北月恩慈自是觉得这一场大戏演的是真真的有意思,若不是自己早几日便到了,还真是看不见了呢,不过这个南止言果真亦如坊间传闻那般神奇吗?
南止言和京述清坐下后,京述清饮了一大口酒,趴在南止言耳边说道:
“本宫早就觉得那易致泱不怎么和本宫心意,今夜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如此羞辱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中间发生过什么大事了呢?不过此事不能单看表面,今晚上他哪是不给你面子,哪里是在难为你,这分明就是看本宫刚刚被皇太爷爷授权可以与太子爷爷共同管理内事之事,想借着打击你而给本宫一记下马威瞧瞧罢了。若不是本宫现在身份有限,真是想把他暴打上一顿来为止言你出气。”
南止言不禁想起进宫之前那件事若是大事的话,自己也确实是和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过节,可只那一件也不至于吧?想到这里抬眼就看见了台上的北月公主,见她正颇有兴致的望着自己,想必也是在看热闹的吧,南止言不禁一笑,为自己倒上一杯小酒缓慢饮了下去。对于一会即将要发生之事,没有半分惧怕,可谓是从容至极。
北月恩慈盯着他喝完杯中物,又怡然自得般的坐好,心里赞叹真是好定力,居然没有一丝紧张,他居然还喝的下去酒,是酒吗?于是又瞄了一眼自己杯里的,拉了拉身边跟随自己多年的丫鬟妙香问道:
“妙香,台下之人与我们喝的可有什么不同吗?”
妙香左右望望,只觉得那人好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转而听见公主叫自己,一个回神就瞧见了在桌子上放的玺国特色的虾仁水晶饼,哦,烧饼,是那个烧饼小哥哥呀,妙香底下身子回道:“回公主的话,没有任何不同,而且那个南止言是我们之前就见过的,他便是那日我们进宫之前,赠与我们烧饼的小哥哥。”
北月恩慈记忆中确实也觉得他那张脸好似熟悉一样,原来那天在窗边看见的是他,其实那日在她睡着以先也看向窗外过,他那天并无华服修身,之穿了一件世家子弟都喜欢的湛蓝色长袍,所以她自然没有在他身上多看,只简单看了下他的脸,记得他头上系着一条青色的缎带,然后好像就睡着了。
原来是他……
太孙京若安这边领了命之后,便与孙子辈分的皇孙们共同商议起来,只是众人都不大敢提出任何注意,生怕将自己扯进这场风波中,大约也是觉得国帝还是太聪明,太孙京若安是太子京承泽最为喜欢的儿子。
若是这一局真的让京述清那边得了便宜,太子倒也不好说什么,这个京若安吧,一直以来是无欲无求的性子虽身为太孙多年但也是始终处于中立之道,今夜本来也是众多看戏者其间的一个,现在确因为国帝一句话被夹在中间十分的难受,这一边是自己亲爹,一遍又是自己亲儿子,当真是左右为难了。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京星宸提着把香柏木扇子走了过来,京若安向前行礼道:“见过宸皇叔,好好坐着怎么宸皇叔从上面下来了?”京星宸一脸带笑,咳了一咳又是拿出来一块手帕掩住口鼻说道:
“本王亦是无聊了些,看你们在这里将时间拖得也有些久了。竟也是乏累的很了,不知道侄儿可是想到什么方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