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刚刚真的不是开玩笑?”苏绾绾穷追不舍,她觉得兔兔还有抢救的余地,它享有成为一只完整的兔兔的权利!
苏绾绾觉得自己义气极了,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周文瑾挑眉,将那句未说出的“你觉得呢?”咽回肚子。
一步一步靠近,脚步声踏在苏绾绾心尖,那双细长的凤眸在透过轩窗的微弱日光的照映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随着来人的逼近,苏绾绾愣住,陷入那双深邃的眸中无法逃离,只僵硬地一步步后退。
终于,酥腰抵在几案,苏绾绾微不可闻的轻吟一声,伸手撑在桌案上,红霞悄然爬上少女的脸颊。
铃兰香愈演愈烈,苏绾绾只觉得脸上热的她说不出话,她大概是发烧了,先生也奇怪的紧。
周文瑾探下身子,感受到少女的鼻息萦绕在他眉宇间。
“想帮它,嗯?”富有磁性的声音,宛若低响炮在苏绾绾耳边响起,上扬的尾音带着丝丝慵懒。
……对不起了小兔子。
“咳咳,没有啦,作为一只流浪兔兔,绝……育对它挺好挺好。”苏绾绾不动声色向后弯,拉开俩人的距离,赔笑。
……
“我还没到那种地步。”周文瑾面无表情,离开苏绾绾,在书案旁坐下。
随着压迫感的淡去,苏绾绾也逐渐放松。“那先生……如果我说我要养那只小兔子呢?”
对上苏绾绾期待的眼神,仿佛就像只会撒娇的猫儿,周文瑾轻笑,“那还是绝了吧。”
……
偷听墙角的玉泽:殿下……我只是个无辜的小兔子。
……
冬月,不过午后就渐渐暗了下来。又以入冬,二人早早用了晚膳就回了屋内。一阵寒风从未关紧的窗户闯入,“咳咳咳”周文瑾用捂着咳嗽了起来。
苏绾绾忙去关上窗户,“先生有些时日没用药了吧。”她迈着步子靠近床榻,替面色苍白的周文瑾顺气。
自她们离开梁府后,周文瑾就未服过要。想起江大夫的叮嘱,苏绾绾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得赶紧找大夫看看方子。
先生本就身子骨弱,又值寒冬,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怕是也原谅不了自己。
带着温热的小手一下下轻抚周文瑾后背,思绪渐渐远去。
“无碍。”周文瑾喝不惯那幅药房,想起苦涩的口感,微微皱眉,看着桌上的烛台,被微风吹动的小火苗虽然在左右晃动着,但那黑色的烛心此刻却发散着微弱的荧光。
快了。
……
不知不觉在途颠簸了一旬,“呼,终于到江南了!”苏绾绾抱着玉泽。轻盈的跳下马车,先生原先是不让她养的,不过谁又能拒绝可爱的兔兔呢。
他让先生取个名,先生说,玉泽。玉泽,玉折?先生也太敷衍了。“要不叫豆豆吧?”苏绾绾那日是这么说的。
什么!我堂堂兔神居然要叫这么不符合我气质的名字。玉泽挣脱着离开苏绾绾怀中,鼓起勇气,跳到周公瑾脚边。
随后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苏绾绾。
女人,我叫玉泽。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懂?
苏绾绾自是听不见玉泽讲话的,但是周文瑾可以 。
生气ing
不过后来玉泽还是如愿以偿用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苏绾绾觉得,先生取的自是好的,不可改。
玉泽:谢谢殿下……为殿下哐哐撞大墙!
然而下一秒就被抛弃,白团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优雅落地,在地上“轱辘轱辘”滚圈 。
“先生。”苏绾绾伸出手搀扶着下车的周文瑾。“咳咳。”
奔波一旬,先生肉眼可见的瘦了,苏绾绾不免心疼 ,更尽职的搀扶着周文瑾。全然将小团子抛在脑后。
对上周文瑾挑衅的视线,玉泽沉默,抖了抖灰灰的尘土,露出白色的毛发。
殿下……我晚上可以和漂亮姐姐一起睡觉,您也想吗?
……
玉泽说的没错,苏绾绾打小就对毛绒绒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所以当初才会违背周文瑾意愿养着玉泽,从灵活的小兽养成了胖乎乎的毛球。欢喜的紧,日日抱着他入眠,虽然没错刚入睡,玉泽都会被一只大手扔出去。
周文瑾若有所思,“车上还有东西未拿,去看看。”他对苏绾绾说。
趁着这会功夫,他走向玉泽,将他拎起。
再熟悉不过的动作,玉泽毛发抖擞着,殿下……我错了。
随后失重感来袭,再次清醒,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吆喝的小贩,还有他头顶的菜叶子 。
……
“先生可是落了什么?对了,玉泽呢?”苏绾绾并未发现车中有何遗落的东西就又回到了周文瑾身边,视线里看不到那一抹雪白,苏绾绾有些许担心。
“他说出去逛逛。”周文瑾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可是他只是一只兔子。
不过苏绾绾大概也清楚玉泽,应该和先生所说差不多,去哪溜达了,毕竟平日里也见不到小毛球几次。
苏绾绾不再多想,带着周文瑾去了先前置办的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