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信性喜屠戮,所以让他攻破了的地方无一免于屠城。李瑜等诸将听到这些战报,愤怒欲与之决一死战。完颜信率兵已经攻到河西,正在攻打琼州城。范烨和赵溪渲等先率一部分兵马赶去救援正在与完颜信大军作战的琼州,李瑜的大军和粮草辎重压后。
兵法上有言,“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至。”这意思便是行军每日三十里是最理想的行军速度,但是为了支援琼州,赵溪渲和范烨等率兵一日行六十里路,可见军士多疲乏。
一路上,范烨有些兴奋:“终于可以给他们一脚了!”赵溪渲仍旧没说话。
军队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向琼州,路上因为军队路过,灰尘飞扬满天。之前连胜了几场仗,完颜信越发轻视南岳军了,他是个一个有能力并且高傲的人。士兵来报:“南岳军的先行部队已经快到了琼州城了。”“将领是谁?”“范烨、赵溪渲,这个赵溪渲是死去的赵枞的儿子。”完颜信不屑的笑了笑:“老子死了,现在儿子又来送死了。”完颜信手下副将看他有骄傲之势,劝道:“范烨就是当年跟随赵枞的副官,此人颇有智谋,大将军还是小心对待为好。”“嗯?”完颜信转头不太高兴:“将军都死了,一个副官难道还不在话下嘛!”“可是赵枞并不是死在战场上的,如果不是我们有内应,凭他东征西战的经验不见得就能这么轻易地拔城范烨是赵枞手下最得力的副将……”眼见李瑜的大军就来了,副将憋不住怒气。完颜信不禁大怒:“滚出去!”那副官摇了摇头就出去了,这样不能听人言的人,就是他再有才华,能在一开始顺风顺水,最后也难免对秋风悲戚的下场。
琼州守将出来迎接范烨的部队,军队进入了琼州城。守城将领姓刘名单:“完颜信大军已经到这里半月了。”范烨看了一下布兵图,想到了曾经作战的情况,“是个对手。”赵溪渲过来看了一下地形模型,问:“正面攻城了没有?”“没有,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兵马。”范烨见赵溪渲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了,清了清嗓子:“我当你嘴巴被别人缝起来了呢。”“来了多少兵马都不知道,你守什么城。”赵溪渲不答范烨的话,斥责刘单。刘单也感到惭愧,“琼州城易守难攻,完颜信到这里半月了还不攻城,打什么算盘!”赵溪渲心里积压的东西开始慢慢释放出来了。范烨有点被震慑住了,这个赵溪渲,不吭一声的时候像木头一样,好不容易说一句话倒是十分重点。
“他是在等攻城的办法,顺道出几个兵来打你一下,要战不战,等你疲惫的时候他也想到攻城的方法了。”范烨回答赵溪渲的话。“要趁现在他还没站稳的时候给他一棍,这一棍就是不把他打残废也是重伤。接着就等着元帅的大军到,收拾这条丧家犬了。”赵溪渲的想法和范烨的想法不谋而合。到底是赵枞的儿子,范烨从心底里高兴看到将军的儿子有这样的出息。
商量好作战的方案,赵溪渲就拿自己的剑出来擦拭。坐在营帐外,范烨特意来找他,却装着正巧路过的样子。“这次可以狠狠收拾一下完颜信了。”赵溪渲头都不抬,范烨有点恼火,但还是压抑住,坐下来:“我是个武夫,话不会拐弯说。”赵溪渲这才抬起头:“我也是个武夫。”“不,我听将军说过,你懂作诗。”范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赵溪渲笑了一下:“说不定还没有你唱的歌好听。”“你听过我唱歌?”“没有。”“我听郭博文说,你唱的是不错……”赵枞不在了,范烨就把赵溪渲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他不能忘记当他因为家里没有一粒米给老母亲吃的,而跟来收税的小吏打起来被送到官府去的时候,正好在衙门的赵枞看到了他身上的优点。让自己跟着他,把从一个穷乡僻壤里的莽夫带成了一个将军。现在不正是到了报恩的时候了,范烨搭着赵溪渲的肩,一同坐在营帐前。
柒柒一只吖哥哥也是很爱自己的父亲的,也很爱自己的妹妹的。只是人的性格不同,促使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