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正式赛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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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蒋星和不再上场了，程清孟往场上走的时候眼神落向观众席，蒋星和也不在，等到即将开场那几分钟时，也没见着他人。
生气了吗？程清孟想。
“嘿嘿嘿！看球！”
程清孟一惊，赶紧抓住从王子义那飞过来的篮球。
王子义趁着刚开场，凑过去嘲讽道：“不是我说啊，你就这么想跟蒋星和一人一个包，到时候凑一对儿出来是吧？”
程清孟被他噎到，踹了王子义一脚，“滚蛋。”
这次打的是十班，他们班是体育班，程清孟他们文科班跟他们打几乎没什么悬念，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程清孟接到球，做了几个试探步，发现硬过似乎不太现实，一个假投篮后跳起来。
……然后他就被盖了。
好羞耻他妈的，一米八五但被一米八的给盖了，就算是体育班那也不带这么打的啊，这还打个屁。
“靠！”程清孟绝望地吼了一声。
对方似乎意识到了刚刚那番行径的侮辱性极强，冲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是中锋位，弹跳力比较高。”
“……”他也中锋啊他怎么跳不起来？
五分钟后，9:5，对面9。
“筷子！接球……”粟霖说着就要把球丢过去。
筷子收到指令，行动力极强地飞快跑向了该到的位子，但是他被人绊了一跤。
程清孟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二十四号在筷子奔跑的时候伸出了脚。
筷子本来就长的手长脚长的，身上也没几两肉，这一绊，绊得他重心直接消失，几乎是以一种起飞的形态整个人打横摔出去。
“我靠！裁判你不吹？”王子义看见筷子破皮的腿已经有血流出来，指着裁判震惊道。
裁判是个小眼镜，看起来是高一的。此时他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啊，我没看见……”
“c你妈！你是不是收他们钱了！”王子义怒吼着就扯住裁判的衣领。
“哎！”程清孟赶紧拉住王子义，“干什么你？还打不打比赛了？”
可惜他扯得晚了一步，那个裁判被扯了一下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王子义最终被罚下了场。
被人拉下去的时候他仍在大喊：“你他妈一定收他们钱了！傻b玩意儿你不配当裁判！气死老子了，靠！”
程清孟安抚了半天他才消停。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人不够了。现在场上的主力两个没法上，最初剩下那三个包括他，体力都耗的差不多了，替补也没几个技术好的。
“啧，现在怎么办？”他头疼地闭上眼睛。
“你们……缺人？”
程清孟听见了一个女声，他吃惊地往旁边看去，只见十班的观众席那一个高个子女生正在向他问话。
“我可以转队吗？反正他们也不会让我上。”于天欢望着程清孟深邃的桃花眼。
于天欢找他道歉的事蒋星和跟他说过了，他们现在，应该算是两清。
“哎，那不是十班上次那个跟程哥吵架那女的吗？她想干嘛？”
“不知道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
唯有程清孟什么也没说，直视她。
少女眼中有年少轻狂的倔强，狂风吹起她深黑色的长发，某些偏见与怨恨，正在慢慢被打破。
远处的芒果树掉落了最后一枚枯叶。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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