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
“牛逼！程清孟nb！”
“墙”明显有些不爽，边跑位边对程清孟骂道：“你能不能采用一点正常的战术，别整侮辱这一套。”
程清孟双手合十，“我错了哥，下次一定。”
“墙”：“我看你下次也不一定”
程清孟：“你真聪明。”
然后他笑着被“墙”敲了一顿。
三班那队进了一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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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和已经在全场来来回回跑了五分钟了，他想跟程清孟说自己差不多该下了，但程清孟好像兴致很高的样子，他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害怕扰了他的性质。
要说吗？但好尴尬啊。
不说？但好尼玛累啊。
就在他走神这会儿，程清孟在离三分线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进了一个三分，一时间全场都在为他欢呼。
惊涛骇浪一般的欢呼声涌过来，毫无征兆地钻入耳膜，蒋星和一时有些头晕。
“我c了啊程清孟！你好叼啊！！”王子义更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蒋星和看着他们，一时觉得自己跟另一边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寒风入髓，刺骨得很。
他什么变得这么敏感了？
“操……”他咬了咬牙，打算走过去。
“哎靠！小心……”
蒋星和转过头，一颗篮球向自己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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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那么大一颗球飞过来，你躲都不带躲的……”
更衣室里，
程清孟拿着冰袋仔细地敷着蒋星和的后脑勺。
“嗯。”蒋星和别过脸不理他。
“嘿，说你你还来气了是吧？”程清孟其实并不生气，但只是想逗他，就稍微用了一点力。
“啊……疼。”蒋星和被他突然的用力给吓着了，幅度较大的缩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不躲，活该。”
“……”傻b玩意儿。
他看着给自己冰敷的程清孟，鼻子有点儿发酸。
……娘炮。
认识到这一点的蒋星和更想哭了。
“我跟你说啊，你这要是再多砸几下，以后就会变傻的！我大姨家有个孩子就是这样变傻的……”
以后？没有以后。
所有的压力汹涌而至，学业、病情、感情，他所隐瞒的、所欺骗的，此时都化为锋利的刀刃向他最脆弱的那块软肋刺来。
“……”
程清孟听见一小声呜咽，顿时吓了一跳，把蒋星和的脸抬起来一看，看见那些从眼眶里不断涌出来的泪珠，瞬间就慌了。
“靠，我错了亲爱的，我不该凶你的昂，我才变傻呢你最聪明了，咱上次考试还年级前两百呢……哎呀别哭别哭，我不会哄人啊。”程清孟手忙脚乱地给他抹着眼泪。
“谁哭了，我才没哭。”蒋星和倔强地抹掉了自己眼泪，尽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还是在程清孟凑过来的那一刻破功。
“程清孟……”蒋星和推开他的脸，抓住他的衣襟，哽咽着说。
“嗯，我在。”
听见这句话，心中的委屈决堤而下。
“我跟你说了，我就上五分钟，你怎么压根儿不带记的？”
“难过”和“委屈”这两种情感在他心里肆意疯长，超出了蒋星和给自己定的那条界线，逐渐向外延伸。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特别无厘头，但情绪上来的某一刻，还是无法忍受。
“你一高兴就把我忘了，是不是？”
“是不是无论什么事，无论是好是坏，你这个心比天大的人只要心情一好就能化作青烟缥缥缈缈了？”
是不是等到我死了，你过几年也能把我忘了？我只是你生命中众多路人中的一位过客罢了，压根儿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刻骨铭心？
最初蒋星和就是这么想的，程清孟心大，过几年就忘了。但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对方在有朝一日忘记自己，即使这很自私。
喜欢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感，会让人变得斤斤计较、小心翼翼。
“……你告诉我，是不是？”蒋星和颤抖着嘴唇，用发红的眼眶与他对视。
“不是。”少年的回答异常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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