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
疑似金江两家血脉流落在外,……据悉,是乃前任江宗主……额……呃,一切皆是谣传,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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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江知,现任江宗主带回一个孩子的三天内,各地都在传,天花乱坠,说什么的都有。
“宗主,我耳根子就没清净过,现在连客栈、说书的都编些乱七八糟的。”易瑾梵今日来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位宗主好好听听他的诉求。
实在是没辙啦!
压下去又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再说啊,看笑话的又占大多数,实在是没辙。
他倒是想杀鸡儆猴,可谣言出处不在易家,出在江家,又出在前任宗主,师傅江澄和江知身上。
“给个谱吧,我好有个准备。”
该说不说,六年过去,小师弟这张脸越发出众了,随着年龄增长,也越发有黄金单身汉的本事了。
江知自江澄逝世改掉了不少坏习惯,越来越养生,平时差不多都会喝上一壶红枣枸杞茶。
“按你说的办。”江知端起茶杯,茶盖一开,里面真的不可说啊。
“无非不是想弄出点笑话出来,要知道云梦江氏的笑话不是一般人可看的。”
“总归是需要付出代价。”至于谣言为什么传的这么广,那可就需要仔细查查。
江知看着杯中升起的热气冲易瑾梵问道:“大师兄何时娶妻?”
嫡传弟子中,三师兄与五师姐一个有了孩子一个刚刚成亲,其他都是在慢慢接触中,要不就是你情我浓。
对了,七师兄不着急。
还有二师兄胡久安,是在开窍与不开窍的边缘反复蹦跶,装傻与真傻之间来回反复折腾。
易瑾梵像是被问住了,眼神一暗,又似无解。
“落花流水情意满,奈何故人无回往。”
“无故何忧,心塞补过,两两背离何不回头一看,兴许逐步等待,情意相合?”
有时想的太多,反而会束手束脚,也不必自我否认,打着为其好的名义自顾自的远离。
“红线的另一头,确定不是断的吗?”易瑾梵反问,心中复杂,却已有定夺。
“亲自一问不好吗?”这样也不用暗自期待,又不愿斩断心中情意。“对你与他彼此都好,不必时刻战战兢兢,不好相处。”
“你是对的。”易瑾梵话音刚落,江知就频频点头,看样子他是心满意足。
“孩子长大后,你又准备跟他怎么解释呢?”
口中含着茶水,抿着唇的江知差点一呛,“师兄,有时候话不在多。”
他下意识一接:“可贵在精。”
“江意,字释然,究竟是哪个意?又是谁在释怀,提及然后呢?”
江意,细眉杏眼,容貌颇为硬朗,嘴角时常会扬起一片笑意,开朗大方。
“不要把你的遗憾放在江意身上,他不知情,也不是师傅。”
易瑾梵猜不准江知把江意带回来是为何?
只是,不想他到头来,伤人伤己,两败俱伤。
“这点我当然知道,毕竟我足足……”按耐不动看了五年,最终私欲无解啊。
最后是人走茶凉,好好的浪费了一壶好茶。
正准备去看看江意,谁知心想事成,小孩穿着弟子服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宗主好。”
“今日课程上的怎样?有没有不习惯?”
“很好,只是在校场的时候,武器使用的不太流畅。”江意知道自己的缺点,力气不足,还不能学以致用,需要熟能生巧。
第一天训练时,就已经被人指导说出来了,需要自己加强。
江知面对小不点的江意很有耐心,主要有带孩子的经验,而且又是懂事的孩子。
趁着江意在案桌上练字的时间,没有空搭理自己,江知泡了一壶新茶,这次不是枸杞,也没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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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下葬以后,他每天戴着江澄与自己的清心铃,区别在于一个在腰间,一个成了剑穗。
那天他独自在外与人起了点争执,那天腰间佩戴的清心铃响动了。
好在不是为了那个人,是一位妇人。
准确点来说是一位怀有身孕的妇人。
幸而那两人走的早,不曾惊动响声。
江知心存疑念,查访古籍全无线索,他只当是自己幻梦一境。
第二月,当年他与江澄初遇的巷口,他又遇到了那位妇人,铃声再次响动。
江知心中一颤,却也不愿多想,唯怕失望。
俗话说,事不过三!
那月月末,他随弟子前去除秽,恰巧再次碰上一家四口,父亲母亲,女儿,还有肚中末出世的孩儿。
这次总没有借口了。
“澄”“知”双双响起,听起来是为提醒,又怕他再次错过。
这次回去,他特地让人查过,父母皆是云梦人氏,族地也是云梦。
街里邻房关系处的很好,人缘不错,夫妻之间相处和睦。
女儿很活泼,很爱笑。
江知想过,这或许就是“缘”吧。
一丝天机,偶然让他窥探。
江知自知道那天起,安安稳稳管理江家,时不时帮一帮金凌,在暗地里划掉一些危害人员。
要不就是除邪秽,赚钱,经营。
人一旦忙起来,就闲不下心想其他。
可是再忙,也有忙完的一天。
这件事情也容不得他不面对,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只是个陌生人,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关系。
妇人生产那一天,江知去了,只是躲在暗处。等到孩子出生,听到啼哭才离开。
在那之后,每月月末,江知都会去看上一看。
直至现在的五年后,三天前,该说是初起吧。
毕竟初遇也是在那里。
江知与江意碰面了,江知是随便出来逛逛,透透气。
江意则是有意而为之。
“这个是清心铃,我已经问过了,是江宗主你的剑穗。”
江意抬起右手,摊开手心,一个油光发亮的清心铃放在正中间。
“喜欢吗?”江知一眼望去,这个银铃不知被摸了多少次,很是光滑洁净,也有些发亮。
江意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意,嘴角上扬,想来是喜欢的。
“不可谈及喜欢,这终归是江宗主你的剑穗,不是我的贴身之物。”
“檐上夕霞,屋暖吵些,新醒进而,汝确否?”
当年江澄邀江知进驻江家,如今反教之。
“我是有这个意愿,可还先经过阿爹阿娘与阿姐的同意。”
“既如此,走吧。”
“去哪?”
“拜访你家。”
“真要去啊?”
“不是你说要经过父母与你阿姐的同意吗?”
“那行吧,先说好,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
“嗯,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