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砚秋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窗外月明高照,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停下了手中的笔,猛地起身往外走去。
额头之上冷汗淋漓,砚秋倚着门,看着屋内掩面浑身散发着失落气息的吴邪。
砚秋(玄女)又是如此吗?
砚秋早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多年来解雨臣与吴邪口苦婆心不厌其烦的叮嘱,早已将天真的里子彻底换了。
吴邪看了砚秋一眼,全身无力且失落的跌倒在床上,用手遮住双眼,指缝间透露的灯光,让他心神恍惚。
砚秋(玄女)我从没见过你三叔,若他知晓你今日的状况,也只会笑你脑子有病!
若不是有病,怎么会将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砚秋没敢说出来,也明确知道吴邪的三叔吴三省早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吴邪三叔说过,男人不惧生死,但求死而无憾!
沙哑的声音中满是酸楚,吴邪有气无力的开口,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三叔还在时的模样。
吴邪我时常在想,那一日我若是将他拦住,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三叔是不是也不会失踪这么多年?是生是死连个消息都没有!
砚秋静静地听着吴邪的诉说,她感受到了眼前人的疲倦与执着。
砚秋(玄女)你三叔不会放弃自己的队友!
砚秋打破了吴邪的自责,眼神清明,此刻到显得她有些冷情。
吴邪是啊,三叔不会放弃自己的队友…有人敲门,去开门吧!
吴邪哭笑不得,砚秋从未见过三叔,却理解三叔为人如何,感觉困住自己多年的问题在砚秋眼中不值一提。
吴邪不舍得放下怀中爷爷的笔记,随便套了件衣服,与砚秋一同去开门,透过门缝,外面的人陌生的很,吴邪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
吴邪你是谁啊?
话音刚落,映入眼帘的便是胖子谄媚的笑容,吴邪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开了门。
王月半呦,小祖宗,你还没睡啊!
看到砚秋,王胖子更为兴奋,上前给砚秋一个热情的拥抱,随即打量一番,皱着眉头说道。
王月半大半夜的不睡觉,会长不高的,乖,快回房间休息!
砚秋冷不丁的翻了个白眼,那模样简直是吴邪的翻版。
王月半好的不学,怎么学天真翻白眼…
絮絮叨叨的话语让砚秋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
砚秋(玄女)胖妈妈,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若不是你,我只怕早就梦周公了!
这些年胖子如同家庭主妇一般,将自己与吴邪照顾的面面俱到,不知何时起,“胖妈妈”成了胖子的专属称呼。
王胖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很是歉意的笑了笑。
吴邪别说些有的没的,大半夜不睡觉,带人跑过来做啥子?
王胖子听闻,将身后之人引进了吴山居。
王月半文物鉴赏哪家强,吴邪祖辈三代是流氓…呃…是内行。道上小三爷的名号,谁不知道?那是继承了家族的优良传统,雄才谋略文成武德…
砚秋(玄女)胖妈妈,你再说下去,小三爷都要被你捧上天了!
砚秋板着脸打断了王胖子的话语,抢下了吴邪准备入口的啤酒,猛喝了一口。
吴邪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夺过啤酒,毫不犹豫给砚秋的额头一个板栗。
捂着额头,砚秋不满的嘟着嘴,气鼓鼓的说道。
砚秋(玄女)小孩子家家?你确定?当年将我带出来是就说我是小孩子家家,如今张起灵都出来了,你还认为我是小孩子家家?
张起灵从青铜门出来都过了好几年了,砚秋在解雨臣的安排下恶补了九年义务教育,以及高中,大学,甚至研究生、博士学位都拿到了,结果还是他口中的小孩子,这样砚秋怎能不气?
吴邪对我来说,你就是个小孩子!
吴邪想都没想,直接下了定论。一旁的客人想说些什么,直接被王胖子堵上了嘴,只见他一脸看戏的兴奋感。
吴邪小孩子就是不能喝酒!
砚秋很是不服气,更多的是理不清的委屈感,垂眸低声嘟囔着。
砚秋(玄女)你也不出去问问,你身边哪个人不将我当成你的小媳妇儿?
吴邪你说什么?
吴邪一个转身着实吓到了砚秋,见他一脸疑惑,顿时松了口气。只不过…王胖子叹了口气,诡异的目光落在了他泛红的耳朵上。
王月半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胖爷,胖爷…
王月半我差点把你给忘了,抱歉啊!
道歉嘴巴上说说而已,脸上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
王月半我胖爷江湖人称摸金小王子,吴邪锡纸烫,胖爷我大波浪,我俩强强联合,天下无双…
说着的同时还不忘拿出那假的明目张胆的摸金符,掷地有声,眼神不时地瞟向无精打采,颓废的可以的吴邪。
!!!!!好了好了,话说这么多,到底能不能下地?
男人按住了王胖子激动的手,诚恳的问道。
吴邪先说下情况吧!
胖子板着脸,手中的球杆顿时落在了脑子的肩上,容不得有任何的欺骗。男人心中很是忐忑,颤抖的询问道。
!!!!!前段时间那个地震听说了吧?我呢,是经营仓库小买卖的,有一批货倒了,给地上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有俩台球桌这么大!
说着还不忘比划一番,吴邪收起了无所谓的态度,很认真的听着。
!!!!!我怀疑啊,这下面有个古墓!
是与不是,未曾知晓。王胖子与吴邪四目相对,眼中的谨慎严肃只有认识多年的人才会发觉。
吴邪古墓,你找考古队吧,我给你个电话,我们先到场,不合适!
吴邪没兴趣,更不想掺和进去,考古队的那帮人可不喜欢和土夫子打交道。
!!!!!我知道该找考古队,但是通知考古队我不是就得停工了嘛,小本经营,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活,万一底下什么都没有,自己动手填了,也不耽误什么!见吴邪无动于衷,王胖子可不愿把这送上门的生意给推了。
王月半天真,你看着这小老板挺实在的,专门就找咱们了,也没找别家,你说咱们要不要考虑考虑?
吴邪油盐不进,胖子急了,将人拉到一旁。
王月半三月没开张了,水电都给掐了,小祖宗没说什么,付着水电费,但是你个大老爷们儿也好意思让个姑娘家养着你?
字字重击,吴邪看了眼抱着平板的砚秋,到嘴边的拒绝实在说不出。
王月半六万啊,有这六万,我们可以潇洒一阵子了,泡面都可以实现口味自由了!
王月半干不干?我保证啊,真有宝贝,我胖爷立马上报国家!
吴邪心动了,想了片刻,手中的球杆已多年没换了,前端的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指了指球杆前端说道。
吴邪先给我换一个带头的球杆!
王胖子顿时精神抖擞,看着犯蠢的胖子,砚秋心中暗暗鄙视。琐碎的事砚秋从不在吴邪跟前多嘴,他心大,有些事别人不说,他也就得过且过,如今胖子把话说开了,吴邪无法昧着良心花砚秋的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