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岐山没能好好睡一觉,又或许是昨夜折腾得太晚,今日你与温宁睡到了中午,两人才从美梦中醒来。
你抚摸着阿宁背上的鞭痕,这些鞭痕有的已经结痂,而有的却因为昨夜的欢愉而裂开流出了鲜血。这些鞭痕每一道都扎在了你的心里,永远也去不掉了。
你的指尖游走于温宁的背后,在即将触碰到那块烙铁痕时,你终于是忍不住,在温宁的身后悄悄抹了抹眼泪。
这块伤痕因昨日里泡过水之后已有些许溃烂,依稀还可以看到脓水下那一块鲜红的血肉。
江挽月阿宁,这些伤痕永远也去不掉了。
你话语里带着些许哭腔,只有亲眼看到这些伤痕,才知自己到底有多爱眼前之人。你多希望此刻没有云梦江氏没有岐山温氏,你们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背对着你的温宁依稀听到了你的抽泣声,他转过身拥抱住你。两个赤裸着的身体紧紧相拥在一起,温宁的体温还是有些许烫的,但你却对这发烫的怀抱不可自拔,渐渐地自己也加重了拥抱的力气。
温宁(字琼林)傻挽月。
温宁(字琼林)这些伤痕代表了我曾保护过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迟早都会成为我的娘子。
温宁温热的气息在你的耳侧萦绕。他的声音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你靠在温宁怀里,一听这话顿时羞红了脸。嗔怪道:
江挽月我才不要做你娘子。
江挽月哼。
温宁一听你这话也不恼,而是期身而上将你困于身下,低头将你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声音极其温柔低沉地说道:
温宁(字琼林)挽月,疼吗?
温宁这么一问让你想起了昨夜里那温柔缱绻的画面,你羞红着脸摇了摇头。
温宁的指尖抚摸着你的脸庞,声音很低:
温宁(字琼林)傻瓜,怎么可能不疼。
说罢,温宁对上你的眼眸,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看出了些许依依不舍。
是啊,过几日回了莲花坞你们就要各归其位了。不知岐山温氏这场闹剧何时才能休。
江挽月阿宁。
你低声唤着温宁的名字。温宁也唤了一声你的名字回应道。
随后温宁在你细长洁白的脖颈上不安分地亲吻着。那亲吻忽缓忽急,忽重忽轻。似乎还伴随着舌尖的清凉感,犹如一条银蛇般挠着你的胸口。
你低声呻吟一番,右手揉搓着被褥试图想要缓解那一丝丝涌上心头的欲望。双腿却是不安分地缠绕住温宁的身体,让本就紧密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他温热的气息在你耳边挠着你的心,温柔软糯地在你耳旁呢喃着你的名字。
最后,温宁在你耳旁轻轻道:
温宁(字琼林)挽月。
温宁(字琼林)这次不会像昨夜里那么疼了。
温宁(字琼林)交给我。
江挽月嗯。
你低声回应温宁。
只有在这一刻你不是世家小姐,阿宁不是岐山的子弟。你把自己的全部安心地交付于他,身体与灵魂,真心与期盼。
男子年轻朝气的气息萦绕在你的身体里,他要占有你的内心,将它与自己的真心交融在一起。
许是昨夜温存过后,你更加坚定地要将自己寄托给眼前之人,年少倾心,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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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过后,温宁替你擦拭干净身体,穿戴好衣服。昨夜你们两人的校服早就被那碗汤药淋湿染色,不能再穿了。这身衣服是昨日你顺道在街市上买的,这时候竟派上了用场。
看着铜镜前正梳妆打扮的妙人,温宁上前悄悄环住那纤细的腰身,轻轻夺过指尖中的檀木梳,替你整理着因刚刚的活动而凌乱的发丝。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话文里相爱的一对最终归宿就是如此了吧。
替你整理好头发后,温宁拿起桌上的石黛,在你本就好看的眉梢上轻轻涂画,他看着眼前的佳人,真想此刻就与她拜堂成亲。
这样就不会有旁人拆散你们了。
你看着眼前正认真为你描眉的温宁,竟萌生了远走高飞的念头,可你们都身负家族期许,又怎能妄自离开。
你握住温宁的手,眼带笑意地与他说道:
江挽月阿宁,从今日之后谁也不能拆散我们,无论是家族还是命运。
温宁明白你的意思,他将你的脑袋埋在胸口上,轻轻抚摸着你的发丝,回应道:
温宁(字琼林)傻挽月。
温宁(字琼林)我们的爱义无反顾,全心全意,又是谁能够拆散的呢?
语闭,温宁抱住你的身体,将你再一次拥入怀中。这一刻你们二人享受到了轻松自由,如此轻松自如地面对这一份感情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就如同梦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