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刘耀文的求知欲这么强。
她在脑内罗列了一下所谓人类表达亲昵的方式, 大概就是牵手、拥抱、亲吻这几种。
而在这些方式中，适合塞西尔与刘耀文的又只有牵手。其他已经超过了饲主与宠物的范畴，塞西尔不打算教他。
她想了想, 抬起一只手, 对刘耀文温和地说。
塞西尔“那就教你牵手吧。”
刘耀文“牵手？”
塞西尔“把手伸出来。”
刘耀文乖乖伸出一只手, 像听话的小狗狗那样。
塞西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很想揉揉刘耀文乌黑柔软的短发，但理智让她忍了下来。
不能什么还没教就揉他的脑袋，这样会令他得寸进尺。
塞西尔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 紧接着继续对刘耀文说。
塞西尔“接下来握住我的手。”
刘耀文眼眸朦胧, 看上去很茫然。他懵懵懂懂地把手覆在塞西尔的手背上，然后笨拙而生疏地一把包裹住。
塞西尔“嘶……疼。”
塞西尔忽然蹙眉，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刘耀文立即把手松开了。
他看向塞西尔的那只手, 发现细嫩洁白的皮肤已经变成红通通的一片。
刘耀文有些不知所措。
刘耀文“塞西尔，你受伤了吗？”
塞西尔揉揉手背，安抚地刘耀文笑了笑。
塞西尔“没事, 只是有点疼而已。”
闻言，刘耀文微微抿唇, 碧眸像湖水一样无声浮动。塞西尔猜测他可能是在内疚。
下一秒，刘耀文不解地开口。
刘耀文“为什么我只是碰了一下, 你就会疼呢？”
塞西尔内心os：这你就得问你自己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她果然不该对这家伙的同理心抱以期待。她无奈地叹息, 而后耐心地解释
塞西尔“因为我很脆弱，或者说……人类很脆弱。”
刘耀文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忽然在她的脸上戳了一下。
刘耀文“可是你这次没有受伤。”
塞西尔
塞西尔哭笑不得。
塞西尔“倒也没有那么脆弱啦……”
刘耀文“？”
塞西尔“你看，我的手很红。”
她将那只被捏疼的手微微举高一点，确保刘耀文不会转移注意力。
塞西尔“这说明, 你刚才的力气对我来说太大了。所以下次再牵我的手时，你就得小心一点，轻一点，好好控制力道，否则会弄疼我的。”
刘耀文认真地注视她，碧眸里映出她美丽白皙的脸。
少女的肌肤像深夜里的蔷薇花瓣，柔弱而不堪一击。像是为了不弄疼她，刘耀文再次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握住塞西尔娇小纤细的手，手心缓慢贴上她柔软的手背。
他的动作轻极了，像是在对待珍贵无比的瓷器。
塞西尔能够感觉到他的细致、他的谨慎。他微凉的体温顺着手心传递给她，伴随着淡淡的蔷薇香气，让她想起刚才与他亲密接触的每一个瞬间。
他还摸了她的腿，虽然是无意识的，没有任何性暗示的。
塞西尔的心律稍微有点加快，但又很快平静下来。
只是宠物对主人的亲昵而已，不需要在意。
她回过神，继续对刘耀文的动作加以指导。
塞西尔“接下来手指滑下去一点，勾住我的手心。”
刘耀文依言与她手心交握，完美地完成了最基础的牵手动作。
塞西尔很满意。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刘耀文的牵手都舒适得恰到好处，让她挑不出毛病。
她柔柔地笑了一下，亲切的声音充满鼓励。
塞西尔“很棒哦，你现在已经学会牵手啦。”
刘耀文“那有奖励吗？”
塞西尔“……嗯，这个嘛。”
她可不敢轻易许诺什么奖励，要是刘耀文这家伙又要吃她怎么办。她想了想，忽然抬高一只手，在刘耀文柔软蜷曲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塞西尔“这就是奖励了。”
刘耀文“哎——”
刘耀文不满地拖长了尾音，像个得不到满足的小孩子般撇下嘴角。
塞西尔没有再迁就他。她想起刘耀文那根可以随意断掉的触手，心底的好奇不知不觉已经冒了上来。
塞西尔“文文，你的那个……”
她将手放在下巴上，慢慢斟酌着用词。
塞西尔“……身体的一部分，可以给我看看吗？”
刘耀文“你又要小一了？”
塞西尔“……”
她要那么多小一干嘛啦。
塞西尔“不是……我就是好奇，想再仔细看一看。”
刘耀文依旧狐疑地盯着她看。塞西尔被他盯得莫名心虚，忍不住偷偷移开视线。
她真的只是想仔细看看触手的构造，绝对没有打章鱼小丸子的主意。
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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