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江清一身汗，浑身黏腻的很。
张继科还pa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
双手抵在坚实的胸膛上，轻轻推了推。
江清“一身臭汗。”
赤着身走进浴室。
张继科翻身仰面躺下，伸手摸索着到床头，打开房间里的灯。
做的时候，江清不喜欢开灯。
浴室里响起水声，张继科闭上眼，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
水声停下，他听到门打开，抬眼看见女人依旧没穿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套上。
江清踏着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头发滴着水，她坐到另外一个床上。
比赛期间大家住的都是双人间，她的室友本是纪谣，可最近腰伤太严重，刘国梁就让她单独一间房晚上好好休息。
踢了踢张继科的小腿。
江清“还不走？”
他们向来都是做完就分开的。
张继科起身，没说话地拎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走进浴室。
再出来就是下身穿了短裤。
江清不想理他，把脸朝向窗台，装作睡觉。
张继科“我能抱着你睡吗。”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张继科侧身躺下，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一点。
有力的双手攀着她的腰肢，唇微抵在耳骨。
他总是会沉沦于她。
张继科去亲她，从耳骨吻到颈脖。
倏地，几声啜泣。
张继科“江清…你知道的。”
张继科“你知道我爱你的。”
心跳忽然漏了几拍。
可又立马恢复到正常的速度。
江清支着身子起身，偏过头看张继科。
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靠枕。
江清“原来你也会说我爱你三个字啊。”
那是一个侧颜。
自嘲又唾弃地冷笑。
江清“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转身离开。”
江清“你以为我还会第二次中招吗？”
是质问。
亦是嘲讽。
张继科无言。
他确实做了这些，看起来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是2012年。
他的巅峰。
她的低谷。
空无一人的球场，灯光昏暗。
打不下去了。她想。
接二连三的输掉比赛，周而复始的伤病。
她在脑海之中望向领奖台。
曾经，她也是主力队员。
也曾站上过那里。
带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升起国旗。
可现在呢…
一切都结束了吧。
或许她天生就不适合乒乓球。
那是她人生之中，最难熬的生日。
换来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一个又一个电话，但不厌其烦的袒露真相的女声却一次一次响起。
明明答应过要陪自己度过每一个生日的。
江清把自己从回忆里抽身。
江清“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又躺下。
闭上眼。她感受到身边的一切。
风透过没关紧的门闯进，掀起窗帘。
月光趁机洒在屋内。
身边的凹陷消失。
轻柔的脚步声。
和眼角滑落的泪滴。
世界都在离她远去。
她又听到返回的脚步，某个电器的电源被插在床头插座上。
是吹风机。声音不响，开了一格。
带些老茧的手指缕过自己的根根发丝，拢成一团，用热风吹拂。
风悄悄溜进心间。
搅乱了看似平静的水面。
他总是这么若即若离。
又感受到男人的离去，和房间灯光熄灭。
空虚。
一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收到地心引力的吸引，不受控的垂直落下。
流过鼻梁山根和同样潸然的右眼皮。
滴落到枕套，或是挣扎着悬挂在长睫。
张继科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没有睡着，知道自己的汹涌爱意。
只不过是看不清，黑暗之中她的神情。
和恍惚着的身影。
梦中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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