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笑了笑,问道:“怎么?怀桑特别希望三哥去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聂怀桑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三哥是不是嫌我烦了?”
金光瑶立刻否认道:“这又从何说起呢?”
“我是拿三哥当亲哥哥对待的,不,比亲哥哥还亲近三分。你关心我,照顾我,我没长进,也只是从旁规劝,不打不骂。跟三哥在一起相处,实在是很舒服。”
“在清河,有人嘲笑我,有人逼迫我,有人无视我,我每天缩在自己的壳里,又孤独又心累。”
“三哥,你说我哥这么长时间都没下落,他是不是死在哪个荒漠深涧了,以至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金光瑶也经历过聂怀桑现在所处的状态,特别能够共情。但不同于聂怀桑无精打采、郁郁寡欢的样子,金光瑶自始至终都在努力着向上爬,即便是踩着别人的头颅、尸身也无所谓。
说起聂明玦,虽然他早已死去多时,再无生还之可能,但金光瑶心中仍旧畏惧其余威,特别是从受害者家属的口中听到聂明玦的名字,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别想那么多了,大哥他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你在这段时间一定要提升自己,好好学着掌理事务。等大哥回来的时候,让他刮目相看。”
“好吧。那三哥,我先回清河了,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可一定要来救我!”
“闭嘴吧你,哪儿有自己咒自己的!”
聂怀桑用过了午饭,本想再赖上一天,明天再启程回家,谁知聂家宗族的长老派人来请,苏涉护送着聂家的一队人马,在黄昏时分上了路。
临走之前,金光瑶单独嘱托苏涉:“那阴虎符很有可能就埋在乱葬岗,你到时候要随机应变,最好别让阴虎符现世,否则在场所有参与的人格杀勿论!”
“聂小宗主他也——”苏涉做了个杀的手势,金光瑶沉吟了一下,“怀桑胆小,乱葬岗那地方阴气重邪祟多,把他吓走算了。若天不佑他,真的叫他撞上,那就只有送他一程,让他兄弟二人团聚。”
一路无话,聂怀桑因着姑苏蓝氏的缘故,对于苏涉这个叛门的弟子也不大去亲近。对于重用苏涉的理由,金光瑶说得十分地冠冕堂皇。
“温家携命强逼,蓝家子弟不惧生死,这种精神让人钦佩。然而禁地结界只认抹额,那些没有资格佩戴抹额的外门弟子注定将成为刀下冤魂。这件事传出去有损蓝家的名声。”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而苏涉既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又使得蓝家免于被江湖人议论,或许,这正是他作为蓝氏弟子的考量。”
奶瓶子居然还能这样解释?
奶瓶子这金光瑶真是个人才!
奶瓶子对了,薛先生,您的阴虎符藏的够不够隐蔽?
奶瓶子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苏涉给找到了吧?
薛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