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离奇地还在后头!”
聂怀桑风寒入体般,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这可怜样儿足可见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别紧张,先喝口茶缓缓。慢慢讲。”
”起初出了那些女子的事时,都只道是妖精作怪,后来,后来不论男女老少,每逢天黑,都从家里出来,一股脑儿地全聚在了一个乱葬岗上。”
奶瓶子乱葬岗?
奶瓶子啊!那半块阴虎符被薛先生藏在乱葬岗上!
薛洋咳,咳咳——呵!怎样!
“聚在那里做什么?”
“排排站,站一夜。等天亮了,他们就像刚睡醒一样晃过神来,回家去了。”
“怀桑,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兴骗人了啊!一群人大晚上不睡觉,去乱葬岗上守坟,你自己听听你说的,多荒唐!我怀疑你也没睡醒。”
金光瑶没好气地喝了盅茶,他觉得聂怀桑的这番讲述更像是胡言乱语。
“三哥,这是真的。”聂怀桑掏出自己那把心爱的折扇对天发誓:“我以我聂家家主的名义发誓,我讲的话绝对没有半句虚言,否则就叫我……”
“怀桑,这誓言可不能随便发的,”金光瑶迅速握住聂怀桑的手,打断了他的诅咒发誓。
“我知道是很匪夷所思,但是三哥,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事情没有发展到威胁到我本人的地步,我是万万不会出面的。”
聂怀桑这几年,在聂家家主的位置上坐的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不理世事,一心只扎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逃避现实。把所有的事务都丢到金陵台中金光瑶的头上。
正是自认为熟知聂怀桑的品性,金光瑶才耐着性子把他之前说过的话串起来,好好地想了想。
先是血竭而亡的女子,后有有成群结队去守坟的民众,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全都在这半个月中陆续在清河的地界上发生。
清河,清河……
“义城是不是在清河境内?”金光瑶蓦然想到了薛洋,他最是擅长做这些阴诡的事情,虽说人已死透了,难保他不会遗患无穷呀!
“诶,三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义城距离清河确实不远,而且,那乱葬岗就在义城外大约三里的一处土坡上。”
“乱葬岗?”
金光瑶突然也猜到了阴虎符的所在,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是了,那阴虎符力量强大,能异化活物,又能号令群尸。女子之死,与活人聚众或许是有些些许关联的两码事儿。
聂怀桑一直存在感不强,很多明场面都在摸鱼或者掉线,他只见过温氏用阴虎符催发的行尸,却没见过用温氏广布尸毒粉,来控制民众的事情。
疫情?那可不是什么疫情!
从症状上来看,怕不是中了尸毒的民众罢了。
“这样吧怀桑,我让苏涉陪你回去,有他护着你,清河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啊?”聂怀桑听了,不高兴地撇着嘴,他嘟囔着问道:“三哥你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