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四十五年,朝堂上,百官列位,等候多时也未见明世宗上朝,众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已过了上朝的时辰,皇上今日怕是…”
“唉~,这湖广灾情尚未解决,如若赈灾物资再拖延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听闻近日皇上身体欠安,怕是… 这可如何是好啊?唉!”
陆绎站在平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众臣的议论,眉头微皱,心中暗想:
“皇上自登基以来便沉迷方术,广寻丹药。丹青阁出事后,所有丹药几乎都出自蓝青玄之手。但蓝青玄死后,这炼丹之法便交于皇上,难道…是所炼丹药有异?还是······”
正当陆绎想的出神,李公公从后殿走出,对众臣说道:
“今日皇上身体欠安,各位大人请回吧!”
众臣听此消息,心中更为惶恐不安。
“唉! 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官员甲闻讯便试探地问道:
“李公公,皇上有无大碍?臣等十分担心啊!”
众臣附和道:
“是啊!有无大碍?”
李公公见重臣不依不饶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
“皇上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各位大人先行退下吧!”
下朝后,陆绎神情凝重,虽不明白皇上为何病的如此突然,但心中认定皇上病重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或许,已经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这突如其来的桩桩件件,让陆绎不敢继续想下去,他隐约地感觉到一场潜藏的政治巨变即将发生······
几日后,陆绎正坐在案前整理卷宗,岑福神情慌张地从门外跑入,
“大人,宫中传出消息。皇上,皇上…...”
看着岑福惊慌的深情,陆绎心中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强装镇定地问道:
“说下去,皇上怎么了?”
岑福面露难色,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皇上,皇上,驾崩了!!!”
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便坐实了陆绎前几日的猜想,不禁心头一震,拳头重重的打在桌案上。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没有喘息的机会。自父亲去世后,陆家的重担便落在了他一人的肩上。朝堂的你争我夺,阴谋算计;北镇抚司的冷血无情,恐怖阴冷,这大概就是他的余生的宿命吧!
“先皇驾崩,新帝登基,朝野上下,暗潮涌动。自己虽已官复原职,但羽翼未丰,然皇上嫡子,次子皆早逝,三子裕王朱载垕自然是储君的不二之选,但朱载垕是否会忌惮陆家也是未知。”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陆绎如临深渊······
正当陆绎百愁莫展之时,猛然想到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当今皇帝生性多疑,必要等到新帝登基后方可为夏家平反!”
想到这儿,只要有关今夏,陆绎心里不由得明亮了许多。
“新帝登基,自然是为夏家平反的最好时机!”说罢,便找出卷宗,匆忙离开陆府,前往六扇门寻找今夏共同商议。
六扇门,袁今夏与杨岳正例行检查。这时,陆绎走进,杨岳看到陆绎,便上前行礼。
“陆大人!”
正在巡视马棚的今夏并未意识到陆绎的到来,粗略看了看草料,觉得甚是无聊,便生出偷懒的小心思。
“大杨!大杨!这也快晌午了,咱吃饭去吧!城郊新开了一家天香餐馆儿,听说厨师是从江南过来的,那儿的糖醋鱼可谓是人间极品啊,要不咱也去尝尝?”说着便咽了咽口水,迅速拍了拍身上残留的草料。
“袁捕快,这是要翘班啊?看来这六扇门的差事清闲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