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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禁忌之术

圣城战记(鬼泣同人)

迪尔德丽是在海啸后数天的一个夜晚来拜访凯瑟琳的。

       凯瑟琳正在画一副风景画。空闲的时候,她常常画各种各样的图画来打发时间,而维吉尔在楼上阅读一本陈旧的诗集。听到敲门声后,她非常吃惊,因为但丁离开后,几乎不会有人到伊格街来找她和维吉尔。

      她起身开了门,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的是身穿白袍的迪尔德丽。迪尔德丽面色显得紧张而焦虑,眉心紧锁:

      “抱歉凯瑟琳,这么晚来打扰你们,但是能让我进去吗?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

      看到凯瑟琳脸上震惊的神色,她又马上说道:“你们的住址,菲奥娜院长早就知道了。你平时的生活习惯,她也摸得一清二楚。非常抱歉上次把你带到修道院,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院长打算囚禁你。这次我不是来对付你们的,有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凯瑟琳发现她的语气很诚恳,犹豫了一下,转身让她进了门。这时,维吉尔从楼上走了下来,迪尔德丽看到维吉尔,急急向他走了两步,抬头对他说道:“维吉尔,你赶紧带凯瑟琳离开卢加诺!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维吉尔对迪尔德丽印象并不太好,他握住了阎魔刀,语气冰冷地说:“我不会轻易离开这里。如果你的院长对我还不肯罢休,那么尽可以让她来找我。”

      迪尔德丽面色更焦急:“我知道院长以前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卢加诺毕竟是教廷圣地,她可能会借助教会的力量来对付你。”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院长为了打败你们,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很强,维吉尔,这毫无疑问。但是我很担心,你们相斗会两败俱伤。这不光对于你们,对整个卢加诺城,都会是巨大的灾难。”

      凯瑟琳问:“那么,菲奥娜到底想要做什么?”

      迪尔德丽脸色有些苍白和慌乱:“我……不知道,但是我偶然发现她……最近在独自寻找一些已经被教廷列为禁忌的术法,她做得非常隐秘,我也没办法弄清楚。”

      她又抬起头:“上次的地震和海啸,已经让太多无辜的人白白死掉了。当然,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你们,但是如果你们留在卢加诺,院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不停设法对付你们。”

      凯瑟琳面带疑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

      迪尔德丽面上出现了一丝痛苦:“我是出生于卢加诺贫民区的孤儿,14岁的时候,被院长收留和培养成为她的助手。这几天我一直在安置和赈济难民,所以见到了太多幼年玩伴的死亡,和底层贫民的惨景。虽然我非常感激和尊重院长,但是我害怕会发生更严重的灾难,我也……害怕院长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

      她很快平静下来:“我是瞒着院长来找你们的,不能耽搁太久,所以现在必须走了。”她没有和他们道别,就向门外走去。

      迪尔德丽走出了门,又转身看了看凯瑟琳,说道:“凯瑟琳,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尽快离开这里!”说完,便急匆匆地消失了在门口。

      凯瑟琳目送她远去的背影,转身走到维吉尔身旁,担忧地看着他:“我们……离开这里吧。”她真的害怕,害怕菲奥娜再用新的花样来对付他们。但丁已经离开了,自己并帮不上他太多忙,反而可能拖累他。

      维吉尔一阵沉默,他在魔帝面前都未曾有过丝毫恐惧,对于屡次败在他们手下的菲奥娜,他并不担忧。但他心中对是否还要继续寻找海姆达尔的宝剑,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坚决。就此放弃,他却又感到心有不甘。

      “别害怕,”他一边轻抚她的脸颊,眼神却有些空洞,“那个女人不可能打败我。”

 

      深夜,苏达尔修道院,院长办公室,菲奥娜没有开灯,只凭借着洒入室内的月光,在办公桌上铺开了一张陈旧的卷轴。这是她修道院图书馆密室里取出的年代久远的物品。她轻轻地抚摸羊皮纸上已经毛糙的边角,一边开始缓慢地吟唱铭记在脑海里已久的咒文。

      随着她的吟唱,卷轴开始逐渐发出光芒,上面非常陈旧希伯莱文字,在黑暗中渐渐清晰可见。卷轴的中心,画着一个背有六翼,手持长剑、相貌英俊的天使图案。

      卷轴越来越亮,中间的天使图案上,逐渐升起一团光芒,光芒里传来一个清朗声音:“是谁?在召唤我的力量?”

      “我是上帝虔诚的信徒,我叫菲奥娜。尊敬的大天使长米迦勒(Micheal)。我需要您的帮助,以您的力量,来打败两个强大的恶魔。”

      “普通人类是无法使用天使的力量的。你是个神职人员,勉强能使用,我可以把我的部分力量给予你,但是你也必须付出代价:你需要用你一半的寿命来交换力量,如此一来,你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这样你可愿意吗?”

      菲奥娜几乎没有犹豫,马上回答到:“我愿意,为了维护上帝的荣光,我愿意交换!”

      那个声音没有想到她回答得如此干脆,停顿了一下:“是什么样的恶魔,值得你用生命作为代价,也要去打败?”

      菲奥娜十指交叉,低下头去:“我本就身负重罪,愧对城中因我死去的平民。上帝既然给了一次我赎罪的机会,那么拿生命作为代价,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米迦勒的声音不再说话,光球逐渐上升,直飞到了半空中,又陡然直扑下来,撞进了菲奥娜的胸口,她顿时感到胸口仿佛有一大团火焰在灼烧,整个人也发出了一层明亮的光芒。

 

      天快亮的时候,卢加诺又下起了雨。雨并不大,淅淅沥沥落在了院子里。

       凯瑟琳关上了楼上的窗户,海风带来了潮湿的空气,天气逐渐转暖,雨水也逐渐多了起来。她把所有的房间都收拾得很整洁,让这座本来有些阴暗的屋子显得明亮和温暖了一些。院子里的树木也长出了一些嫩绿的新芽。

      透过被雨水淋湿的窗户,凯瑟琳看见一个灰白色瘦削又有些熟悉的身影从远处飘来,在阴暗的天色下中犹如一个鬼魂,她不禁吓得低呼了一声。

       维吉尔并没有在楼上,他在客厅里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是谁:穿着一身白色衣袍的菲奥娜。他没有想到菲奥娜真的敢直接找上门来,

      菲奥娜走进了院子,维吉尔已经站在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阎魔刀刀锋对准了她:“上次没有取你的性命,你是来找死的吗?”

      菲奥娜的脸色非常憔悴和苍白,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但是双眼闪闪发亮,她冷笑着挥动手中的长剑,闪电一般向维吉尔扑来。他用阎魔刀挡下了她的进攻,但是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菲奥娜的速度和力量都比上次交手提高了不少。他转眼间就挡下了她十几次凌厉的劈刺,也给她双臂和脸颊上留下了不少伤痕,但对菲奥娜似乎毫无影响。

      菲奥娜突然退后飞速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顿时整个院子光芒大盛。

       圣光攻击!但丁曾经遭受过菲奥娜的圣光攻击,但是她的圣光威力并不算强,对但丁并没有造成有有效的威胁,所以维吉尔和但丁都没有把她的圣光攻击放在心上。而这一次,菲奥娜释放的圣光,居然不逊于当初凯瑟琳的挂坠盒内晶体的威力。

      维吉尔不禁发出了一声痛呼,顿时他的皮肤全部被圣光灼伤。他马上抑制住心中的震撼,化身魔人,瞬间向菲奥娜发出了数个次元斩,魔力运转,迅速修复身体表面的伤口。同时他飞速地凝聚成了无数幻影剑,连续不断地从菲奥娜头顶落下,阻滞她的行动。

      菲奥娜的行动很快缓慢了下来。她在幻影剑和阎魔刀的剑气中左冲右撞了片刻,然后她挥动长剑,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把幻影剑尽数斩开,阎魔刀也被她弹开。

      维吉尔恢复了人形,修复伤口和凝聚幻影剑,消耗了大部分魔力。此时的菲奥娜比竟然蒙迪斯还要难缠。他回想起昨晚迪尔德丽的警告,莫非她真的使用了某种不可告人的方法,让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悍?

      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再思索,因为菲奥娜已经发起了第二次圣光攻击,这让他震惊异常,急忙飞速地后退躲避。使用圣光攻击需要非常强大的精神力量,发动一次后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恢复精神力,她竟然再在如此短暂的间隙内连续攻击,这种能力,放眼整个教廷都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菲奥娜长剑迸发的第二次强烈光芒的强度,完全不比第一次弱,维吉尔虽然有了防备,但是她的攻击范围太广,强度也猛烈得超乎想象,他连受巨创,眼角、嘴角的鲜血不断流下来,全身的皮肤几乎都已破裂。这样不行,战斗的时间越长,她源源不断的圣光攻击就会给自己带来更致命的伤害。

      他再次化身魔人,将所有魔力凝聚成周身上下旋转的幻影剑,不再躲闪,举起阎魔刀,迎着菲奥娜第三次圣光攻击,直直向她飞扑而去。

      菲奥娜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反击,但她并不是特别惊慌,强大的米迦勒之力给了她信心,她也向他挥剑刺去。维吉尔瞬间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两个人都以自己的极限,想给对方致命一击,两股巨大的力量凶狠地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掀起了巨大的气浪,整座房屋的窗户全部被震碎,凯瑟琳也差点被掀倒在地。

      不断旋转的幻影剑,给菲奥娜全身上下切割出了无数深浅不一的伤口,阎魔刀直直地穿透了她的小腹,血流如注。菲奥娜长剑虽然也穿透了维吉尔的肋下,但是这一击也强行中断了她发出的圣光。

      虽然拥有了米迦勒的力量,但是菲奥娜还是普通人类的血肉之躯,她没有想到维吉尔有如此坚韧和狠绝。然而失血过多让她已经无力再战,只能恨恨地望了维吉尔一眼,收起长剑,飞速跃起,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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