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呢,从魔教手里的死里逃生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何必还要以身犯险?”老药仙不懂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我爹娘死在这些人手里,疼爱我的师兄弟也被他们杀害,我没有资格替他们活下去···”陆启的声音颤抖着,他怕他的懦弱会让他后生都在愧疚中平凡的等死。
“好,小子,你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有种,念在你爹与我的交情,我收你为徒,教你些生存的法子,在这片大陆,没有本事还想活下去就是痴人说梦。”
“我们毒离派的功法虽与你南阁不同但不相斥,你暂且先跟着药染修习基础的功法,这段时间里我会助你修复伤病。”老药仙顿了顿,接着说到:“不过,我先前给你疗伤之时探了探你的灵根,你的资质平庸。”
“不过很奇怪,我给你疗伤花了大气力,普通人根本不需要我耗费如此之多的灵力。”
“再者,你可是陆天群的独子,资质不该如此,我怀疑,你爹用了秘术封了你的该有的东西。”
陆启不懂这些,只能眼神迷惘地看着老药仙。
老药仙看出他没听懂,嘴角抽了抽,陆天群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够宠他这个宝贝儿子的,用秘术封了这小孩身上的某些惊为天人的东西,还不告诉他。他应该是想不到,他会在他儿子羽翼未丰之前就驾鹤西去先一步离开了吧。
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深处是浓郁的惋惜与哀伤。
“小孩,从今以后,跟着我罢,学着东西有了本事才能叫复仇,不然只能算是去送人头。”他用古木拐杖点了点陆启的脑袋,一些像莹火虫一样的东西从拐杖的顶端慢慢飘出来,随后像是融进陆启的脑袋里一样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陆启有点害怕,未知对于一个幼童来说不只是能勾起他的好奇,还有恐惧。
“叫师父。”老药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陆启从榻上一骨碌滚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恭敬地行了一礼。
“好了好了,你们南阁的礼太重,我老人家骨头硬但命软,可受不起这个,叫声师父就够了。”老药仙慌乱地将陆启扶起,还贴心地将他膝盖处的泥土拂净。
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小孩,不单是因为陆天群的缘故,他还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出了一些异于常人的王之气。这个小孩绝对不简单,未来必定是能搅弄整个大陆的风云人物。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必须要想办法解了这南阁的秘术,他不是陆天群,不想隐匿一个好苗子的锋芒,凤毛麟角本就不可多得,还叫你陆天群用秘术压制了,谁说谁委屈。他老头子就是舍了一身的修为,也必定要成就了这个小孩的光辉未来。
“爷爷!”一个头发乱乱的小姑娘突然闯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草。“爷爷!我采到鬼域草了!”她大声地叫嚷着,语气里有说不清的欣喜和新奇。
老药仙一挑眉,眼睛里放着光,不过当他把草放进嘴里咂了咂,眼里刚亮起的光很快又灭了。
“傻丫头,这个不是鬼域草啦!这就是颗小野草!叫你这丫头平时不好好听完我说话,平时跟你说的东西都忘了!”他开始恨铁不成钢地训着根本无心听他说话的小姑娘。
“知道啦,知道啦,以后好好听爷爷你说话啦···诶,他醒了!”
小姑娘盯着陆启,大而灵动地眸子里满是好奇感。
“我叫药染,染千山的染。小孩,你叫什么啊?”
“陆启,启天明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