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阁传达险情的、不到危及万分不可动用的红烟信号丸。
陆天群命奶妈带着陆启回于绣的房中,他则用灵气传音召集了南阁的长老同赴南阁的前山。陆启伸了伸肉肉的小手,想抓住陆天群却捞了空,被奶妈急急地抱去了娘亲的房间。
他鼓了鼓脸腮,有些不满。并非是他想无理取闹,可今天所有事情让他感觉不舒服,他担心爹爹的安全,所以想拦住他。
于绣将陆启抱到软榻上,喂他吃还热乎的桂花糖糕。陆启无心吃东西,但又于事无补,只得作罢,被迫在娘亲的温香怀中干干地嚼着香糕。
另一边,陆天群和几位长老疾速赶往南阁前山门。前山是南阁弟子修习的地方,几个得意弟子都在,如今闹出的事必定不小,不然不至于逼得他们放红烟丸。
此时南阁的前山门依已然是血流成河,南阁弟子伤亡大片,对方看起来像是魔教的人,都披着墨色的斗篷,没有露出面容。十几名轻伤的天境弟子拼命将还在地境初入门的新人护在身后,但形势已经呈现了对方单方面压制的情形。
“住手!”陆天群怒吼一声,释放了极强的威压,这股可怕的威压几乎碾碎对方的五脏。那些人看到了陆天群,神色开始惊恐起来,都向着反方向撤去。但他们并没有撤出前山门,反而是在那里聚集了起来。
黑色的斗篷掩住了他们身后的人,却掩不住那股肃杀之气。陆天群站在几位长老身后,目光愈来愈寒。
“来访者何人?”
黑色斗篷后的人听到话音后,桀桀地笑了起来,声音森然阴冷。
“来访者?不,陆掌门生分了,是熟客呢。”一个身着黑色皮甲的年轻男子从斗篷后飞出,在离陆天群几米远处站定了身子,狡黠地笑着。
斗篷方才打开的缺口又立刻合上,但陆天群仍旧瞥到了一个人,但他现在无暇顾及。
“朔渠,果然是你!孽徒!”陆天群身前一个白须飘飘的长者愤怒的斥道。
“逆徒?不!很快我就是这南阁的主了!你们才是背门叛道之人!”朔渠瞪大了充血的双目,眼神里是失去理智的疯狂。
“小崽子,你对得起你师父的栽培么?”另一位长老痛心疾首地质问,明明本是南阁大弟子,陆天群的爱徒,如今怎么堕落成这个样子。
“栽培?哈哈哈···对不住了师傅,你给的太少了!你给的不及邪尊的万万分之一!”朔渠转了转脖子,活动着筋骨,他的关节之间相互摩擦扭转,发出“嘎吱”的声响。
“我明明那么有天赋!可你却总让我修习初级的经法,这样的力量实在不能使我满意···”
“我努力想让你注意我,看到我的天赋,让你知道我可以成为掌门,而不是你那个平平无奇的儿子!”
陆天群冷眼相向,听到此话,宽袖之下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他知道,朔渠已经走火入魔,心魔控制了他的理智。他口中的“邪尊”来路不明,但绝对不是正人君子。
黑色斗篷之后,怪声响起,像是那种凌厉而又刺耳的兽鸣。
“好了···我想我说的太多了,那位大人要等的烦了。”朔渠转身向黑色斗篷之后恭敬地作揖后,毫无征兆地冲向陆天群,腰间缠绕着黑气的残剑不知何时已然出鞘,不留情面地刺向陆天群。
陆天群脸色并没有太大改变,脚步徐徐,不慌不忙地避开。隐在宽袖之下的手掌间,聚起一股难以察觉的气。
那残剑并不简单,而是像有着独立的灵魂一样,见这下并没有伤到陆天群,便立刻弯折着剑身,从背后刺向陆天群。
那掌中的气和残剑激烈碰撞,伴着“嘭”的一声,朔渠连剑带人一并迸射出好几十米之外,那柄残剑从朔渠手中脱落,跌在地下,方才缠绕在上面的黑气也早已消散。
“咳咳···哈···哈哈哈!”朔渠咳出一口黑血,却并没有失落的感觉。
“陆天群,你比我预想得还要强···不过这也好,我可以让你们这些迂腐的老家伙见识一下邪尊借予我的力量!”说罢,朔渠低头,方才咳出的黑血在地上“蠕动”,就像是黑色细长毒虫,那些“毒虫”四散开来,隐没入地下。
他则是站在原地,像是被突然抽空了魂魄一般,双目无神,歪着脖子。那些长老们对他这通行径嗤之以鼻,可陆天群隔了几十米却看出了一丝异样,而后他脸色大变。
“这···怎么可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