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醉意,沈竺缓缓的勾上陆则谨的脖子,然后向他靠了过去。
陆则谨以为沈竺要跌倒,然后伸过手接住了靠过来沈竺,再加上本就醉酒,沈竺借势伏在他的腿上。
此时,他拿开了放在沈竺腰上的手,怔怔地看着她的脸,脸被灯光阴影衬托得很柔和,卷翘的睫毛下却带着热烈的神情。
鼻尖几乎是擦着鼻尖,沈竺薄薄的衣服下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陆则谨身体带来的反应。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沈竺用无辜的鹿眼湿漉漉的望着他。
她看着陆则谨明明眼神中有情动,但是还是扶着她坐了起来:“小竺想睡我的话,有很多种方法哦,但是不能是因为别人。”
陆则谨拒绝了沈竺。
后来,陆则谨陪着沈竺喝了许多酒,沈竺哭着流了很多泪,好像这些年来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了出来。
等到陆则谨把沈竺送到家的时候,沈竺喊住了他:“谢谢你。”
“下次也欢迎来找我,等你心里面没有别人的时候。”陆则谨摆了摆手,向自己的房子走去。
沈竺边走边想,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就是爱情里的那个例外,只要自己足够爱陈执,爱到毫无底线,能容忍他对自己做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原来爱这种东西,是真的会消失啊。
他们之间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
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苦海,苦涩弥漫上了心头。
夜深而冷,陈执没有回来,整个别墅静寂的像是一座孤岛。
昨天的那一幕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冲垮了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的世界在一瞬间侵塌,崩溃。
沈竺知道自己的病好像发作了,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立即去吃药才对。
可是她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蜷缩着抱住自己,就像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后来,沈竺就什么都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沈竺是被疼醒的,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这种生命正在流逝的感觉让沈竺本能的感觉到很恐惧。
她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伤口,想要阻止血向外面流出去。
失血的感觉让她很头晕,沈竺强撑着找到医药箱,从里面翻找出来纱布,然后一圈一圈地给自己缠上,知道那层白色下面再也看不到一丝红色为止。
包扎好伤口,沈竺拿起手机,给很久都没有通过话的心理医生打过去电话。
仔细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心理医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自残这种情况只会咋严重抑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鉴于你现在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必须来进行心理疏导,严重的话你可能还要有专人严格观察。”
橙欲黯淡的兆头又出现在我为数不多有心的日子里,我小心地看着那片画着我心绪的云消失了。它开始发黄发黑到逐渐褪去的时候,会不会比我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