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竺周身的气息,安静的不像话。。
“陈执。”孟惊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吧?”
“喜欢啊,可喜欢了。”陈执漫不经心地说,“她可是个极品,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别在这跟我打趣,趁早撇清关系,我一想到她就烦,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因为她,我爸爸对你不满意吧?”
陈执低笑:“你烦你就先忍着。我们现在好着呢,我还没玩儿够呢。”
沈竺握听到了这句话头,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句“还没玩儿够”反复在脑海荡漾,越来越响,最后声如洪钟,她全身都在颤抖。
“你可不要因为玩儿得太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甩不掉。”
“不会的,我知道她喜欢我,她不会和我分开的,等我腻了,会找个体面的理由分开,不会甩不掉的。”
沈竺感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颤抖,心脏疼得好像被当场挖出来一般,烂糟糟的内脏随着鲜血流了一地,这个阴暗的医院走廊,瞬间变成了只属于她的屠宰场。
季然终是忍不住了,抬起来脚就朝门踹去。
沈竺就像被触动了阀门一般,瞬间动作,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抱住她的的腰,把她赶紧拦住。
在这瞬间沈竺感觉到手掌湿了,季然温热的眼泪流进了她的指缝里,滑腻得几乎就要捂不住她的嘴,她贴近季然的耳朵,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说,“季然,别闹,求你。”
等到季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沈竺慢慢松开手。
季然转身抱住了她,憋着不出声,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肩膀一抽一抽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疼惜。
沈竺也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也说不清伤心、难堪和愤怒究竟哪个比重更重,她只知道她第一次体会到心被挖空、遍体生寒是什么滋味儿。
陈执从头到尾都知道她的心思,也从头到尾都在玩儿她。
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在迷茫、纠结、挣扎,而陈执在一旁心如明镜地看着。
他都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只是不想给罢了,可又没有“玩儿够”。直到最后无计可施了,才把明里和孟惊澜在一起换成了暗地里。
究竟是怀着怎样冷酷的心,才能如此作践别人?
他和别的人在聊天的时候用谈论天气的口吻践踏着自己的感情,好像它们廉价到只配出现在闲聊里。
而这个人,竟然是他喜欢的人?
沈竺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可她的双腿就像被钉进了地板一般,动弹不得。
马上走,离开,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季然,今天请假就是来医院了?”
门内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竺和季然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陆则谨。
病房的门被慌忙地推开,陈执从里面走了出来。
橙欲未曾谋面的也终将分手,慢慢来吧,慢慢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