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一声声绝望的尖叫刺破死寂的空气贯入艾米丽的耳中,乌鸦绕着灰蒙的天际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混着远处火桶呛出的浓烟溜进柜缝,刺鼻却又莫名寒冷渗骨,柜子里的空间狭小逼仄,斑驳铁锈上沾上了大片大片灰暗陈旧的血迹。
“咚...咚...”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恐怖又令人窒息的寂静使得冷意如毒蛇一般霸占艾米丽全身,一点一点啮噬入腹。
金属踏在粗砺平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托着风由远及近吹进艾米丽的耳朵,心跳声愈发猛烈,恐惧如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渐渐收紧,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而小心翼翼,艾米丽心里无助的祈祷着他千万不要发现自己。
那封邀请函让他们不幸落入了这个杀人游戏,随着一场一场游戏的开始与结束,幸存者越来越少,她战战兢兢苟活到最后,没想到这局游戏可悲的遇上了裘克。
不折不扣的疯子——那位在唯一在裘克手下幸运逃离的人这么说,据说凡是裘克参与的游戏,玩家死状都非常惨烈。
她无意间好几次见过那位微笑小丑,只是匆匆一眼却让她脚底生寒。
红光一点一点吞噬着四周,对方像是故意折磨般的不紧不慢的移动,喉咙里溢出疯狂而不可抑制的兴奋:“你在和我躲猫猫吗?”
“找到了有没有惩罚呢?”
“你喜欢跑,那就卸掉你的双腿!”
裘克喉咙溢出一声悲鸣,很快又被癫狂的大笑淹没。
疯子,他真的是个疯子!
四周呼啸的寒风刺入艾米丽骨髓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没人回应他,那熟悉的红发男人面具下的眸光却闪着他压抑不住的快感,他不恼,歪头又发出肆意的尖笑,沾满血污的面具蓦然越发狰狞可怕。
笑声一遍一遍撞击艾米丽的耳膜,随后慢慢弱了下去直至消失,艾米丽头皮发麻,全身止不住畏惧的颤抖,沾满血污的连衣裙湿了大半贴在脊背上。
周围忽然出奇的安静好久,艾米丽脆弱的神经却紧绷着不敢松懈,她不知方才还叫嚣的可怖分子会藏匿在哪处。
空气寂了好久,久到艾米丽双腿站立不稳直打颤,她视线从柜缝里悄悄探出去环视了周围,只有被风微微吹乱的草在摇动,沼泽安静咕噜冒着粘稠浑浊的泡泡,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她提起的心稍稍落了下来,僵硬地靠着柜子缓慢滑坐下来,她手颤抖摸向一边划痕累累的镇静剂,心惊胆战带来的疲惫很快被液体射入皮肤的刺痛带来潮水般的安逸感压下,她满足的重重阖上眼,舒出一口浊气,斜靠着柜子缩成一团小憩。
柜子忽地发出吱呀的响动——
“找到了!”
艾米丽猛然睁开眼,无尽的阴影笼罩着她,惨白的日光从细小的缝隙挤进来洒下细碎的点——
她对上那张满是脏污的微笑面具,喉间忍不住爆发惊恐嘶哑的尖叫跃遍了这片荒芜的土地。
或许杀戮就在下一刻,艾米丽被裘克扛出去的一瞬间想。
娇嫩的背被粗砺的土地磨得一阵生疼,亚麻色的长发散乱在地,不时还轻轻晃动着,绞上碎石微尘,破损的微笑面具孤零零也被主人随意扔在一旁。
裘克尽量爱怜轻柔吻着艾米丽泛红的眼角,瞧着身下这张布满泪痕的脸仍在不死心露出挣扎的表情,灵魂深处的狂虐怒吼着如暴风雨般让他越来越兴奋。
裘克衣服上还沾着新鲜喷溅式的血渍,身体被他压得死死无法动弹,浓重的腥气窜入艾米丽的鼻腔,都是她队友的血,一阵反胃得让她很想作呕。
裘克眸里满是缱倦爱恋,深深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情愫疯狂翻涌,清瘦苍白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间,迷恋嗅着令他沉沦的香。
“你跑不掉的......”他嗓音暗哑,在她耳边低低兴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