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骄阳下,一处城市边缘位置,一群人围拢在一起,互相诋毁谩骂着,一群人站在外围,手持武器,围成一个群,将内部牢牢监控着,一群人坐在内圈,双手被反绑着,手并手,肩挨肩,感同身受着,低着头,沉默着,腹诽着,自我安慰着,时而哀叹,时而谩骂,时而哀嚎,言语诅咒着,却鲜有行动者,也许都过出头,却总想着别人出头,或者一呼百应,或者慷慨赴死,最终也只是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一同释放,或者一同赴死,这也许就是大同吧,梦寐以求的东西,公平公正,公共己见,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同仇敌忾,却鲜有敢为人先者,可惜只是在绝境之下,才可能发生。
“等下。”不远处,将军模样的人举起手,拿着枪械,缓缓向司南走来。
“小子,你眼睛咋瞎的。”嘴里一边咕噜着,一边抬起右手向着司南的右眼伸去。
“我靠,空的,这小子右眼被人挖了。”只见他右手搭在司南右眼皮上,用力扒开,中间显露出一个黑洞来,脸上露出玩味与惊奇。
“偶买噶的。”刹那间,周围所有士兵齐刷刷涌了过来,伸长脖子,不断向里观望。
“小子,不错嘛,这都能忍。”话语间,无数双大手向司南涌来,并在他脑袋上不断拍打着,抚摸着,搓揉着,像是在玩弄一只残破而又特别的物品,嘲笑声,戏谑声,此起彼伏。
“滚!”司南感受着无数大手在周身涌去,戏虐声在耳边蔓延,终于忍受不住,爆出粗口。
“这小子说啥。”一个士兵看向旁边的士兵,微笑着询问到。
“谁知道,不过听他口气,好像在骂人?”
“骂人?活捏了。”
“啪”的一声,一只枪托从司南身后袭来,直直打在他脊骨上,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在狂啊,小子。”
“是啊,是啊”旁边士兵起哄到。
周围动作更甚,戏虐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滚!”感受到越来越重的嘲弄,心中越发憋屈,终于忍受不住,大声抗议起来。
听到突兀的一声怒吼,周围士兵不由一愣,停止了动作,空间瞬速陷入了凝滞,周围一片宁静。
所以人都被怒吼声吸引,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子,行啊,你。”将军模样的士兵抬起右手,在司南脸上拍了拍,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杀了他。”周围士兵反应过来,嗔怒不已,像是受到了侮辱,纷纷拿起枪,上膛瞄准,大声申诉着。
将军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地下坐着被反绑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狡黠,随即从地上抓起一个人,并对其松绑,松绑后在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司南不断嘟囔着,像是在交代什么。
“你把他杀了,就放了你。”
“好的。”听到命令,松绑者低下头,恭敬接下手枪,手掌颤微着上膛,上好后抬起手,对准司南的眉心,颤抖着扣动扳机。
“别怪我。”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手臂,连语气也变得颤抖了起来。
“啪...”
“啪啪...”
"啪啪啪..."
连续扣动扳机后,脸上一阵疑惑,不由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军士。
“我说过,你把他杀了,就放了你。”
“既然他没死,那你死吧。”
说完并掏出枪,将其抱住,对着胸口一阵突突。
血红四溅,鲜血染红了地面。
片刻后,将尸体推到一旁,拖着染血的短枪,缓缓向着司南走来。
“小子,你不怕死。”一边说着一边将枪口对准他的额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听到话语,司南一阵无言,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他额头上方染血的枪管对着自己的眉心,心中不由大苦不跌,紧张不由。
“啪”的一声,又一声枪托向着脑袋砸来。
“哑巴。”缓缓摇头,并嘟囔了几句,随即转身,并不在理会。
“将他们带上,回营!”
收到命令,士兵缓缓站起,并逐一排开,将四周包围了起来,举起枪,并大声呵斥道。
“起来,快,起来。”
士兵站在后方,不断催促着,长枪不断在旁边晃动,一副随时都会开枪着架势。
在士兵一边又一边严厉呵斥下,人群最终站了起来,被强制地排好队,紧跟在后面,不情不愿地走着,低头不语,队伍两头,分别站着两个士兵,在前方领路,其余都在周围监守,防止人员逃窜,司南也在人群之中,被挤到不起眼的位置,耷拉着脑袋,按压着还在流血的头顶,心中后悔不已。
“兵营到了。”不知何时,一声喊叫声响起,像是在提醒,又像是报告。
“将他们压下去。”说完,并向着大厅内走去。
司南与众人一起,被士兵压着大厅的右则走去,经过一处练兵处,很快就来到一座铁门前,只见士兵向上招了招手,大声喊了几句,大门并被打开了。
开门后,众人被带了进去,途中,司南看到前方有一座高耸的建筑,大约有几十米高,周围被铁丝网围着,大约有10多米高,层层相叠,一直到达铁门围栏处,铁丝上面有尖锐的倒刺,上面隐隐有电流流过,铁丝网四周,每隔5米,有一个20米左右的瞭望台,上面站着士兵,拿着枪,严守以待。
来到建筑内,里面有很多关押的俘虏,长相各式各样,头发,眼睛颜色也不见相同,应该是多国押来的,虽然长相各异,但制服却一模一样,和以前看到的囚服差不多,不过更显单薄,像是薄纱一样。
“进入吧,你们以后就住这里了。”被带到六楼后,司南与通行九人被分配到同一个房间,里面是双人卧铺,两边各放着五张床铺。
“愣着干嘛,进入!”观望片刻后,司南被士兵一脚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