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远,你就不好奇本王是怎么拿到真正的账本的?你的账本放在那里,你应该比本王清楚吧。”苏景黎笑看着杨明远,明明满脸都是笑意眼底确实浓浓的不屑。
杨明远这才想起,对啊,真账本他一直都是放在自己里屋的暗阁里,就连他的夫人都不知道,苏景黎怎么可能会拿到。杨明远地上的账本捡起来翻看,那竟是一本空本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写。杨明远觉得自己被耍了,气得发抖,吼道:“杀了他们,给本官杀了他们!”
苏景黎冷哼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下一秒厮杀声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一句“保护西南王殿下”,然后一群人冲进了县令府。
“杨明远,你以为本王会单枪匹马地闯进来吗!本王,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苏景黎笑着,眼底却全是杀意。
也就在此时,秦梵音带着人冲进了县令府,但实际上也就只有十个人,秦梵音更是单枪匹马地杀到了苏景黎身边。落在苏景黎身边后收回了长鞭,在苏景黎身边负手而立。红色的发带飞舞,红色的劲装称得她腰肢纤细,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响起:“杨明远,私养府兵,刺杀朝廷命官,按律,男子流放,女子沦为军妓。但,尔贪污腐败,欺下瞒上,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杨明远脸色阴翳,道:“镇北王?哼,你们没有实证,凭什么定本官的罪。”
“谁说本王没有证据。”秦梵音冷声道。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这些年来杨明远的每一笔私账。
杨明远瞪大了双眼,朝着秦梵音就扑了过去,苏景黎一横身挡在了秦梵音身前,一脚将杨明远踢了出去,冷声道:“杨明远,别挣扎了,那么多百姓因你而丧命,只是用你全家为他们尝命,你不亏。”
“殿下!”突然一个妇女哭着跑出来抱住苏景黎的腿,“求殿下饶命啊,我女儿才十三,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儿也才三岁,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殿下放过他们吧,求殿下放过他们吧。”
“十三,该懂事了吧,城边的百姓,她看不见吗!至于那三岁小儿,是他命不好摊上这样的父母。”苏景黎冷着脸不愿宽恕,“来人押解回京。”苏景黎话音一落,从暗处出来不少人,苏景黎说的不错,她确实带了不少人,不过都是自己的暗卫罢了。
“琛还在等北燕太子,你们先走。另外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插手了此事。你放心,本王会给华阳县一个交代的。”苏景黎出了县令府后对秦梵音说道。
“好。”秦梵音点了点头,灿若星辰的双眸对上苏景黎的双眸,“咱们帝都见。”
苏景黎揽过秦梵音的腰,在秦梵音额头轻轻一吻,道:“帝都见。”
秦梵音没有告诉祁宋这些事,祁宋也很默契的没有问,毕竟是他国家事,祁宋也不好问。但祁宋还是让月黎偷偷拿了些吃食给之前遇见的孩子。一行人再次启程,打赏前往帝都的路。
后面的路途更加顺利,这让祁宋很惊叹于离国的安全程度,不知真的是秦梵音为名太大还是离国境内真的已经安全至此。实际上秦梵音的为名确实很大,离国本身的治安也很好,再加上苏景黎一路帮秦梵音处理好打点好了,所以秦梵音他们行径的速度快了许多,没几日就抵达帝都了。
而苏景黎则留下处理华阳县的事,总的有人,给百姓们一些交代。宁墨琛已经在物色华阳县的新任县令了。
“帝都,真不是一般的繁华。”祁宋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帝都繁华的街景,“谁能想到这曾经掀起过异常腥风血雨呢。”祁宋喃喃道。
“帝都虽然繁华,但我更喜欢北疆。广阔自由。”秦梵音骑马走在祁宋的马车旁边。
祁宋挑眉,道:“北疆风沙大不说,到了冬季甚是严寒。你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会喜欢那种地方?再说了,你建功立业难道不是为帝都立足?”
秦梵音且了他一眼,道:“自然不是。凭我父兄的功绩,我依然能在帝都立足。我建功立业自有我的目的。至于北疆,至少在那,我是自由的。”秦梵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然面具也遮住了秦梵音的表情。但是祁宋却从秦梵音身上感觉到了落寞。
祁宋笑了笑,道:“身在王权中心,哪有自由一说啊。”说完祁宋放下了帘子,心中不免也有些落寞。
马车缓缓行驶在帝都的街道上,行驶了一会,秦梵音清冷的声音传来,道:“钟离回将殿下送到客栈,本王还要进宫复命,就先不奉陪了。”秦梵音说完并没有等待祁宋的回答,直接骑马前往皇宫。
秦梵音进宫向宁墨琛禀报了祁宋一行人已经安全抵达被安置在了客栈,然后禀报了华阳县的事,还有女子先遣队的训练情况。等到秦梵音出宫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秦梵音回了镇北王府,青莲和碧儿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就等着秦梵音回来了。秦梵音走进浴桶将自己完全没在浴桶中,瞬间感觉全身一轻,几日来紧绷的心弦瞬间松了下来,一股困意用上,秦梵音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是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