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阮青天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镇北王府,秦梵音地话和林宛儿地哭诉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相信谁。林宛儿是他表妹,从小知书达理,他不相信林宛儿是秦梵音说的那样的人,可是,秦梵音总不会有自己地贞洁开玩笑。
“公子,您没事吧?”小厮看出了阮青天地不对劲,关切道。
“文毅,你到街上打听一下,宛儿被流放,究竟是因为什么。”阮青天说道。
文毅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公子做事,总有自己地理由,而且,他也不相信林宛儿说的话,他觉得镇北王不是那样地人。
傍晚,文毅就打听清楚了,确实,帝都人人都知,是因为林宛儿陷害秦梵音,惹怒了陛下和西南王,还是秦梵音求情,林宛儿才被流放不是处死。林宛儿在阮青天心中知书达理地形象一下子崩塌,他的小姨是心底多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阮青天对林宛儿简直就是失望至极。
晚上过后,阮青天再次拜访秦梵音。
“想来,阮老板已经了解清楚了。”秦梵音略带微笑地看着阮青天。
“是,但宛儿毕竟是我表妹,我想。”
“我可以原谅她。”秦梵音打断阮青天,“但是,我要林宛儿亲自向我道歉。”秦梵音声音清冷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阮青天犹豫了一下,道:“若是宛儿来致歉,镇北王,真的会放过宛儿吗?”阮青天看着秦梵音,眼中满是悲切。
秦梵音眉眼淡漠,道:“你别无选择。”
得了这句话,阮青天便离开了镇北王府。他明白,将林宛儿带到镇北王府,林宛儿估计就没有活路了。可就算他不带林宛儿去,秦梵音同样不会放过林宛儿,或许连带着阮家也会被记恨。林宛儿是他小姨的孩子,他下不了手,可他更要为了家族负责。阮青天内心激烈地挣扎着,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你觉得,他会带着林宛儿来地几率有多大?”阮青天走后,苏景黎从屏风后走出,问道。
秦梵音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道:“零,林宛儿不可能来。她巴不得我死呢,怎么可能来向我道歉。她告诉阮青天这件事,是为了让阮青天找我麻烦,而且她需要阮青天地资助,她不可能来见我的。”
“那你还那样告诉阮青天。”苏景黎强国秦梵音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秦梵音瞥了苏景黎一眼,道:“林宛儿孑然一身,但是阮青天身后,是整个阮家,孰轻孰重,他分得清的。”
自那日之后,秦梵音也没有催促阮青天,每天按部就班,偶尔被宁墨琛召进宫商议事情,的空了和秦梵墨秦梵言一起上街采买年货,或者在家里教秦梵乐练功,一点也不着急。阮青天每天都在思考怎么劝林宛儿,每次看见林宛儿的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内心非常地挣扎。一直到年三十这日,阮青天也没有想好怎么和林宛儿说。
宁墨琛还是一样,让百官在自家过年,不过宁墨琛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只能在后宫和莫琪儿一起,不过年夜饭后,宁墨琛就乔装出了宫,去找苏景黎了。
镇北王府倒是热闹的很,秦梵音心情不错,秦梵乐又是个爱闹的性子,这顿年夜饭,秦家热闹非凡。
过了几天,阮青天再次上门拜访。
“草民见过镇北王,西南王。”阮青天行礼道。
“不必多礼,阮老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秦梵音冷冷地说道。
“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劝宛儿,我,我最多只能将宛儿带到醉仙居,不知,可否?”阮青天说道,看得出来阮青天内心地挣扎。
秦梵音不语看上去有些不悦,苏景黎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道:“阮老板,醉仙居可是你的地盘,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诈呢?”
“我保证,绝对不会。”阮青天道。
苏景黎不语,看向秦梵音,秦梵音呼出一口气,道:“既如此,我便等着阮老板的消息了。青莲,送客。”
这是秦梵音第一次下逐客令,阮青天知道他估计是得罪秦梵音了,但他只能如此,这样算是阮青天对林宛儿最后的情谊,给林宛儿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