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接过纸条一看,没想到自己地说法这么快就被证实了,还有些不可思议,道:“没想到,还真的如此。看来阮青天会突然会帝都,是因为林宛儿了。也难怪阮青天要你放过林宛儿,定是林宛儿说了什么,那人,惯会颠倒黑白的。”
秦梵音则是很高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金氏问道,说着将纸条还给了秦梵音。
秦梵音接过纸条,在火烛上点燃,道:“让阮青天亲自将他这个表妹,送到我手上。”火光在秦梵音脸上跳跃,让秦梵音本就清晰完美的线条,更加清晰。
看着这样的秦梵音金氏悄悄捂着嘴笑,她很喜欢秦梵音不仅仅是秦梵音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更是因为秦梵音的谋略与才智。相比与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家闺秀,秦梵音这样的才更值得深交。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金氏就离开了镇北王府,两人在门口相视一笑,像是洞悉了彼此的心意。
“影洛,去请西南王来。”秦梵音转身的同时吩咐道。
影洛一个闪身消失在王府中。
“姐姐。”还没到清茗苑门口,秦梵笑便迎了上来。
秦梵音看了眼秦梵笑,道:“有事?”
“姐姐,可曾受伤?”秦梵笑问。
“不曾。”秦梵音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秦梵笑有些失落道:“不曾就好,不打扰姐姐,笑笑告退。”说完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笑笑,”秦梵音叫住秦梵笑,“你和乐乐是程婉的儿女,但更是王府的千金和公子,你们要承担的是整个王府,孰轻孰重,我相信你心中自有决断。另外,王府也是你们家,自在些。”说完进了清茗苑,古朴雅致的大门缓缓关上。
秦梵笑转过身,深深地看了眼那扇关上的门,随后抬脚离开了。
“小姐其实很在乎二小姐和小少爷的。”青莲说道。
秦梵音笑了笑,说道:“他们毕竟是我的弟弟妹妹,镇北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笑笑很有才情,乐乐看上去玩世不恭,但是跟在二哥身后长大的,又岂会是个一无是处的。他们应该有更光明的前途,不该被程婉拖累。”
青莲给秦梵音倒了杯茶,道:“小姐的苦心,二小姐日后都会明白的。”
“但愿吧。”
“但愿什么呀?”苏景黎轻佻的声音从窗边传来,青莲意会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你就不会从正门进来?”秦梵音吐槽。
苏景黎满不在意地进了屋子,道:“这样比较有意思。”
秦梵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找我来有什么事?”苏景黎问道。
“今日,金氏来找我,说了一番话,随后影七就送来了信,林宛儿出现在阮青天的府邸中。这就解开了阮青天明明人在东晋,是怎么知道林宛儿被流放的。若是他手眼通天,那就应该知道林宛儿是因为什么被流放的,但是显然阮青天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内情,才一股脑地觉得林宛儿被流放和我有关,而我是那个能决定林宛儿能不能回帝都的人,所以他才希望我能放过林宛儿。”
“我和陛下都派人寻了林宛儿很久,总算是有了眉目,我想,既然阮青天觉得我能救林宛儿,那就让阮青天亲自将林宛儿送到我手中。”秦梵音浅浅地笑着,不过那笑容看得苏景黎心里发毛。秦梵音地女子之身让大家都忘记了她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将军,也是百姓们心中守护离国的杀神,和苏景黎不相上下。
苏景黎轻笑,道:“你想做的事,放手去做就好。”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我会想办法让阮青天带上林宛儿,你带人埋伏,抓住她,没问题吧。”秦梵音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苏景黎。
苏景黎失笑,道:“没问题。”
第二日,阮青天照例叫人送礼到镇北王府,这次秦梵音依旧没有收,但是让青莲告诉来人说她要见阮青天,只见阮青天一个人。阮青天倒是胆大当真是一个人前往镇北王府赴约。
清茗苑,碧水天。
秦梵音身着浅粉色罗衫裙,外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头上戴了也是一套浅粉色宝石头面,看上去恬静温婉,和那天冰冷强硬的秦梵音判若两人,一时间让阮青天移不开眼。
秦梵音抬头正好和阮青天对视了,秦梵音起身对阮青天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虽然脸上表情淡然,却一点也不影响那张惊世的容貌,确实是谁见了都会动心的容颜。阮青天整理好心情走进碧水天,带来的小厮被青莲拦在了入口。
“阮老板。”秦梵音率先开口,清冷的声音又让阮青天清醒了一份,又好像醉了几分。
阮青天作辑行礼,道:“草民见过镇北王殿下。王爷肯见草民,想来是答应了草民的要求,草民感激不尽。”
“阮老板情深义重,不过,本王找你来,是想告诉阮老板一些阮老板不知道的事。”秦梵音语气淡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阮青天坐,给阮青天斟了被热茶后自己也缓缓坐下,“阮老板以为,林宛儿为什么会被流放?想来林宛儿也不会跟你说实话吧。今年的庆功宴前,林宛儿突然说有事要和我聊一聊,随后将我推入水中,用藏在袖中淬了浮生梦这种媚药的银针扎了我。我不会凫水,若非得人相救必然会溺死。浮生梦是什么,相比不用我多说吧,若是当时救我的不是太医,若是但是浮生梦的药效立刻发作会是什么后果,阮老板可清楚?
“阮老板,我也只是一个女子,贞洁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也清楚吧,林宛儿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本王的命。谋杀陷害亲王适合罪名阮老板应该也清楚吧,阮老板以为林宛儿最后为什么只是流放。阮老板要求,也该是求陛下。”说道这件事的时候,秦梵音流露出来的伤感是真心实意的,毕竟对于女子而言,贞洁,几乎就是一切,贞洁毁了,那她的一生也就毁了。
听到秦梵音说的这些,阮青天心里很不舒服,林宛儿确实没有和他说这些,而且他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妹妹是那样的人,说道:“你胡说,再说了,你还派人扒了宛儿的衣服,不是吗。”
秦梵音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让人将她丢在凤仪宫门口,仅此而已。阮老板可知,浮生梦坏了本王的本源,若是调理不好,本王这辈子都很难有子嗣。这件事,帝都无人不知,阮老板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打听。到时候孰是孰非,阮老板可自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