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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家是什么

一次选择

谢雯雯给了陈灿一个回头告诉你的眼神儿,配合作战多了的刑警,瞬间get。

正说话间,许明哲一大家子来探望了。

许家甫推开门,梁桥、谢雯雯和陈灿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做检查去了,别怕。”

许家莫名其妙,直到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大概才明白屋子里的人说完之后又在笑什么。

只有小小的许卫英不懂。只知道问许明哲妈妈去哪儿了,哭着闹着要妈妈。王颖珊抱不到孩子哄不到孩子心如刀割,护工推着人回来了。

三家亲属立刻围上去问护士检查结果,护士耐心地一一解释,有些结果不会立刻就出来,有些出来的结果都是好的正常的。

“那为什么还不醒呢?”

“这个我真的解释不来,您等医生吧,反正头颅检查,他们都没有内出血。”护士也很无奈。

除了林彤,其他三人此刻内心升腾出一股温暖,活着的时候,从来也没有哪一刻能像此刻,感觉到被重视、被需要、被爱是如此的令人振奋。

似乎是感受到灵魂的振奋,护工惊奇地发现他们王颖珊的手指头动了动,陈姨流出了眼泪,蒋维娜眼皮在颤动。

护士急急去找主治医生。

这番情景倒是迷惑了医生,医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懂为何伤势最重的王颖珊反倒最先有了动作,伤势较她轻一些的林彤却毫无动静。只好强行解释各人身体素质不同、求生意志也不同,劝家属莫要急躁,要耐心唤醒…

医生解释到家属勉强接受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出门又差点儿撞上正在偷听的蒋维恩,吓得一个激灵就要给自己掐人中。这四个人和亲属朋友再这么折腾,指不定要先埋的就是自己了…

听到医生压抑的惊叫,陈灿出于刑警的警觉去查看,蒋维恩已经拖着医生走出了几米远,以为是别的病房的病人家属,回转来,谢雯雯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解释了下,暗觉自己草木皆兵。

可惜林彤却不曾感受到蒋维恩默默的关切,其他三个灵魂都在互相鼓劲加油,自觉无人探视的她落寞地注视着一片虚空。

闹腾了一会儿,灵魂依然没有回去的迹象,三人散了热情,反应过来还有个林彤需要照应。

“你们知道吗?我以前被言语羞辱、被身体虐待,觉得生不如死也没有真的去死,反而因为要争口气离开爸爸一直坚持到了现在,”林彤牵了牵嘴角想笑却泪目,“遇到维恩,她真的,待我很好很好…”

“所以你更要醒来呀!”蒋维娜鼓励她,“我姐,她等着你呢!”

“等着我…”林彤却愈发难过,“等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维娜一时语塞。

“傻孩子,等你回应她的好,等你去对她好啊!”陈姨也来给她鼓劲。

“可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啊。她有很好的工作,很好的家世,而我,什么都没有。”顿一顿,声音愈发低落,“连给她一个家,也做不到。”

“家,一定要一男一女来成立吗?”王颖珊若有所思。

“法律并没有允许两个女孩子或是两个男孩子。”

“可是我们国家的法律也没有明文禁止不是吗?”颖珊回。

“对啊对啊,”维娜努力回想,“虽然我们国家没有鼓励、提倡,但也没有禁止啊,我记得首都还是哪个城市的民政局,甚至给两个人做了公证和祝福哦。”

“家啊,是你心在的地方。”陈姨慈爱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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