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穿越了。
坏消息,没有系统。
更坏的消息,穿的是女配。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我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阴暗的地牢内。
郑南衣是被疼醒的。
她奋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只见自己身着红色嫁衣被铁链牢牢束缚着。不远处,陈旧木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拘,室内的烛火忽暗忽明。
郑南衣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熟悉的嫁衣,如在耳畔的梦中低语。无一不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穿越了,还是一个炮灰女配。
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
郑南衣强打精神思考着目前的处境,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无锋刺客,身份暴露成了阶下囚。好在云之羽她看过一点知道部分剧情,好好利用的话就能博得一线生机。
首先,她可以……
沉重的脚步声打乱了郑南衣的思绪,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姿挺拨黑衣少年缓缓走来,他单手负于身后,看向自己目光满是戏谑。
少年步步逼近,郑南衣看清了他的样貌。那是一张稚气未脱却又英气逼人的脸庞,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额佩玄色镶玉抹额,乌黑的发间别着几枚小巧的铃铛,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药香,如果没猜错,对方的腰上系着的精致皮囊应该是暗器袋了。
察觉到郑南衣目光紧盯着自己的暗器袋,宫远徵怒从心起,他踱步向前狠狠的掐起对方的下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然而,回应的是一副鄙夷的眼神。宫远徵见状,顿时怒火中烧转而掐住郑南衣的脖颈。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人便失去了意识,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
宫远徵急忙探了探鼻息,确认尚有呼吸,旋即提起一旁的水桶,毫不留情地全泼在郑南衣的脸上。
“咳咳……”
“我警告你,别装死,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忍……
郑南衣紧紧的握紧拳头,虽然她还想锤死对方,但奈何实力不允许。
“别让二哥离开宫门,还有……我要见父亲……”语音未尽,人便晕了过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宫远徵用力地摇晃着郑南衣的肩膀,眼中满是急切与不解。
此时的宫远徵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他竭力想要理清郑南衣话语中的含义。
二哥……难道是指角哥哥?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自家兄长的模样。是了,这件事必须得找哥哥帮忙解决。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目光转向了眼前已遭受重创、气息奄奄的郑南衣。虽心有不甘,但仍从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轻轻塞入了她的口中。
“如此珍贵的丹药,真是便宜你了。哼!”话语中透着不甘与轻蔑,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
当郑南衣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仍身处在地牢但待遇好了许多,身上的嫁衣换成了干净的衣裳,还有厚厚的棉被和火炉取暖。
还未等她缓过一口气,余光中便捕捉到一抹玄色鎏金的身影,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正端坐于不远处的茶几旁,目光森冷,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而在他身后,站立着的正是先前泼她一身冷水的宫远徵。
郑南衣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蜷缩成一团,浑身不住地颤抖着,目光惊恐地望向对面。
“现在知道怕了,那就老实交代,不然你知道后果。”一直站着的宫远徵率先打破沉默。
面对他的威胁,郑南衣沉默不语,虽然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打他一顿,但现实告诉自己这个时候还是怂点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南衣紧紧的握紧藏在被子下的手,同时,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遍。
宫小三,你最好祈祷老娘不会活着出去,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小人,莫得罪老娘。
“你什么眼神?信不信我……”宫远徵像是看出了郑南衣心底的不服与鄙夷,有些气急败坏。
“好了,远徵,你先出去,剩下的交给我。”一直沉默不语的宫尚角终于开口,打断了宫远徵的话。
“哥……”听到哥哥竟要将自己赶出去,宫远徵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酸涩,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与不满。
“好了,听话。”宫尚角看向自己的弟弟,声音温柔了许多。
“是。”言毕,宫远徵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走之前,还不忘瞪了郑南衣一眼。
郑南衣:“……”有病,还病的不轻。
牢房里只剩下郑南衣和宫尚角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整个人显得悠然自得。
片刻后,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如炬地盯着塌上几乎缩成一团的郑南衣。
“你不是郑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