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云骑着马来到了南夏的宫门外,他在宫门外被迫下了马,放下了佩剑,跟随着侍卫走进了皇宫。
听闻胡牧云到来的夏竟一让吴宣藏于上书房的屏风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出来。
夏竟一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胡牧云带着杀气走向了自己,还未等夏竟一开口,胡牧云便直奔主题的问夏竟一吴宣在何处。
“宣太子在何处朕怎知。”
“你不必在我面前遮掩你和吴宣的关系,你们多年知己之情,你为他谋划太子之位,他为你谋划南夏帝位,这些年虽然你们之间的关系藏的很好,但我早就知道了。”
听到胡牧云的话后,夏竟一才见识到了胡牧云的聪明才智绝非谣言,他也没有继续做无谓的遮掩,坦白承认了吴宣和他之间的关系。
“吴宣,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若不出现别怪我三步之内取夏竟一的项上人头,你最好不要怀疑和挑战我的底线,我既然出现在此处便没打算活着离开。”
胡牧云的话确实对吴宣有所震慑,吴宣虽然不知胡牧云是个怎样的人,但他能够只知道自己和夏竟一之间的关系,那他必定知道了萧慕倾受伤的真相。如果胡牧云和萧慕倾的事情天下皆知,胡牧云真的可以为了所爱做出任何疯子般的行为。
吴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不知牧云太子寻我何事。”
“你知道我找你为何,我不想多废话,你若肯交出解药,我便不会和你为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出这个杀手的身份吗?今日的事情梁嘉已经告诉我了,你若不希望你多年来的苦心付之东流,那你最好不要和我装傻。”
“梁嘉是东吴判国的罪人,他的话牧云太子怎么能够相信。”
“叛国的究竟是梁嘉还是你?若我没猜错这些年夏竟一对东吴的了解比南夏还要多吧,若夏竟一真的想有所图东吴必定会成为马前卒,可你父皇真的甘愿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吗?他若知道他的儿子想利用东吴的将士为南夏谋划天下的马前卒,你说你还能回东吴吗?南夏真的能够和东吴继续相安无事吗?”
胡牧云一连串的发问让吴宣和夏竟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彼此,两人被胡牧云缜密的心思所惊叹,胡牧云的每一句发问中都明确说出了两人即将准备的计划。
“你没有证据,不会有人相信你。”
“宣太子怎么还和三岁孩童一样天真,如今的人心最不需要的便是证据,不论证据的真伪,只凭梁嘉手上掌握的事情就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牧云,你可知道你今日在这里和我们摊牌后,你很难活着离开南夏。”夏竟一在一旁试图威胁道。
“一个时辰后我若没有安然离开此处,我在南夏的暗探便会拼死将我留下的信封带回西胡,不日我父皇将会亲自率领百万大军踏平南夏,问罪东吴。”
“北萧不会允许西胡这样做。”
“南夏皇帝莫不是忘记了如今我和萧慕倾的关系,而北萧皇帝也在西胡遇难,就算北萧皇帝能够顾全大局忍下这件事情,苏家也绝不会放过南夏。”
“苏瑞没这个本事。”
“这些年苏相虽然渐渐的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但他凭苏瑞这些年所积攒的人脉,让朝野上下都跪求北萧皇帝发兵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是不知南夏是否做好了北萧和西胡同时的围攻!”
“胡牧云,你这样的人不去谋划天下之主的位置真是可惜了。”
“夏竟一,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和我为敌终究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可如今我们已经为敌了。”
“只要萧慕倾能够恢复如初,今日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你这样深爱萧慕倾,如今萧慕倾受伤,你当真能够既往不咎?”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我和萧慕倾成亲,她便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如今的你真的让我怀疑你对萧慕倾的爱究竟有几分是真。”
“我真因为爱她才不愿她参与这些事情,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如今各国都有自己的心思,北萧这个皇首也维持不了几年。”
“你不仅仅有过人的才智,还深谙人心,你这样的人难道就没有动过天下之主的心思吗?”
“那你也该知道若我有心争那你便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多希望能够成为你的朋友而非敌人。”
“我不会成为你的朋友,同时我也不会和你为敌。”
“如今我手上抓着萧慕倾的命,你才会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旦我手上没有了任何筹码,我该如何保证今日的事情不会被第四个人知道?”
“夏竟一,你应该知道你别无选择,你只有选择相信我暂不会和你为敌,也不会揭露你的恶行。”
“胡牧云,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只要你不插手这件事情,我便给你解药,暗中帮你和萧慕倾喜结良缘。”
“看来的目标从未改过。”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今日来不是要站在你的对立面,你有你想要追求的东西,而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只要你不对她再下手,你和吴宣便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胡牧云,你当真不曾想过那个位置?”
“不论我对那个位置是否有意,你最后都不会成为天下之主,北萧就算没有萧慕倾,还有苏家,苏家忠心护主的美誉天下皆知,若有人想要侵犯北萧,苏瑞绝不会坐视不理。”
“相比苏瑞我更担心你。”
“你不必担心我,我眼下只想和她共度欢愉。”
“吴宣,给药。”
夏竟一说完后,吴宣便乖乖的交出了解药,他将解药交给胡牧云后,胡牧云一把抓住了吴宣,还未等夏竟一阻止,吴宣的胳膊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这是做什么?”夏竟一看着胡牧云问道。
“他胳膊没废,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这也是他对萧慕倾出手必须付出的代价。”
胡牧云说完后便带着解药离开了,吴宣用没受伤的胳膊扶着另一个骨头错位的胳膊,满脸的不服气。
“竟一,你为何不让人围杀了他?”
“他若死在南夏,西胡皇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和南夏开战,如今我刚刚继位帝位,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彻底接手,此时的南夏不是西胡的对手。”
“可胡牧云若出尔反尔怎么办?”
“他如今也不想和我们为敌。”
“你为何这么相信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的眼里虽然没有表露出野心,但他未来一定是北萧覆灭的关键,也许他和萧慕倾之间不仅仅只有感情,还有利益。”
“但愿这一次你没有看错人。”
“他的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让我好奇但却不想去追究的秘密。”
“竟一,你说梁嘉为何会把这些事情告诉胡牧云?”
“因为我们都猜错了,梁嘉不是萧慕倾的人,而是胡牧云的人。”
“萧慕倾也放心梁嘉?”
“萧慕倾虽然聪明,但她如今刚情窦初开,对于胡牧云她必定一百个放心。”
“胡牧云确实是个可怕的存在。”
“先不聊他了,我让太医来给你治疗一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