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云抱着萧慕倾离开后,夏竟一便看向了吴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对吴宣的责怪,因为吴宣下意识的动作出卖了自己和吴宣多年维持的秘密关系。
梁嘉为萧慕倾处理了伤口,可伤口上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此刻萧慕倾所中的毒让梁嘉似曾相识,但他却想不起来。
直到伤口处出现了腐烂梁嘉才想起来了东吴的太子就是死于此毒,因此梁嘉更加确定了今日这场刺杀就是奔着自己而来,只是误伤了萧慕倾。
看着梁嘉面露难色的胡牧云知道事情不简单,他着急的询问道:“她怎么样了?”
“此毒名唤见血,此毒渗入伤口后,便会跟随中毒着体内的血液流动,不过一炷香中毒之人便会毒血遍布全身,最后从内开始溃烂而亡。”
“可有解药?”
“暂无解药。”
“你就没有一点办法吗?你既然知道这毒难道配不出解药?”
“除非换掉毒血,但一旦换掉毒血,中毒之人很可能会因血枯而亡。”
“我来换。”
“你换不了。”
“为何?”
“换血之人必须要和中毒者血脉相连,否则就算换血成功,中毒者也会因换入体内的血无法融合最后吐血而亡。”
“和慕倾血脉相连的人都在北萧,现在赶回去来得及吗?”
“来不及,中此毒者不出半个月就会开始全身溃烂,最后因为五脏六腑无法正常维持而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胡牧云听到一个一个希望被梁嘉否认 他彻底崩溃,看着梁嘉怒吼道。
“此药虽凶性,但持有此药的人必定有法子能够解除。”
“可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找谁去要解药。”
“我知道。”
“是谁?”
“吴宣。”
面对梁嘉口中的凶手,胡牧云陷入了沉思,还未等胡牧云发问梁嘉便道出了自己这些年来不愿提起的往事。
梁嘉告诉胡牧云自己当初被吴宣派的人一路追杀,自己逃出围堵后来到了西胡,在西胡街头的他身无分文,一直流浪着。
直到胡牧云的出现,梁嘉才结束了自己流浪的生活,他和胡牧云相处中慢慢发现了胡牧云的聪明才智,起初梁嘉打算利用胡牧云为自己报家仇,可因胡牧云真心相待,让他慢慢的不舍利用胡牧云。
这些年梁嘉一直想去救自己的母亲,可因东吴都是吴宣的人,自己无法回到东吴就出母亲,因此梁嘉便将这些秘密藏于心底,换取母亲在东吴的安稳生活。
听到梁嘉过往的胡牧云才懂为何梁嘉这些年从不愿提起故国。
“父亲死后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记载着他还未调查完的事情,我追随着父亲的脚步开始调查是,却被吴宣发现。”
“当年的东吴太子去世时我还曾疑惑,一向身体康健的他怎么会突然重病而亡,原来是被毒杀的。”
“这些年吴宣在朝中排除异己,把握了朝中多数曾跟随旧太子的朝臣,东皇帝有心去深入追究,却因满朝文武对吴宣的看重做罢。如今的东吴因为吴宣早就乌烟瘴气,狼狈为奸,其内政更是一片混乱,各州城百姓叫苦连天,却也无计可施,官员官官相护,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生死。”
“东吴皇帝难道一丝风声也没听到?”
“朝中一半官员都是吴宣的人,东吴皇帝在东吴皇城根本无法体会百姓之疾苦。”
“梁嘉要杀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东吴皇帝一直疑心旧太子之死的事情,吴宣为保住自己的荣华先毒杀我父亲,然后试图杀了我,他只知我医术高超,却不知我武功也不低。我逃出东吴后,他便暗中杀了我梁家所有的族人,给梁家安上了一个意图判国的罪名。”
“看来吴宣和夏竟一之间必定已经通过气了,否则夏竟一怎么会出现在客栈。”
“早年间有人曾道出吴宣有一位知己,只是无人知晓身份,这些年来吴宣所有的筹谋都是这位知己在背后谋划。”
“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一旦知道这些事,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我不愿你和东吴交恶,更不愿你因我受到任何伤害。”
“梁嘉,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可我不曾想是这样的事情,你放心你的家仇我一定会为你讨要公道。”
“我的事情眼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身上的毒。”
“我即刻进南夏皇宫,若吴宣不肯交出解药,我必定兑现誓言,领百万精兵踏平南夏,问罪东吴。”
“你这是要和东吴南夏同时为敌。”
“你即刻飞鸽传书给东吴的南敛,让他暗中收集旧太子身亡的所有证据,想法子暗中救出你母亲。”
“一旦我母亲不见了,吴宣便会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梁嘉,我不瞒你,我有意天下之主的位置,不论是否有这些事情最后东吴和南夏我都留不得。”
“那萧慕倾怎么办?”
“有些事情我无法向你言明,但请你相信我,不论我最后是否能够成为天下之主,我都不会忘记当初你我之间结拜的誓言,我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消除权贵特有的权力,不让草芥人命的事情在发生。”
“只要你记得我们的誓言,我便生死相随。”
“慕倾交给你了,若我一个时辰还未回来你便带着萧慕倾离开南夏,派人回西胡让我父王发兵南夏。”
“我陪你一起吧,若他们真对你动手,以我的武功还能为你杀出一条生路。”
“梁嘉,我把我最重要的人交给你,只有这样我能放心的去找夏竟一。”
“牧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
“活着回到此处。”
“好。”
在梁嘉深深的担忧之中,胡牧云拿着自己的佩剑离开了客栈,他也按照胡牧云所说飞鸽传书给了东吴的南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