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成功了。
不得不承认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福斯特和提罗的战斗力威慑。这让坎贝尔明白厄里齐也是个不可小觑的狠角色。
福斯特在听到厄里齐和坎贝尔所商讨之事以后，似乎又一次打开了眼界。他仅凭一次比武就接近了整个王国权力的最高，甚至有可能是最核心的领域，不免深受震撼。
但厄里齐也知道，这么快就让这个新成员了解太多，可能会导致他自作主张地对这个世界下个盲目的定义，他又这么年轻，恐怕会干傻事。
因而此时在穿过王都集市时，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中，厄里齐看他依然目光空洞无神，不像是太容易激动的样子，于是擅自把提罗拉到前面，走得十分快，有意把福斯特落在后面。
“提罗老弟，你现在怎么看那家伙？”
提罗知道他指的是福斯特。
“能怎么看？不怎么看？”
“那行，既然你无话可说就不逼你了。你下午去哪儿？今天这天气也不适合待在外边吧。”
厄里齐抬头看看毒辣的太阳说道。
“我哪儿也不去，差不多就在这里找个喝酒或者喝咖啡，或者喝茶的地方待到晚上，然后回家去就是了。”
“你也太无聊了吧！”
“怎么了？这没什么。我不陪你们走出集市圈以外了，今天就在这里消磨时光。”
“别说傻话了，提罗，你是要上战场的，同我一起！”厄里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怎么在这个时间点糟蹋自己，和那些酒鬼一个模样？”
“你不是有那家伙了吗？”
“嗯？”厄里齐立刻明白了些什么，“你可真是个醋坛子啊。那家伙能代表得了什么？你在我团里几年了？那家伙才几天？我来给你细数一下我们一起做过的那些赏金任务。我那时候还是个默默无闻的自习武术的战士，王国也不征我入伍，我明明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在王都打拼，却连口饭都难吃上。而我生涯的转折点，你听好，转·折·点，差不多就是和你的结伴所给我带来的。我们一起出名的任务你还记得吧？”
厄里齐说时靠提罗的耳朵很近，似乎真的动了兄弟情。集市很嘈杂，但是除了让福斯特听不见以外，根本不影响厄里齐和提罗交流。
“你说说看，你不可能忘的，我们的成名任务是什么？”
“抓获杀人魔里克？”
“当然了，你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杀人魔里克搞得全王都人心惶惶，没有我们两个人在，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受害者！那恶魔专干奸杀一类的事情，受害者都是些少女，我们夜里潜入一条小巷，两下子就把他抓住了。这一下我们俩都成了全王都皆知的护花使者啦！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有多少姑娘追你？二十个有没有？”
提罗笑了。
“三十个都不止。你呢？”
“你看我这长相也不够格呀，追我的那寥寥几个，她们自己也不漂亮呀。”
他看着提罗笑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后，便毫无征兆地转身而去：
“福斯特，你现在自杀给我看！”
这一声叫得极响，集市的客人和摊主们也都听见了。
福斯特被吓得傻傻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没听明白吗？呵呵……那只不过是你不敢相信罢了。我不重复你也能慢慢缓过来。现在，按我说的做吧，把剑插进你的胸口。”
“团长，你这是干什么？……你也没必要……”
提罗说道一半时，被厄里齐给打断了：
“我以后再同你细说。”然后转向福斯特，再次申告：“自杀吧。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厄里齐依旧不太能猜透福斯特心里的滋味。也许有受背叛，也许有怨恨，也许有无奈和顺从，但这些依然被他无光的眼神掩盖掉了。
只有奴隶之心的人才会愿意为他人的命令而去自杀。显然，大概是福斯特还没到那一步，他迟迟不拔剑，是出于迷惑，抑或是出于懦弱？
“否则你就退出‘王之手’。”
厄里齐再次宣告。
“做不到吗？没关系，可以原谅。生命是有生命意志的。那就，让我来帮你吧。”
厄里齐从腰间抽出那把“隐士”大剑。剑身镶嵌的绿宝石发出美丽的光芒。
他走上前，朝着一动不动的福斯特一刀挥去，从肩膀到下腹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福斯特喷溅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