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病房,小男孩已经在父亲臂弯里熟睡。
在病房的门口,夏璐捂住嘴强忍住哭声。
是不是错了,那时候一声不吭离开上海……
或者顾一野会愿意留下弋晔,给他完整的父爱。
还有……顾一野他工作那么拼命到都住进医院了。
是现在珠宝生意不好做吗?
想起在上海最后一次和顾一野的谈话,他心情似乎很低落。
那时候翡玺就遇到难处了吗?
他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人过问……有没有人关心……之前顾家旧交还在帮衬他吗?
在他难过的时候,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
夏弋晔出院了,沈家的司机来接。
一切安顿好后,夏璐折回了医院。
她买了一束栀子花,三月花苞还没有完全盛开,绿叶枝头一个个洁白的花苞。
夏璐来到405的病房门口准备敲门进去。
“野哥,上午朴原哥打电话说有人想花重金买放在展厅的戒指,就是……三年前您让Cartier订做的那款。”小傅的声音。
“这款戒指不卖。”顾一野道,“放展厅太招摇的话,让朴原收起来吧。”
Cartier? 法国的知名珠宝品牌,夏璐之前留法时有所耳闻,记忆里好像还在顾一野的卧室里画册上见到过。
夏璐没有想太多,她敲门走了进去。
见到是夏璐,小傅礼貌的招呼了一声便出了病房。
顾一野背对着站在窗边,他始终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下午的阳光投射进来,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乌黑浓密的头发,挺拔的身姿,浅褐色的毛衫。
已经换好装束,大概也是要出院了。
夏璐走近,她轻轻将花束放在顾一野身后的桌子,“你要回上海了吗?”
沉默了片刻,顾一野终于回答,“嗯。”
夏璐逞强笑了笑,“好吧……”
两人无言,转眼气氛又回到零点。
夏璐终于开口,“现在……珠宝生意是不是不好做?……”
“好做。”一样简单的两个字,顾一野平淡的说着。
所以是生意太好了,才要这样劳累的吗?夏璐心里想着,她关切的,“那以后太忙可以多请几个帮手。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话音刚落顾一野突然转身“还有事吗?”阳光倾泻在挺拔的身躯上随之流转,与他冰冷眼神格格不入。
“没有了……”夏璐别过脸庞,她始终还是退缩了,“那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