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行沉浸在悲痛中无心理朝,金荣迫不及待的要前往西洲接掌南辰王军。他要挟刘子行颁下圣旨,由他接掌南辰王军,即日前往西洲。刘子行深知,倘若让金荣接管了南辰王军,恐怕此人的野心就不止是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这么简单了,自己很有可能皇位性命都难保。但是又无信任的人能够接掌,只能听由金荣掌控。
金荣身边有一军师进言道:“虽然如今南辰王军群龙无首,但是他那群徒弟执掌各个军部,恐怕不是这么容易接掌,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军师莫要担忧,他那群徒弟若是有点谋略胆量,小南辰王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我们置于死地,由此可见,他们在周生辰这么多年的教养之下,只会愚忠!有皇帝的圣旨在,他们谁敢不从!”
次日,金荣带着一队人马,前往西洲。一路畅通无阻,他怎知,他才刚踏出中州,便早就被南辰王军的探子盯上,故意让他一路大意,以为千军万马要收归他手。谁知他一踏入西洲境内,居然马上被一队人马伏击,全军覆没,他本人也被擒住。
金荣被押到王军大帐,凤俏一脚踢他膝盖后弯,整个人跪倒在地。周生辰目光犀利盯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逆臣贼子。金荣见到周生辰,大吃一惊。
“你居然没有死!剔骨之刑,你是如何逃脱的!”
“我王军十几年来战无败绩,你以为靠的是蛮力吗?这点死地求生的本领都没有,如何能十几年所向披靡,如何能让这么多叛军投降!”
金荣大叫饶命,凤俏暴躁的性情被他激起来,一下子拔出剑,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把金荣给割了喉,一剑毙命。
周生辰无奈的看着凤俏,想怪罪她自作主张,没有军令就擅自行动,但是气不起来。毕竟他们的大师姐宏晓誉就是死在金荣手上,众人悲痛难忍,王军又盘踞西洲不肯起兵,各将心中都压着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如今刘子行派来接管王军的新将领死了,我还活着的事情迟早瞒不住,还不如把消息发出去,让中州那位知道我还活着的事实。”
金荣一去西洲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刘子行心中不免有了疑虑。一日,王城被一只利箭冲破重重看守,直愣愣的钉在了一处圆柱上。箭身上面包着南辰王府历来用的捷报锦帛。守城将领呈上刘子行,如今南辰王已经伏诛,还有谁用他专用的花纹图样发送消息?
他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臣周生辰,必率七十万王军,永世镇守西洲,遥望中州,保我疆土臣民无恙。”
刘子行大惊失色,宣来杨邵,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周生辰还活着?
杨邵斩钉截铁的说到:“那日行刑的,分明就是周生辰!皇上不必惊慌。”
刘子行将信将疑,有些后悔当初答应萧晏带走周生辰的遗体。
他马上命令左右,出宫去漼家一趟。漼家在还丧期,应该没有任何变动,他心里想着,亲自去一趟,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漼家大门紧锁,先遣的侍卫去叩门,许久才有人应答,一看,竟是新王刘子行,赶紧入内禀报。
当初漼三娘将坞水房印信交给漼文姬,让漼文姬带着漼家举家南迁,如今大部分藏书已经迁走,还剩下一些书法碑拓还无法运走。漼府表面上操办丧事,不好动作太大搬运典藏,搬运只在半夜偷偷进行,分车队运走。漼三娘作为坞水房掌房,在丧期一旦离开中州,更加引人注目。
如今刘子行登门,漼三娘还在府中。
“陛下亲自登门不知所谓何事?”漼三娘用最大的镇定问到。
“漼掌房可知西洲的近况?”刘子行问到。
“西洲?西洲如今应该被陛下的得力干将接管了吧。”
刘子行看着漼三娘,看不出一丝异样,倒是有女儿去世的满脸憔悴模样。
“当初漼掌房答应帮我拉拢各个世家,现在还作不作数?”
“我漼家在朝堂已经无人,既非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又怎能替陛下拉拢各个世家,跟各个世家还有些旧的交情,也不过是些利益交换,如今我漼家可还有什么可以依仗?”
“既然如此,三娘子便随寡人入宫,如此天下便知,漼家在朝中还是受重视的。”
“陛下要我一个老妇入宫何用?”漼三娘想尽力拒绝,但是看形势,越是推脱,越是怕时宜还在世的消息被挖出来。她只能跟着刘子行一道入宫。
她入宫的消息不到一日便传到西洲。 周生辰知道刘子行此举就是挟持,想逼西洲出手营救漼三娘。
“漼掌房暂时不会有事,刘子行目前还需要她拉拢各个掌握兵权的世家巩固自己的皇位。”萧晏在周生辰的大帐跟他商议目前的形势。
“倘若十一师妹醒来,她母亲还在中州刘子行手里,肯定会担心。”凤俏说到
“我们寻个好时机,把她救出来吧。”周生辰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