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封舞榭一边破口大骂着李红尘,一边就被侍卫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院落里恢复了片刻的宁静后,暴风雨又接踵而来。
你们是不是和她一样,都想杀了王妃。萧子挥怒气未消的询问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臣妾不敢,两人再次仓皇失措的跪在了萧子挥的面前。
你们口口声声都说爱本王,可你们的爱何尝不都是自私。
萧子挥情急之下,用力的抱住了陈依然的双肩颤抖着,复又抱住了柳如影。
本王没有宠爱过你吗?没有宠幸过你吗?我宠爱你们的时候,你们又何曾放过手,难道你们个个都是善于迷惑君心的狐狸精,而本王就是那个可以轻易被狐狸精迷惑的昏庸之辈。
闻言,两人都沉默不语,潸然泪下,或许她们何尝不都希望萧子挥能成为她们的唯一,可悲的是她们都嫁了一个最不可能成为唯一的人。
萧子挥发泄着心中的怒气,他向来承认自己不是一个专情的人,但他并不是薄情寡义,对于自己的那些女人,就算不喜也并为苛待她们分毫,皇家的体制,母后对于子嗣的殷切期望,使他在无形之中辜负了太多的女子,可是他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给不了太多的人,而那颗心他已经给了李红尘。
想到这里,萧子挥再次疾言厉色,望着曾经宠爱过的两个女人,道出了自己的殷切希望。
她是王妃,是本王的正妻,倘若你们真心爱我,就不要再恣意妄为,做出谋害王妃,伤及嫡子,令我寒心之事,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及昔日情分,翻脸无情。
萧子挥说到这里顿感身心疲惫,只能怅然若失的往寝宫的方向走去,诺大的院落里就只剩下了独自哭泣的陈依然和柳如影。
没过多久,陈依然就在诚惶诚恐中迎来了太后的懿旨。
陈侧妃,不请王命,私自将疯癫之人带回府中,复又看管不严,制造混乱,伤及王妃与世子,实属管家不力,所幸王妃安泰,世子无恙,念及多年侍奉,又曾诞下郡主,酌情轻判,即日起,交出管家之权,禁足于迎香苑,无召不得踏出。
陈依然的辉煌人生就此终结了,或许她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一时情急之下的思虑不周,不仅未能救下表妹,反而害了她,也害了自己,更险些连累了整个家族,而自己的余生也将只能在着酷似冷宫的迎香苑里度过。
事后,西太后私下召来了雨柔,询问着关于红尘的境况。
王妃,可曾清醒过来?
还不曾,不过已经有了知觉,喝得下汤了。
往后你要协助王妃管理好王府,她年龄小,你要多提点一些。
是,主子放心。
西太后顿了顿,随即就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子挥,真如封舞榭说的那样,与王妃日日相伴,夜夜宠幸。
虽有些夸大其词,但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了,雨柔笑了笑。
我那儿子什么时候开窍了,竟如此迷恋一个女人。西太后嘴上如此说着,脸上却掩饰不住的笑容。
若非盛宠,封夫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玉嬷嬷也凑了过来。
何尝不是呢?深宫之中,盛宠之下,多少人眼红,集宠于一身就是集怨于一身,王妃年轻,懵懵懂懂的就卷入了是非之中。主子,请放心,奴婢往后定多加提点。雨柔思索了片刻接着道。
如今王妃有了身孕,不能侍寝,或许王爷会分掉一些心思。
闻言,西太后转而望向了玉嬷嬷,吩咐道。
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子挥,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独宠,要懂得雨露均沾,不要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也是对尘儿好。
是,玉嬷嬷允诺着当下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