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中,大多是花匠,饲养员,平时都不敢目睹王爷真容,此时能够近距离接触萧子挥,自然个个诚惶诚恐,双腿发麻。
参见王爷。
本王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只需如实回答。
是。
王妃落水时,你们可曾瞧见封夫人与那疯妇在一起?萧子挥扫视了一遍跪地的众人,目光如炬。
奴才看见过,一花匠颤抖着身子,上前了一步。
可曾听到她们说些什么?萧子挥正言厉色。
奴才该死,不曾听闻。花匠又俯身跪了下去。
当时在花圃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回王爷,还有凉亭赏花的柳侧妃。
闻言,封舞榭身子猛然一颤,腿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没了知觉。
传柳侧妃。萧子挥很随意的吩咐了一声。
没过多久,柳如影就款款而来,先是看了一眼,泪眼朦胧的陈依然,转而又望向泪眼婆娑的封舞榭,回想着,刚才两人拉扯萧子挥衣袍的那一幕,心中酸楚,就想起了妍儿的话。
小姐,如今王妃怀了王嗣,自然无法再侍寝,陈妃与封夫人,如今虽不是宠妃,但终究是王爷的嫔妃,见面总有三分情,小姐倘若深爱王爷,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除掉一个是一个。
柳如影想到这里,眼一闭,心一横,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能错过。
王妃落水时,你在花圃?萧子挥再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是的,臣妾当时正好在凉亭赏花。
你都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臣妾看见,封夫人将林侧妃带进了花圃,还问花好不好看,是花好看,还是桥上的仙女好看。
闻言,萧子挥气急败坏的望向了正好神情闪烁的封舞榭,怒目而视。
你果真说过这样的话?
王爷,妾身当时只是被王妃靓丽的容颜所吸引,才问了那样的话,我也不曾想到她会冲过去。此时的封舞榭已经慌了神。
她是个病人,你也知道她精神失常,王府哪里的花不可赏,非要带去花圃,难道你不知道那是王妃每日必去之地,还刻意将她的视线转移到王妃身上,本王的王妃,美丑还需要一个疯子去评定,封舞榭,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本王老糊涂了。
此时的萧子挥勃然大怒,一步一步的逼近已经面临崩溃边缘的封舞榭。
王爷,不是这样的,她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封舞榭狡辩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吗?本王此生最恨的就是胆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样。萧子挥一边说着一边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的脸色煞白,才放开了手,将她狠狠的推到在了地上。
萧子挥怒气未消叶辰却送来了一份书简。只见他快速瞄了几眼后,眼神就变得更加的暴虐起来,冷笑道:
不曾想,你们一个个居然都如此的有能耐,陷害,这可真是铁证如山的陷害。
萧子挥暴跳如雷,将书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此时的封舞榭犹如惊弓之鸟,因为她清晰的瞧见了,书简上记载的正是她与景无艳的对话,此刻她才猛然惊醒,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原来在被调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另一股力量盯上了,那就是常年隐藏于无形之中的暗卫。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封舞榭见事情已经败露,就没有再过多的争辩,而是仰天长啸。
是,都是我干的,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王爷了,自从嫁进王府,十年了,你连正眼都不曾瞧过我,可是那个丫头,刚进府,你就日日陪伴,夜夜宠幸,让她这么快就有了孩子,她就是个狐狸精,她就是该死。
封舞榭说到这里已经是丧心病狂,只见她先指了指陈依然后又指了指柳如影。
难到你不恨她吗?你不恨吗?
闻言,陈依然和柳如影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表现出了难得的默契。
那丫头若是不死,我现在就要去掐死她。
封舞榭说着就要冲进听雨轩的寝宫,此举彻底激怒了萧子挥。
来人,封舞榭,以下犯上,谋害王妃,事情败露,仍不知悔改,罪无可恕,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