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王许是会有动作,他给了尘儿银令,告诉他拿到里面的东西。你既然有意结盟,自是要多多留意的,前两个试炼我不能进去护着他,好在也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望宗主早作打算,金令在尘儿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那孩子的确能护得住,但他自己……
师兄,好多年了,我们终于还是要并肩作战了。”
魏柯容接到了从南面琼关来的传音,赵挽风徐徐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魏柯容不自觉地弯了嘴角。
金令,李婉怡应是已经给了百里陌尘。沈澹彭看起来老派,但做起事来确实自负的很,他觉得一个银令就可以买百里陌尘替他卖命,低估了金令的存在——不是只有他沈澹彭有。
金令的存在是四阵守护必然的倾向,对于他们有着绝对的效力,即是说,有了金令在,银令算是白给了。金令的所持者开了口,任哪个邪营魔师都不得拒绝,即使是那心思缜密的百里陌尘——那对他是一种掌控的压力。若一人同时持两枚金令的话,就应是先到者先得了,只不过还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魏柯容也捏了个音诀:盟主放心,那小家伙我看着就讨喜。我现在在北泉镇的客栈落脚,要不要提前碰面,你自作打算。
近乎透明的音诀朝琼关的来人奔去。赵挽风这边是谈了感情,有了朱雀盟的加持,白虎家的拉拢也就是时间问题。另外两家他没有把握,但他知道,必须尽快扩大规模。灵山上的气息已经不再像人们憧憬的那样纯净,沈澹彭的势力暗暗扩大,可他没察觉到一点岳清源和沈澹彭来往的蛛丝马迹——北斗那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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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问我可不可以同路。”秦淮苦恼地问百里陌尘。
赶了半天的路,那片皎洁也悄然笼罩夜空,走过了正街的宽敞大道,临近下一个目的地之间,总会有些崎岖不平。两个相互竞争的门派,谁会斥巨资只是为了修一段路呢——一干众人在此暂歇。这可苦了那些十指不染春水的女修,一边皱着眉头嫌弃着泥土,一边还要装着十分适应。
“常威?”北堂奉逸奇道,“是那个比朱雀还低调的北方镇守?”
“是啊,”秦淮皱着眉头朝北堂奉逸靠拢,“你说我怎么拒绝他啊。”
“为什么你看起来很苦恼啊,多个人同行难道不是件美事?”北堂奉逸不解道。
“你…”秦淮欲言又止,看着北堂奉逸漆黑而略有迷惑的眼神,叹息道,“你不明白。”
“阮鸿,他既在北面,又怎会与咱们同行?”
“同行与否,还不是你说了算?”百里陌尘下了马,向白瀚羽带领的队伍晃着手指,示意他们停下休息,“况且他若在北面,怎会这么问你。”
北堂奉逸探究地瞧,那人洞察着其他的风吹草动,那头脑中的信息网不知多密多庞大,又笼括了多少人多少事情。
秦淮恍然大悟:“那我怎么办,我明知道他没在北面还说不能同路?”
“嗯…”百里陌尘沉吟片刻,“先问他在哪吧。”
“路上就问过了,还没回信。”
北堂奉逸余光瞥着仲菲,他的师姐也正朝他走来。
“逸儿,怎么样,累不累。”仲菲拿出怀中的帕子,想为他擦净衣服上的尘土。
“本来还不觉得,怎么师姐一问,我就累的腿脚打颤。”
“逸儿,你怎么成天贫嘴。”仲菲低下了头,眼神飘忽着,暗暗红了耳垂。
少年人得意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朱雀,”李婉怡正色道,“可否借一步说话?”身边的弟子不约而同散开来。
仲菲朝李婉怡行个礼,找了个大石头坐下了。
“师兄叫我给你个东西,本不想给你,但…”李婉怡斟酌着措辞。
“宗师已经知道我接到银令了吗?”百里陌尘漫不经心道。
李婉怡心中一惊:他知道她要给他什么!
“那东西还挺稀罕的,宗师可要想好了。”
紫眸中的蛊惑气息几乎弥漫周身四处,偏生未动灵力,也并无一丝魔气,就给人晕的云里雾里。
想好了,当然想好了,她怎么可能放任一个未知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也许有的时候,金令的持有者,也并非掌控着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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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奉逸:金令?就这么给他了?!
秦淮: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给他了!?
李婉怡:我怎么就这么给他了!
百里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