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迷踪

聊悠然 黯然魂，覆水已过千万重，泪行行，马鸣啾啾心神断 别悠然那相思，红豆只为红豆红，天塌不惊，心无神碍。

路重重，车辚辚，尘埃何处是尘埃？何时有，何时无，亦是有无何无有。

事事休休，休休事事，亦是非休非事。愁断肠，酒当歌，不是十年生茫茫，只是松岗月孤明。

————冰心寒

张羽云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文书，小多在边上道：“爷茶水好了。”张羽云点点头，文案旁边的林一有些头疼道：“爷啊，我看这个案子有点复杂，怎么云里雾里的。”张羽云点点头：“是的，我感觉也是这样，一个村子突然发生瘟疫，孩子，未嫁女子被拐，养蛇人的神秘村庄，种种迹象莫名其妙。”小多道：“我也是服了陛下，这么难的案子居然想到的是侯爷。”林一：“也不是，陛下让太子，魏王，晋王都去查了，只是为什么让侯爷查不知道是何原因了。”张羽云道：“这个就要脱离这个案子说了，朝堂之上争斗已现端倪，陛下无非是想接这个案子来整理下这个三个大人物，里面的案子不止是表面上的案子，有地方的，有涉及金矿，盐业等等。所以涉及到的有司衙门也很多。”转向小多道：“小多，去请李少卿来一下吧。”小多应声而去。林一看着小多离去的背影道：“爷，会不会和灵峰山庄有关？”张羽云：“我也是这么感觉的，这样吧林一，让梅溪去调查一下，这些案子的共同性与共通性。”林一点点头：“我一会让初尧去查一下。”

林一看着张羽云突然笑了一下，张羽云感觉怪怪的问：“你在笑啥？”林一道：“爷，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张羽云也来了兴趣问道：“什么事？我感觉最近我没做啥事。”林一点头：“是，您是没做啥事，只是有人替你做了事情？”张羽云好奇的问道：“哦，谁啊，谁会关心我啊。”林一看了下周边小声道：“爷，是陛下，当今陛下。”张羽云顿时感觉有些不对经问道：“啥，陛下做什么了？不对啊，虽然让我做左相兼大理寺卿，可是不梳理政事，只是办案子，别的也没什么了。”林一长大了嘴心想：小多真的没有把昨天朝上的事情说出来。忙道：“其实呢，在陛下宣布爷梳理案件的事情，报矿左相大理寺卿的事情，朝堂基本没有什么反对声音，众臣也都感觉很合适，只是后面……”张羽云问：“只是什么？”林一道：“后面呢，陛下先是夸了下爷，文学武功，赞美爷是人中龙凤，多才多艺，世间难得的文武全才，然后，然后……”张羽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问：“然后什么？”林一轻咳一下道：“陛下当众询问众臣爷您的婚事。”本在喝水的张羽云一口喷了出来，接着一阵狂咳。就在这时，小多带着李少卿进来，这一幕把两人吓了一跳。

“哈哈哈，张兄，原来为了这事，被吓到了。”李少卿听后大笑道。张羽云无奈道：“一件私事居然还能上的了朝堂。”李少卿道：“当时张兄不在朝堂，那场面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么说吧，这些年上朝就昨天最轻松。对了张兄你不知道，不少老臣国公贵胄都想把自己的女儿，侄女只要和自己有亲戚的未嫁女子都想介绍给你。对了对了，魏相都动了心思，要不是怀亮，怀玉，说不定真的会抢起来。”林一在一边道：“嗯嗯嗯，真的真的，要不是程老爷子出面那场面真的很激烈。”张羽云擦了下冷汗问：“程老爷说啥了？”李少卿道：“程老爷说，咋的？你们孩子还想跟昭阳公主抢丈夫跟陛下挣女婿？”张羽云右手捂脸更是无语了，李少卿笑道：“张兄，也许不就的将来成了驸马爷，但是呢？拜陛下所赐，如今的帝都和洛阳城内外传的是张兄准备娶妻了，只是妻子还没有定下来。”张羽云看向林一，林一点点头道：“真的，玄青已经挡了不少了。”小多表示无奈：“他们不知道主子和公主感情有多深么？不知道两人出生入死多少回么？”李少卿道：“知道又怎么样，刚入朝的新贵们谁不想找一个像张兄这样的靠山？文治武功上的建树，堪称柱石。”张羽云道：“你少捧我。”李少卿一边递过来东西一边道：“说的是真的，要不，当朝未来的三个大人物都想得到你？”张羽云接过来到：“要是真的这样，咱们这里就不会出现这些个案子了。”

张羽云看着线索的梳理情况，顿时有些头疼，林一看着他的样子笑道：“爷，要不休息下？这个案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李少卿接着递过来一份材料道：“现下线索有些乱，从行尸回村案开始大概的思路也整理好了，只是如何能杜绝孩童和娘子们的失踪才是关键。”小多道：“要不多安排些巡逻人员？”林一道：“效果一般，而且会引起百姓的恐慌，说实在的，从这些情报里看的出，这些人绝对是高手？”李少卿点头：“我们也派出了一些高手，也邀请了一些江湖人士观察，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张羽云问：“其他的州郡可有类似案件？”林一看了下信件道：“早出在南直隶，然后是都畿道附近，最近这段时间才是这里。”张羽云看着外面的天一会道：“林一，安排大家吃饭吧。”

梅溪的温泉池，张羽云舒服的躺在里面，静静的感受着水流与自身气息的运转，自从修习了宋询赠送的《长春诀》后，慢慢的感受到的自然的气息与自身的气息能相互结合的感觉。在暖气形成的朦胧薄雾中，张羽云突然睁开双目，看向远处另外的温泉池，眉头微皱，运转内息，捕捉那股非同一般的气息。渐渐地两股气息相互碰撞，张羽云知道，这是对方给予自己的回应，好在那人的气息如雪后的晴日温柔平和，张羽云的气息浩然平静，一场试探就此结束。

夜晚的帝都，虽然已发布了预警告示，依旧是灯火通明，最高的楼台上，一身白衣的张羽云静静的观察着眼下的一切，心中闪过了绝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是现下看的不是众山而是众人。背负倚天宝刃，右手的精钢铁扇微微游动，左手的酒葫芦酒香四溢。

人影闪动，很快，快到在街上行走的官兵没有任何的发现，犹如飞叶飘落，无声无息，即使如此也尽收在高出张羽云的眼中，不过在他眼中多的是惊异，多久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了。不曾多虑，一跃而下，像那身影而去，一个轻盈闪过，一个人如风扫尘，彼此间在城中相互追击中，两条白色的身影，没有过招，却彼此承认了对方的实力。张羽云庆幸自己修习了 《长春诀》可以让自己更好的分配自己的力量，惊异的是自己可能和对方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在城门关闭的那一刻，两人依然出了城。

城外山林中，两个追逐的身影似乎渐渐缓慢下来，本以为可以追上的张羽云，被一个不和谐的破空声传惊出一身冷汗，避过箭矢，向另外一个方向追去，在战场上下来的张羽云，随手弹出几枚石子，破空声不亚于箭矢，利用惨叫声，倚天出窍，横扫千军，将躲藏之人赶了出来，白月光，把领头之人照的很清楚，让张羽云惊道：“李二？”领头的黑衣人被叫出名字也是一惊问：“你是谁？”随后突然意识道了什么简单的说：“杀。”相对于李二，更加吃惊的是张羽云，李二的信息他最清楚，这是行尸案第一嫌疑人，只是根据线报李二已经死了，是被人看着埋的，如今怎么活过来的。只是原因那里能让他多想，刀光剑影已到身边，好在他实战经验丰富，倚天上调，剑面一贴卸了对方的剑势，一招黏字诀，让两人受伤，只是这一招也暴露了自己，李二哑然：“你是张羽云。”说完往口里塞了一颗药丸后，如同饿狼向他扑了过来。张羽云爆了一句粗口：“我去，这还带嗑药的。”剑锋转变，脚踏七星，剑势犹如游龙过海，硬是把五人的势头压了下来，接着一招推窗望月硬生生的把五人的刀剑斩断。张羽云本以为可以逼迫几人就擒，那只这个几个人从后背抽出长刀来，张羽云心道：我不要杀你们，你们还得寸进尺起来。后面无奈的是除了李二意外，另外四人也往嘴里塞了那颗药丸，张羽云心态有点崩溃，在江湖上，在战场上血杀过来的侠士，将军面对五个嗑不明药的杀手表示非常的无奈。

白色的月光和剑的光华一闪间，另外一个白色身影闪入战圈，同样是斩断五人的长刀，张羽云见状，蓄力剑势，一招横扫千军，把五人震倒在地。李二狼狈起身：“撤。”张羽云随手弹出一个粉丸。本想追上去的张羽云被这个身影拦下来道：“穷寇莫追。”然后问：“让他们走吧，他们不跑，咱们去哪里找其据点？”

张羽云收了倚天，看了下同样是白衣剑客手那柄雪白色却又包含月光的色彩宝刃一眼笑道：“在下张羽云，少侠何名？”白衣剑客也收了自己的宝刃道：“在下韩韩子羽。”张羽云：“少侠识得这几人？”

韩韩子羽点头道：“他们是忘忧村的村民，领头的是李二，我是从根余山追到这里。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张羽云含笑道：“在下张羽云。”韩子羽惊道：“当朝的准驸马？”张羽云含笑道：“江湖传言而已？”看着韩子羽的无奈问道：“韩兄，怎么了？”

韩子羽摸着脑门，无奈道：“听别人说张兄是当今皇帝女婿，人品武功均属极品，江湖人称‘浩然正气’，期初以为是一个中年人或是老者，没想到和自己一般大。”张羽云得知结果后也在表示无奈，的确有时候传言真的让自己变的很老。

“哈哈哈，想不到啊，子羽兄也是追踪孩子们线索来到这里。”两人边走边聊道。

“羽云兄，没想到你这么便查到他们的踪迹，不过看着他们用的功夫不是中原的武功。”韩子羽沉吟会道：“张兄，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就是这一路发现了屯兵屯粮的地方。”

“什么？怎么会这样？”张羽云惊道。

“羽云兄，或许我们想到一块了。”韩子羽轻声道。“刚才我看到羽云兄弹出一个药丸，想必有办法追踪吧。”

“对，这是我们行军为了追击而用的标记物，只是现下几个人跑的太远，咱们追踪起来或许有些困难”张羽云面漏难色。

韩子羽听后拉住张羽云，顿时如风般飞了出去。“子羽兄，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轻身功夫这么好。”张羽云赞道。

“张兄，我的功夫在在师门算是最差的。”韩子羽谦虚道。“不过张兄，我感觉你的吐纳方式有点像我们道门的。”张羽云点点头：“的确，在下也有一番奇遇。”

山间草屋，两人远远的注视着，张羽云道：“子羽，事出有异必有妖。”山风吹来的味道，让张羽云眉头微皱，比沙场的肃杀，血腥味还要重。转头看向韩子羽面色不对道：“子羽兄弟，咱们先撤吧，据点找打了，后面的事情要从长计议了。”子羽点点头，两人消失在在黑夜之中。

长安城外，两人被拦在城墙边上，张羽云见韩子羽准备跃门而入，忙拦下道：“兄弟就算你功力深厚，别忘了这是天子之城，人多眼毒，必要引起骚乱。”这时大门打开，出来的头领见到张羽云马上行礼道：“不知道是先生，望先生见谅。”张羽云道：“无妨，我们两人只是出门办事，你们继续巡防，切记不要再出现孩童丢失的事情了。”头领忙领命，让开一条路让两人进去。

入城后，张羽云低过一个腰牌道：“兄弟，这个你拿着，方便你在京城行走。”韩子羽也没有多说接了令牌。张羽云问：“兄弟，你住在那里？”韩子羽一边说一边递给张羽云一个瓷瓶：“梅溪，明日还请羽云兄来一趟，咱们商议下。这里有几个万花清露丸可解百毒，可救一命，收好。”张羽云点点头收了瓷瓶：“好，明天我准时来找你。不过哪里人多嘴杂，一切小心。”就这样两人在城门见分了手。但是在张羽云走出没多久后发现一件事情，很严重的事情，是的自己曾经让李少卿把巡逻侍卫对换，这是一批新人，而且是认令不认人那种，赶紧粗略的掐算了一下时辰，大叫不妙。心道：家回不去了。这时各处的暗卫开始行动了，张羽云无奈的再次开始腾闪挪移起来，只是这一夜的打斗，奔跑气力不止，一不小心居然跌入一个楼阁内，噪音和惊讶声惊醒了阁中人，阁中人轻声一叫，在外巡逻的侍卫逐步看去，只是阁中人出来笑道：“对不起了各位官人，飘伶只是不小心烫了一下。”巡逻人员这才离开。